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那中年掌櫃所說,獨孤風的臉‘色’微微一愣,那一旁的天魔卻是猜測到,獨孤風既然選擇那個閣樓,定然有他心中的本意,便開口向那掌櫃的說道:“何人在忘憂閣中?你帶我等前去便可。手機輕鬆閱讀:wαр.⑴⑹整理”
那中年掌櫃也算是一個玄魔境界的修者,他自然能夠感覺到自己面前的兩位黑袍青年修爲不弱,但是兩個年級輕輕的人,即使修煉的再快,也不可能強過魔尊吧?想到這裡,那掌櫃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兩位貴客所有不知,此時忘憂閣中的乃是月夜魔帝!”
這中年掌櫃說的這話,卻是暗暗的向兩人點名了,這月夜魔帝在整個魔界幾乎都無人敢惹,便是因爲她與寂滅魔尊,月‘陰’魔尊之間關係匪淺!整個魔界,又有誰敢於一個人挑戰兩位魔尊?恐怕即使是一個宗‘門’也不敢!
聽到是月夜魔帝在這裡,獨孤風嘴角悽慘的一笑後,淡淡說道:“你帶我們上去吧,月夜魔帝我認識。”獨孤風的心中卻是想到,月夜魔帝,我還有什麼臉面來見她?但是我獨孤風不能去逃避,我只能去面對,去解決,即使是滿身傷痕,處處荊棘,我獨孤風毅然往矣!
那掌櫃的一聽,微微一愣,雖然他也不知道這青年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人家是客人,自己又不能表示懷疑,略微一想之後,便聽那掌櫃的開口說道:“月夜魔帝似乎心情不好,既然兩位客官想去,便跟我來吧。”
話既然都如此說了,那掌櫃的便在前面帶路,獨孤風與天魔兩人跟着,一路上了六樓。獨孤風的心中卻是暗暗升起一種感覺,“或許,我獨孤風不是惡人,我居然會跟一個素不相識的螻蟻說了這麼多,如果我是惡人,可能早就不管不問的直上六樓忘憂閣了吧。”
不過片刻之間,三人便來到了忘憂閣前,望着那書刻着‘忘憂閣’三字的牌子,獨孤風的心中不禁泛起酸楚,鼻子都不聽使喚的有些發酸,眼睛有些模糊。敲了敲‘門’,只聽那掌櫃的高聲說道:“月夜魔帝,有兩位貴客說認識您,想要見見您。”
“不見。”一道冷冷的聲音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的傳入‘門’外的三人耳中,從這聲音中,獨孤風聽出了一種悲傷,一種憤怒,一種無奈,一種頹廢,還有那點點的哀傷。.
“獨孤風求見。”聲音之中帶着一股顫動,表示了獨孤風此時的心境十分不穩,因爲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深深的自責充斥了獨孤風的內心之中,劍無之境那一切皆無的意境幾近於崩潰的邊緣!
忘憂閣的房‘門’被緩緩打開,一襲白裙的月夜魔帝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一臉的愁容,讓人我見猶憐,微紅的雙眼,表示着她一定哭泣過。只聽她望着獨孤風,有些冰冷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會來?進來吧。”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酒樓的掌櫃,示意他可以離去了。
那酒樓掌櫃也是十分的知趣,微微躬身後,便快步的離去。從方纔的言談中,他知道,那少年居然便是那一代天驕獨孤風!墨黎姑娘是月夜魔帝之‘女’,而墨黎因獨孤風而死,這種場合,自己還是不要在那裡爲妙。
雖然不認識天魔,但是能夠跟獨孤風同行,月夜魔帝也是並沒有說什麼,冷冷的看了一眼獨孤風后,月夜魔帝便轉身走回了忘憂閣中,卻是並未關上房‘門’。
天魔並沒有發現獨孤風的異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後,緩緩說道:“進去吧,有些事終究還是要有一個了結的,我就在‘門’口等你。”
感覺到肩膀上那有力的拍擊,獨孤風猛然驚醒,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居然差點‘迷’失在無盡的遐想之中,劍無之境,劍無,人無,心無,但是亦有亦無,若是真的‘迷’失了,就永遠困在這裡了。想到這裡,感‘激’的望了一眼天魔,點了點頭後,獨孤風便緩步踏出,要解決的,終究還是要面對。
進入忘憂閣,在那桌子上擺着整整十壇醉生夢死,而兩個空酒罈子放在一旁,想必是月夜魔帝喝的。冷冷的看了一眼獨孤風,月夜抱起一個酒罈子咕咚咕咚的喝下之後,有些哽咽的說道:“當初走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承諾的,然而墨兒呢?爲什麼你現在是自己一人,我的墨兒呢?你的承諾呢?”
