這個世界總是有那麼多超出普通人想象的事物存在,然而很多的事情一旦揭開的話,那麼世人的反應不是恍然而是暴動,比如如今都躺在美國A16區的外星人遺體,比如金字塔真正的秘密,比如十三顆水晶骷髏頭,再比如,亞特蘭蒂斯,還有華夏的崑崙。
當道士在形象在人們的心目中漸漸地淪落爲坑蒙拐騙混吃混喝的時候,崑崙一脈的道士們卻始終都保持着超然物外的姿態追求道的存在,證明宇宙的終極奧義,他們沒有使命,不同於軒轅族的以守護華夏爲家族存在之根本,崑崙一脈更像真正站在大千世界的棋局之外探索棋道的人,並非芸芸衆生之中的棋子,也並非下棋人。
軒轅丫丫坐在牀邊,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藥,看着躺在牀上雙眼緊閉的男人,猶豫半天,似乎終於策劃出來一個算是穩妥的方案,放下藥碗俯身抱起了男人的上半身,一點點地挪到了牀頭,讓他靠做起來。
“師姐,你這樣動他,會很痛的。”站在丫頭的身後,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年紀和丫頭差不多大,這個時候他有點同情地看着病牀上雙眼緊閉的那個男人,怯怯地說。
“痛?”丫頭聞言頓時大爲不滿,哼哼道:“我這麼溫柔地把他抱起來怎麼會痛?”
“師姐,師伯說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所以最好不要移動他的傷口,否則的話會減慢他傷口的癒合速度甚至會崩裂傷口造成大出血,那樣的話就更麻煩了。”男孩見到師姐的語氣並不好,縮了縮頭,似乎很怕這個被稱之師姐的女孩,低聲說。
“嗯?”丫頭似乎想起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愣了一會,不過見到包裹在男人身上的紗布似乎並沒有紅色的血液滲透出來,於是大大咧咧地揮揮手,說:“行啦行啦,你看,這不沒事嘛,師伯也說了,是最好不要動,他躺着,我怎麼給他喂藥?這工作可是我求了師伯好久才求到的,你不幫忙就別在旁邊廢話那麼多。”丫頭說着,端起了放在旁邊的一碗藥,粗手粗腳的動作讓那碗原本就很滿的湯藥灑出來些許。
“師姐,那些藥材可是很珍貴的。”男孩心疼地看着灑出來的那些湯藥,弱弱地說。
“你吵死啦!”看着桌子上被灑出來的湯藥,丫頭額頭上冒出一滴冷汗,要是被惜藥如命的師伯發現了肯定少不了一頓臭罵,丫頭眼珠子一轉,頓時頤指氣使地對男孩說:“小兔子,你看你笨手笨腳的,非要和我搶着喂藥,你看,藥現在撒了吧?你要是不給我搗亂了我就不告訴師伯你犯錯了,要不然,哼哼!師伯的戒尺可是很厲害的喲!”
小兔子啊了一聲,撓着頭,不是第一次被丫頭這樣光明正大地“栽贓嫁禍”的他知道現在最好的反應就是悶聲不吭。
見到小兔子頭低下去了,丫頭頓時如同打了勝仗回來的將軍一樣,挺起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胸脯,指着桌子說:“知道錯了就快點把桌子擦乾淨!要不然我可幫不了你哦!”
