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澤被林海送回家中後,他和爺爺還有母親、父親打了個招呼,就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他躺在牀上,思念着穆雨寒和土豆。他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在他身後使絆子,居然讓他又一次錯過了和雨寒和好的絕好機會。
“土豆,我親愛的孩子,你此刻還好嗎?放心,爸爸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找回你。你一定要安好!”
汪雨澤在牀上輾轉反側,心裡無比的想念着雨寒和土豆。
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兒,就聽見默塵敲門的聲音:“爸爸,開門!我是塵兒!”
雨澤只好起身,去給默塵開門。兒子已經丟失了,他不想讓默塵再不開心。
他拉開門,臉上強撐起笑容問:“塵兒,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塵兒想爸爸了!爸爸今天說了要陪塵兒玩的,結果,塵兒等了很久,都不見爸爸來找我,所以,我就來找你了。”默塵乖巧的說。
雨澤聽見默塵這樣說,他不由蹲下身,把塵兒緊緊摟在懷中,在她的額角上親了一下,然後親暱的問:“這麼晚了,你一人過來的嗎?”
“不是,媽媽帶我過來的!”默塵說着,然後轉過腦袋,看向門外說:“媽媽,你過來呀!爸爸在呢!”
露露怯怯的走了過來,雨澤看了她一眼,不忍塵兒難過,就說:“隨便坐吧!”露露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雨澤,這纔在門口換了雙拖鞋,然後走到沙發面前,坐了下來。坐定後,她看着逸夫,小聲的問:“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哦,回國處理一些事情。”逸夫沒有表情的回答,一邊逗着默塵。
“這次回來應該不走了吧,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年過完才走吧?”露露又問。
汪雨澤看了她一眼,說:“紐約那邊還有事情,我明天就得走!”
露露“哦”了一聲,默塵聽到這裡,卻急得小眼睛裡涌出了淚花,她帶着哭音說:“爸爸,默塵還想和你玩呢,你怎麼又要走?”
“爸爸是大人,大人要工作、要幹事情呀!”雨澤耐着性子對默塵說。
那慈愛的樣子,讓露露幾乎都錯覺,默塵就是雨澤的孩子!
默塵歪着腦袋,想了下說:“爸爸,媽媽也是大人呀!怎麼她沒有出去工作!還有,彤彤說,她晚上全部和保姆阿姨睡覺,她媽媽和爸爸在一起。怎麼爸爸從來不和媽媽在一個房間裡睡覺呢?”
雨澤萬萬沒有想到默塵會問這個問題。他想了一下說:“媽媽
要帶默塵,所以沒有出去工作,帶默塵也是工作呀!等默塵大了,媽媽就自然出去工作了。還有,爸爸喜歡安靜,一個人睡才能睡着,所以,媽媽不能和爸爸在一個房間裡睡。”
“哦,原來是這樣!”默塵似乎明白了什麼的回答了一聲。
露露此刻卻心潮起伏,聽見雨澤回答後,她面面相覷的看了雨澤一眼,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她心裡仍然渴望,能走進雨澤的心。
想到這裡,她站起身,說:“我聽說你從外邊回來,就回房間了。應該還沒有吃飯吧,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夜宵來。”
雨澤看了眼她,冷漠的說了聲:“謝謝,不用了!我在外邊吃過晚飯纔回來的!”
露露只好又坐了下來,她看着默塵說:“塵兒,好好和爸爸玩一會兒吧,他明早就走了!”