整個忘憂閣中,獨孤風的耳旁都悠久的回‘蕩’着月夜魔帝那聲嘶揭底的責問,讓獨孤風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似乎已經不存在如今這幅‘肉’身之上,飄飄忽忽的不知要飄到哪裡去。曾經,我獨孤風承諾過,會以‘性’命保證墨黎的安全。.然而我不僅沒有做到,最後卻是墨兒爲了救我而身隕洪荒聖山之巔。
就在此時,那一直蹲坐在獨孤風肩上的小獸猛然驚醒,不停的吱吱‘亂’叫,甚是焦急,因爲它察覺到,自己的小主人身上生命的氣息居然越來越弱,雙眼空‘洞’無神,這是明顯的自我封印狀態!若是這樣時間久了,很有可能靈魂就‘迷’失在無盡的‘迷’茫之中永遠回不來了!
那原本滿腹委屈,想要痛罵獨孤風的月夜魔帝也察覺到了獨孤風的不正常,待看到獨孤風居然自我封印之時,陡然大驚失‘色’,搖晃着獨孤風撕聲喊道:“獨孤風!你給我醒醒,你這樣算個男人麼!墨兒已經死了,難道你想讓她九泉之下也無法安寧嗎?你若是這樣,墨兒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獨孤風的身影一歪,便要倒地。一旁的月夜魔帝趕緊將其扶住,看着獨孤風那空‘洞’無神的雙眸,月夜的心中滿是悲傷,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滴落,龍哥死了,墨兒死了,我月夜難道此生就只能孤苦下去麼?
弒神小獸變化成了豹子大小,它知道,這一切並不能怪這個正在哭泣的‘女’人,自己小主人的‘性’情,它很瞭解。爬到獨孤風的身旁,小獸依戀的‘舔’着他的臉龐,心中暗道,小主人快點醒來吧,這麼久的時間來,被鎮壓一百多年,而後悟心五百載,難道還要砸這樣繼續‘波’折下去麼?
忘憂閣中有着隔音的結界,天魔卻是並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等了許久之後,房‘門’緩緩打開,當先走出的正是那月夜魔帝,而後便是豹子般大小的弒神小獸,只不過此時的獨孤風就躺在小獸的背上,眼神空‘洞’無神,身上生命的氣息甚是微弱。
見到此景,天魔眼神一冷,望了一眼月夜魔帝,緩緩將獨孤風抱起,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的殺機!雖然他不知道因爲什麼,但是天魔卻是能夠確定,定然是因爲這個‘女’人,獨孤風方纔會變得如此!雖然這‘女’人是墨黎的娘,但是天魔卻是不管其他,他只知道自己的兄弟現在的情形很危機!
感覺到天魔的殺機,月夜魔帝卻是彷彿根本不在意一般,眼神‘迷’茫無神的繼續向前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樓梯口,此時孤苦一人的她,她也不知自己要去哪裡,等待了近萬年,等來了自己丈夫的死訊,本以爲‘女’兒找到了她的幸福,卻是沒想到居然爲了那個男人而死。.
現在的她,並不是怪獨孤風,她只是‘迷’茫。爲何唯獨我月夜如此?爲何丈夫死去,讓我空等萬載,‘女’兒也離我而去?是不是連老天你也感覺到了我月夜心中的悲傷,想讓我早點解脫?她只能就這樣一直的走下去,她不敢停下來,她害怕安靜下來後心中的那種空虛,那種悲傷。
一旁的弒神小獸咬了咬天魔的衣袍,讓天魔陡然驚醒,方纔散去心中的殺機。小獸也甚是明白的直接化爲松鼠大小後跳到天魔的肩膀上。望了一眼懷裡的獨孤風,天魔嘆息一聲後便直接從六樓的窗戶處騰空而去,不久便消失在天際邊。
天魔也不知道該去哪裡,略微一想之後,便帶着獨孤風直飛向魔界中央的洪荒聖山。這裡曾經是獨孤風被蒼黃兩天鎮壓之所,能夠被成爲洪荒聖山,而且還處在魔界中央,這裡的靈氣也甚是濃郁,正好適合獨孤風在此衝破‘迷’茫,或許能夠再次的破而後立!