小兔子怯怯地應了一聲,連忙拿了一塊布把桌子擦乾淨。
丫頭心滿意足地轉過頭來,卻見到了原本應該閉着眼睛靠在牀頭等她喂藥的男人睜開了漆黑的眸子正滿是笑意地看着她。
丫頭輕叫了一聲,差點沒把整個碗給扔到男人的臉上去。
能夠躺在這裡被丫頭“伺候”的,自然是葉蕪道。其實他在丫頭移動他身體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因爲還不確定周圍的環境所以沒有馬上醒過來,發覺來人竟然是丫頭和小兔子這兩個“熟人”的時候,葉蕪道就意識到自己很可能來到崑崙了。
葉蕪道昏迷的時候也有數次恢復潛意識的時候,清楚自己來到這裡和老頭還有姑姑有關係,但是更多的他不知道了。
“你醒了?”丫頭伸出白生生的手在葉蕪道眼前晃了晃,驚喜道。
“如果你沒看錯的話,我應該是醒了。”葉蕪道的臉色並不好看,因爲失血過多傷到了元氣,加上內腑的傷一直都沒有根除,讓他的身體現在無比疼痛,由裡痛到外,身上十多處刀傷讓他的身體幾乎體無完膚。
“本小姐果然厲害,藥還沒有開始喂就醫好了!我要告訴師伯去!”丫頭說完,扔下了藥碗就飛也似地跑出門去了。
心驚肉跳地看着那碗冒着熱氣還在翻滾的湯藥,葉蕪道慶幸還好丫頭沒有激動之下把碗扔到自己頭上。
“你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雖然醒了但是隨着身體各項機能的復甦所需要的能量和消耗也會比昏迷的時候大大增加,所以你還是先把藥喝了吧,否則你很快就又會陷入昏迷中的。”小兔子站在牀邊,撓了撓頭,把藥端起來,遞了過來。
接過小兔子手裡的藥,葉蕪道點點頭,艱難無比地把那碗藥喝下。
喝完之後,葉蕪道皺了皺沒眉頭,這碗藥有些怪。
“呵呵,你真是厲害。被你發現一些東西出來了,因爲你的身體剛剛受過重創,雖然用秘法遏制住了傷勢,但是畢竟你的身體還處於負傷期,身體內的能量被消耗的差不多,而且極度虛弱,你現在不能大滋大補,因此師伯給你開的房子是一些輔助調理的藥,很簡單,但是卻很實用的。”小兔子察覺到了葉蕪道的異色,看着葉蕪道笑道。
興許只有面對那個無敵到讓人無語的丫頭時,小兔子纔會纔會訥訥地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由此可見,丫頭的魔王形象在小兔子的心目中是多麼的根深蒂固。
葉蕪道點點頭,放下空碗之後掀開被子,勉強挪動自己的身體打算站起來。
“你要出去嗎?”小兔子連忙走過來打算攙着葉蕪道。
葉蕪道擺擺手,輕笑道:“我還能走。”
“那也好,師伯說你的身體需要適量的活動來激發肌肉和血管的潛力。”小兔子似乎開口閉口都少不了那位師伯,這讓葉蕪道對那位神秘的師伯有些好奇起來。
行走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幾乎每走一步葉蕪道都會輕微地皺皺眉頭,走到茅屋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些喘息了,不過每一步都比上一步更加輕鬆,這讓葉蕪道如釋重負,更加欣喜的是他發現自己的右手不會不自覺地顫抖了。
打開茅屋的門,引入眼簾的,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樹林,這茅屋,原本就在樹林中。
幾乎下一秒就察覺到自己起碼在海拔兩千米以上的山上,葉蕪道走出茅屋,在不遠處,是一座茅亭,而茅亭之外,能夠看到山巒層疊,雲霧深鎖,在茅屋的周圍,是一圈小菜圃。
“如果不是狼狽了些,恐怕還真有點採菊東籬下的意境。”葉蕪道輕笑道。
“小子,醒了?不錯,比我預想的要早一些。”聲音渾厚而蒼茫,來人是老熟人,身材魁梧,一頭白髮披散在後背,一種粗狂和狂放自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
“二爺爺。(前面的內容說是三爺爺,我弄錯了。修改過來。)”在陌生的環境見到自己的親人,終究是一件讓人心安的事情,葉蕪道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來一抹會心的笑意。
能讓葉蕪道開口叫一聲二爺爺的,這個老人的身份昭然若揭,葉家老二,葉正德,五十年前的修羅。
葉正德點點頭,示意葉蕪道伸出手來。
葉蕪道自然清楚葉正德要給他把脈,於是伸出手。
葉正德的手搭在葉蕪道的脈搏上,細細地查探了一番,繼而點點頭,說:“不錯,恢復的很不錯,身子骨基礎好,恢復的速度也比預想的要快很多。”
“喂,這可是我的功勞!如果不是我去喂藥,他還醒不過來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去通風報信的丫頭已經出現了,坐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手掌心逗弄着一隻小雀,丫頭扭過頭邀功道,說完,又跳下樹來,數米高的距離仿若輕羽一樣,輕巧地足見點到地上,葉蕪道敏銳地察覺到在接觸地面的一瞬間丫頭的足見巧妙地連續抖動三次卸去了那股勁道。
“給我獎勵!”丫頭的手伸到葉蕪道面前,笑容燦爛如花。
“你要什麼?”葉蕪道玩味道,緩步走向那座茅亭。
丫頭緊緊地跟在葉蕪道的身邊,急忙說:“遊戲機!”