她話裡似乎充滿了無限的留念和遺憾,就像一個留守在家中的妻子對遠出歸來的丈夫般。塵兒乖巧的應了一聲,就和雨澤玩了起來。露露看見雨澤和默塵玩時的那開心的樣子,她覺得自己是明智的。幸好讓黃二把土豆弄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裡,她輕輕唏噓了一下,然後,把目光投注到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翌日一早,汪雨澤就告別家人,被林海送去了機場。只是,他坐上的飛機是飛往成都的。他擔心着穆雨寒,所以,決定在出發找土豆前,還是去看看她。
飛機在成都雙流機場降了下來。雨澤走下舷梯,心情無比的沉重。他來成都多次了,從來沒有這樣憂心忡忡過。
寰宇公司的公寓裡,穆雨寒無神的望着天花板,她已經幾天沒有進食了。馮姨看着她,簡直束手無策。
李修然然坐在她的牀邊,握着她的一隻手,情真意切地說:“雨寒,你必須振作起來,否則,即使找回來了土豆,你這副樣子還能照顧她嗎?”
穆雨寒活死人般的看着修然,滿臉慘白,嘴脣一點血色都沒有。李修然看得心痛,他不由大叫一聲:“起來,穆雨寒,你今天必須起來吃點東西。否則,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修然,求你了,我不去醫院!我要在家裡等土豆!”她氣若游絲地說。
“你繼續這樣,只怕土豆還沒有回來,你已經沒命了!聽話,起來吃點東西,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都餓得慌。你想想,你已經幾天沒有進食了?你希望土豆看見你這副骨瘦如柴、猶如一個活死人的樣子嗎?你給我起來,我認識的穆雨寒沒有這般脆弱,她是堅強的
!她是打不死的小強!”李修然激動地說。
汪雨澤買了一束帶着露珠的香水百合,裡面還有這個季節難得一見的三色堇和桔梗花。他躊躇着抱着這束花,來到了雨寒的家門前。
他按響門鈴,馮姨小跑着出來開了門。當她打開門,發現是汪雨澤時,不由愣怔一下,囁嚅道:“原來是汪先生呀!”
馮姨站在門口,不知道是該讓雨澤進去還是怎的,她呆怔了。
雨澤看見馮姨猶疑的樣子,只好問:“馮姨,雨寒還好嗎?”
馮姨搖搖頭。雨澤見這樣,她不管馮姨了,直接繞過馮姨衝進了房子,徑直走到雨寒的房間去。
李修然此刻正扶着雨寒,欲強行讓她起來,汪雨澤目的這一幕,他衝上前,大聲吆喝:“放開她,誰給你這樣的膽,敢強行她?”
李修然的手停了下來,當他看見汪雨澤如狼似虎的眼神時,赫然生怒,吼道:“她現在這樣,你不覺得是你造成的嗎?她在這裡平平靜靜的生活了幾年,你一出現,就讓她的生活軒然大波。閃開,不要在這裡裝好人!”
汪雨澤怒視着李修然,他把手中的花放在梳妝檯前,然後凜然冷冽地說:“我再不濟,也是土豆的父親,雨寒是土豆的母親,所以,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我們之間的家事,請你不要攙和,我會處理好我自己的家事的。”
李修然此刻也正怒氣叢生,他看見雨寒一副氣若游絲的樣子,本來心情就不好,此刻加上雨澤的這幾句話,讓他更是七竅生煙。他不由怒道:“汪雨澤,你這個花花公子,你還知道你是土豆的父親。土豆來到這個世間3個年頭了。這些年,你都在這裡?當穆雨寒揹着未婚媽媽的恥辱,忍受着衆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時,你又在哪裡?此刻,你還知道你是土豆的父親?我想問問,爲什麼你一闖進她們的生活,土豆就會失蹤,你一走進穆雨寒的生活,她就陷入水深火熱中。汪雨澤,你走吧,去做你的大少,汪氏集團總裁吧,這裡不歡迎你。這裡需要寧靜。她需要安定和平靜的生活!”
馮姨跑過來,看着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像鬥雞一樣相互叫囂,她不由嘆氣道:“你們都消停、消停吧,人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有力氣在這裡鬥嘴,趕快想法讓她進食吧。”
汪雨澤看了無一絲血色的穆雨寒一眼,目光中的怒氣瞬間消褪,他走到牀邊,在她的身旁坐下,一隻手輕輕從她的枕後攬起她。然後,他對馮姨說:“馮姨,你去拿吃的來,我有辦法強制她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