有這天地所生的弒神獸在,不管是誰,只要靠近,以小獸那敏銳的靈覺都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天魔也就盤膝而坐,儘早的能夠讓自己修爲更強。已經準天尊實力的天魔,在看到小獸的那雙灰‘色’的雙眼之時,都能夠感覺到靈魂的顫抖,雖然小獸對他並沒有敵意,而且似乎很友好。但是也足夠讓天魔驚訝莫名,這道墓之中的小獸到底有什麼樣的來歷?
靈魂‘迷’失在無盡的‘迷’茫之中,靈魂離開‘肉’體,獨孤風也不知道自己飄到了哪裡去了。不知不覺間,獨孤風感覺自己突然穿越了一處屏障,來到了一片蒼茫的空間之中,這裡的天空是漆黑‘色’的,大地之上骸骨累累無窮無盡,無數沒有了意識的神魂,魔魂來回的遊‘蕩’。
“道之墓地!”獨孤風沒想到自己居然無意間再次來到了這道墓之中。既然來了,獨孤風也便不再多想,靈魂飄‘蕩’在空中,宛若那些沒有意識的魔魂,神魂,向道墓深處而去。
獨孤風的到來,卻是被一個人察覺到了,正是那一直在道墓之中將魔魂,神魂煉化而成不滅戰魂的巫族祖神后土!在自己開闢的六道空間之中,后土甚是疑‘惑’的自言自語道:“道墓沒有開啓,他居然能夠以靈魂之體來到道墓之中!”
其實后土也是想要試試將獨孤風的靈魂抓來煉化,但是感受到獨孤風那渾厚的魂力,還有一種讓她有些懼怕的氣息,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儘量的躲開,不讓獨孤風發現自己的存在。.畢竟在這道墓之中煉化不滅戰魂,乃是巫族最高的機密!也是以後對峙妖族的最大籌碼!
穿越了道墓的外圍之後,又穿越了骸骨,強大不死亡魂存在的道墓第二層後,獨孤風再次來到了道墓的第三層,君王神墓。依然還是那些一望無際的雕像羣,但是對於獨孤風的靈魂從他們身旁飄過,卻是並沒有復活而發動進攻。
一路行來,直入大殿之內,獨孤風看到了那高坐在那裡的少‘女’,那深深刻印在自己心底的面容!似乎察覺到了獨孤風的到來,少‘女’緩緩睜開那不知又緊閉了多少載的雙眸,待看到獨孤風之時,眼神閃過一絲的欣喜,只聽她緩緩開口說道:“你來看我了?”
那護衛君王神主的十二戰將也紛紛醒來,待看到獨孤風之時,都是面‘露’訝然之‘色’,他們也想不到這獨孤風居然會再次前來,而且還是靈魂狀態,莫非他是以靈魂之體穿越了重重屏障而來到了這道之墓地之中?
少‘女’快步從高臺上走了下來,來到獨孤風的面前,她有些遲疑的伸出手撫‘摸’獨孤風的臉頰,卻是直接穿透而過,沒有絲毫的觸感,心中不禁一震,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爲什麼只是靈魂狀態了?”
獨孤風微微一笑,望着少‘女’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我太悲傷了,也或許是我太自責,太無能了。”那言語間的落寞,還有那悠久的嘆息,讓少‘女’的心中不禁微微一震。
眼神望着獨孤風那虛影一般的面孔,少‘女’靜靜的等着他繼續說下去。她知道,這個男子心中藏有很多事情,他需要一個傾述的對象,那麼就讓我來做這個傾聽者吧。
緩緩轉身,獨孤風望向大殿那高高的屋頂,卻是一片的漆黑,沒有其他多餘的顏‘色’,心中微微一嘆後,獨孤風緩緩開口說道:“曾經,我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一場場的離別‘波’折,我的身上揹負了破言的使命。.一個叫做若惜的少‘女’出現在我的世界,然而一場場的劫難,一次次的天涯相隔,直到如今。無意間到了魔界之中,邂逅少‘女’墨黎......”