“你怎麼知道遊戲機?”葉蕪道驚訝道,雖然之前丫頭出過世,但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個星期,他可不認爲從小到大都在這深山老林里長大的丫頭會知道什麼東西叫做GAMEBOY……
“你父親告訴我的,總而言之,他答應過的,你要給我的!”丫頭被那個神秘兮兮的遊戲機弄得心裡癢癢好幾天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開口要了,當然不肯輕易放過。
“他答應你的,你自然要找他,冤有頭債有主聽過沒有?”果然是老頭葉蕪道腦海中閃電般地劃過在整個視線一片黑暗之前隱約看到的那個模糊的魁梧身影,笑容安靜。
愣愣地看着葉蕪道嘴角安靜的笑容,丫頭竟然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或者說是忘了怎麼去反駁,只是心中滿滿的都是那個讓人驚歎的燦爛笑容。
“不過。”葉蕪道見到丫頭愣在了一遍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翹起一抹壞笑,拉長了聲音故意引誘。
“不過什麼?”丫頭剛把腦中的那個笑容揮散就聽到事有轉機,頓時來了精神。
“不過如果我回去以後的話還能夠送給某個連遊戲機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的可憐丫頭一個玩玩,可惜某個丫頭整天都要守在這深山老林裡,出不去哦。”丫頭瞅着葉蕪道,忽然發現這個傢伙的笑容和那個大叔一模一樣。壞壞的。
自顧自地走過來坐在旁邊喝酒的葉正德聽到葉蕪道的話啼笑皆非,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誠不欺我。
“老頭,來一口。”葉蕪道對葉正德招了招手,對於葉正德這樣的人物,越是遵循禮教越是遭人厭煩,所幸葉蕪道也不來那一套。
越看葉蕪道越覺得這小子對自己胃口的葉正德也不顧葉蕪道身上的傷,扔出了酒葫蘆,淡淡道:“少喝點,可就這麼點存貨了。”
葉蕪道對嘴灌了一口,驚道:“猴兒酒?”
“哈哈,正解!”葉正德大笑。
武俠小說中經常出來的猴兒酒在在現實中也是有其物的,只不過因爲條件極爲苛刻,所以極爲難得,如果說茅臺這一類的國酒多少還能夠生產的話,那麼猴兒酒真的是要靠機緣得到,這種東西到了現在,莫非深山老林中想都不要想。
“好酒!色香味三者俱不差,看着金黃的成色,沒有三十年以上絕對成不了。”酒再好,葉蕪道也只喝一口,一直以來就對自己的情緒擁有絕對掌控的葉蕪道自然能夠壓抑住,嘴角微微翹起,葉蕪道把酒葫蘆扔給了葉正德。
常人大多認爲帶傷的時候喝酒是大忌,然而實質上適量的飲酒能夠有效地止痛甚至於刺激細胞再生,而也正是因此葉蕪道纔會喝酒。
這兩天的興許會有些“生硬”主要是主線劇情遇到瓶頸,沒有辦法太好地設計下去,比如崑崙這邊和日本那邊的銜接,如何天衣無縫,還有丫頭的設計安排,如何不狗血,這些都是需要時間考慮和揣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