從獨孤風記憶的開始,一直到現在,獨孤風將自己能夠回憶起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說了出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說了多久,他只感覺,在他開口的霎那瞬間,即使是他自己也止不住那不斷涌上喉嚨的語言,自己心中的一切,他不介意向這個同樣叫做若惜的少‘女’傾述。
聽完獨孤風的述說,若惜早已淚流滿面,那站在遠處的十二戰將也是不禁都有些難過。那個叫做墨黎的少‘女’居然如此剛烈,如此豪情,爲了救獨孤風自爆身軀!那可是絕對形神俱滅的!爲了自己的愛人,不惜形神俱滅,自古以來,幾多情感,誰人能做的如此坦然?
“我感覺,你應該好好的活下去,墨黎姑娘因你而死,你更應該好好的活下去,不能讓墨黎白白的犧牲!至於若惜,我想她一定不會在意你這段情感的,反而還會爲那個墨黎而悲傷,而佩服她!”微微沉默半響後,君王神主若惜卻是緩緩的開口說道,讓獨孤風心神不禁升起了一絲的亮光。
“你怎麼知道若惜會原諒我?”對於前面的一句話,彷彿是給了獨孤風一記當頭‘棒’喝,是啊,墨黎爲了救我而死,我更應該好好活下去,我還要爲墨黎報仇,蒼天,黃天,我獨孤風不殺你們,豈能甘心?我獨孤風要變強,變的更強!形神俱滅又怎麼?我獨孤風要尋找能夠復活墨黎的辦法!
聽到獨孤風的疑‘惑’,君王神主若惜也是微微一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何自己會說若惜能夠原諒她,似乎自己就是那個若惜,她的腦子裡卻是不禁也‘亂’了起來。於是便回答道:“我想若惜應該不是小肚‘雞’腸之人,畢竟墨黎姑娘是爲了救你而死,而若惜又那麼的愛你。”
獨孤風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去尋找若惜的,我也會想若惜說明一切。”話音一落,獨孤風的眼神卻是驟然一冷,眼神望向大殿角落的空間傳送‘門’,只要跨越這裡,便會來到道之墓地的最深處,蒼黃兩天就在那裡!
空間一陣‘波’動,一位身穿白袍,鬚髮皆白的老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若惜與獨孤風的面前,正是那忘情老者。.看到老者的出現,君王神主若惜卻是仿若小孩子一般喊道:“玄祖爺爺!”隨後便撲到老者的懷裡撒嬌起來,讓獨孤風那如寒冰一般的面容之上泛起了一絲絲的微笑。
“拜見玄祖!”見到忘情老者,那護衛君王神主的十二戰將紛紛單膝跪下,口中高呼道。這忘情老者似乎還另有一個稱號,居然叫做:玄祖!而且好像在太古時期的地位很高的樣子。
“拜見前輩。”獨孤風對於這老者,心中有着一種莫名的恭敬,毫不猶豫的躬身拱手見禮。
忘情老者手縷鬍鬚,捏了捏若惜的小鼻子說道:“快起來,小丫頭,沒看到獨孤小友在這裡,也不怕人家笑話。”話雖如此,但是老者的眼神之中卻是盡是溺愛之‘色’。
聽到此言,若惜也是感覺自己有些失態,不禁小臉一紅,從老者的懷裡鑽了出來,整理一下衣裙後,站在一旁低着頭默不作聲。
獨孤風既然心結已解,不禁微微一笑後淡淡說道:“哪裡哪裡,小風羨慕還來不及,哪裡還會取笑?”這種對長輩撒嬌的情景,總是能夠喚起獨孤風那沉寂在心底的沉重記憶,自己的身世直到如今還是沒有絲毫的線索。
眼神望向獨孤風,忘情老者手縷白鬚,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小友卻是讓老夫也是驚訝萬分啊,若不是你無意間來到這道墓之中,而且還來到君王神墓,即使是老夫的神念都是沒有絲毫的察覺啊。”以忘情老者的絕世修爲,自然能夠看出如今的獨孤風比之當初在道墓之中,已然不可同日而語。
說到這裡,獨孤風不禁臉‘色’黯然,有些傷懷的說道:“呵呵,略有頓悟,卻是引來雷劫,渡劫失敗,承‘蒙’蒼黃兩天照顧,將我封印百載,卻是無意間突破到了一個新的境界,然而墨黎卻是爲我而死!唉...”滿腹的無奈,落寞,悲涼,還有那深深的殺機,讓忘情老者與若惜也是不禁面現難過之‘色’。
“雖說你如今突破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但是不說你現在不過只是靈魂之體,即使是你本體前來,也不是那蒼天與黃天的對手!吾觀你如今境界,似乎極其不穩定,像是一個過渡期。.只要你能夠再次有所突破,定然能夠再次達到一個新的境界!至於蒼天與黃天,你不用在意...”忘情老者微微一笑後,緩緩開口爲獨孤風解‘惑’道。
此言說到最後,有些話卻是並沒有說出來,留給了獨孤風無限的遐想。但是他心中堅信,這叫做玄祖的老者不會騙自己!他說不用在意,想必以後定然有機會手刃蒼黃兩天!想通這點,獨孤風不禁躬身行禮說道:“獨孤謝謝前輩!”毋須多言,僅僅謝謝二字,便可表示出獨孤風心中的感‘激’之情!
玄祖聞言微微一笑後說道:“有情如何,無情若何,有情亦無情,此爲忘情!有情之時,你能夠奮戰比自己境界高出許多的強者,無情之時,潛力發揮,實力暴漲數倍!然而忘情呢?何謂有情亦無情?其實就是在兩者之間折中罷了。”
獨孤風聞言卻是不禁面現疑‘惑’之‘色’,他知道,這是玄祖老者在藉此機會指導自己修行,便直接說道:“獨孤曾經踏入過無情心境,一對月白‘色’無情之眸的確能夠讓自己視若無睹一切,只爲戰鬥,萬千情感盡皆不在心中。然而那忘情之心境,獨孤卻是一直未明。”
玄祖微微一笑,對於獨孤風的疑‘惑’似乎早就明理在心,只聽他接着說道:“如你所說,無情之境,可以讓心無雜念,一切皆空,戰鬥之時也是全力而爲,實力堪比平時數倍!真正的強者,戰鬥之時便是要摒棄一切雜念,只爲戰鬥!而所謂的忘情之境,則是在戰鬥之時,能夠做到有情之心,越戰越勇,不懼強敵!也可以做到無情之心,讓自己心無雜念,看破一切虛妄,實力強悍!”
玄祖如此一說,卻是讓獨孤風更是疑‘惑’,只聽他疑‘惑’的問道:“有情而傷變無情,這是明顯對立兩種心境,又如何在戰鬥之時同時具備兩種心境?”一個人只有一個心,根本不可能出現同時具備兩種心境的說法,這纔是獨孤風真正疑‘惑’的。
聞聽獨孤風的疑‘惑’,玄祖不禁淡淡一笑,口中說道:“若是沒有些許特別之處,自太古界滅,吾便在此,未出道墓一步,這忘情之境的法‘門’,可以說是這無數載來,我最得意的創造!”
就在此時,獨孤風赫然發現,玄祖的眼眸不知何時化爲了一對月白之‘色’,那冰冷的氣息,讓自己這靈魂狀態的身體幾乎將要凍結!然而卻是不知何時,又有一股暖流緩緩流過,讓自己的靈魂感覺舒服的想要顫抖,這莫名奇妙的變化讓獨孤風駭然變‘色’,不禁驚呼道:“這就是忘情之境?”
月白‘色’雙眸緩緩化爲正常之‘色’,玄祖老者淡淡一笑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自從你無意間跨越無情心境,便一直無法進入這種無情心境了吧?其實忘情,不過只是二字爾爾,什麼纔是真正的忘情,需要你自己去體悟。.”
“忘情?有情與無情之間折中,便爲忘情!”獨孤風卻是不禁面‘色’疑‘惑’的自言自語起來,然而不管他如何去想,都是感覺前方有層看不見的屏障一直擋着自己,怎麼看都看不到那後面的情景,也走不過去,讓心中感覺甚是憋悶!
“呵呵,一時半刻,你也是難以明瞭,順其自然吧,‘混’沌五鼎,你已然尋到了弱水神鼎,但是越是其他的幾個神鼎的所在之處,卻不是那麼簡單,一切小心爲主!”玄祖一見獨孤風那深思的模樣,不禁手縷白鬚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獨孤風一聽,頓時從自己的沉思中驚醒,對於玄祖所說,獨孤風依然還是有些疑‘惑’,便不禁問道:“前輩,那弱水神鼎的確在小風手中,而且成功的煉化,但是小風卻是感覺這神鼎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掌控五行而已,我有《破滅神訣》,破滅之道比之‘混’沌五行更強!”言語之間,獨孤風緩緩伸出右手的食指,一道神秘的紫雷閃爍在指尖。
看到那即使是獨孤風也不知道的神秘紫雷,玄祖卻是眼神一亮,撫掌大笑道:“果然如此,原來是鴻‘蒙’紫雷!難怪你能夠創造出一條另闢蹊徑的道途,有這鴻‘蒙’紫雷在手,你未來的修行之路,誰也無法預料!”言談之間,玄祖對於這鴻‘蒙’紫雷似乎很是推崇。
“鴻‘蒙’紫雷?這神秘紫‘色’神雷原來叫做鴻‘蒙’紫雷啊。”從第一次渡劫至今,這神秘的紫雷便一直不知它是何物,甚是神秘!如今聞聽玄祖所說,似乎這鴻‘蒙’紫雷大有來頭,否則以玄祖那絕世的修爲,神秘的身份,又怎會如此驚訝?
“呵呵,小風可能有所不知,這鴻‘蒙’紫雷,即使是在太古之時,我們這些所謂的大神之間也只是一個傳說!據說,這鴻‘蒙’紫雷乃是道的體現!鴻‘蒙’紫雷護體之人,即使是所謂的天道蒼黃兩天也無法抹殺你,想來被玄塔鎮壓,你會無事,這是必然的。.”如此一來,玄祖也是方纔明白,爲何蒼黃兩天同至,以獨孤風當時的修爲境界而言,可以說是必死無疑,原來是有這鴻‘蒙’紫雷護體。
聽到玄祖所說,獨孤風大吃一驚,這紫雷居然如此大有來頭,怪不得一直到如今,自己的修爲不停的跨越了數個層次,依然還是無法明白,無法掌控它,這東西一直藏在自己的識海之中,難得一見。想到這裡,獨孤風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自我第一次渡劫開始,這紫雷便跟我神念融合,雖說淬鍊了神念而成就了破滅之道,但是一直以來都無法掌控。”
“哈哈..”聞聽獨孤風所說,玄祖卻是莫名其妙的大笑起來,只聽他接着說道:“鴻‘蒙’紫雷豈是那麼好掌控的?那東西即使是老夫我也是從未接觸過,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混’沌五鼎,單一就是一個‘雞’肋,但是若是當你五鼎聚齊,到那時候,你就知道這‘混’沌五鼎的真正好處了。”
這一段話說來,讓獨孤風恍然大悟,怪不得玄祖老者讓自己去尋那‘混’沌五鼎,原來自有妙用,以玄祖的眼光,若是一般的東西,豈會入他法眼?但是這‘混’沌五鼎到底有什麼好處呢?五行聚齊,無非就是‘混’沌‘陰’陽,但是破滅之道在手,這些也是無用啊。
那一旁靜聽兩人‘交’談的君王神主若惜在聽到‘混’沌五鼎之時,身形明顯一陣,但是沉寂在思考中的獨孤風卻是並沒有發現。此時的若惜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讓她難以安寧,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等待了已經不知多少載,多少個輪迴‘春’秋了。
只見玄祖老者伸出手指略微掐算一番後,轉而向獨孤風說道:“道墓之中,不是久留之地,你還是快些離去吧,此番在魔界之中,鬼谷有一黃土神鼎,若是你將神鼎收取,會隨即開啓一個通往他界的通道,至於會去哪一界,老夫也不曉得。”
獨孤風聞言不禁一愣,隨後想到,在這道墓之中,一切法則皆然紊‘亂’,自己感覺呆了沒多久,外面可能已經過了幾年,幾十年,上百年了。.便望了一眼讓讓自己依戀,掛念了數百年之久的面容後拱手說道:“卻是又要麻煩前輩送小風出去了。”
玄祖聞言不禁微微一笑,袖袍一揮,一道漆黑的空間便被轟開,只聽他淡淡說道:“些許小事,無足掛齒,去吧,未來的路還很長,一切的‘迷’茫還等待你去揭開。”
獨孤風雖然還不明白玄祖此言之中的深意,但是也狠狠的點了點頭,如今心結解開,自己方纔明白,前方的路是多麼的漫長,多麼的‘迷’茫。但是若是回頭看看走過來的腳印,自己相信,我獨孤風定然會成功的!
獨孤風就要離開,那一直未言的君王神主若惜,卻是張口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她知道,既然玄祖爺爺既然不說,自然有着他的深意,他的想法,自己怎麼可以任‘性’的搗‘亂’呢?留戀不捨的看了眼獨孤風離開的背影,若惜的心中暗暗說道,我們還會相見的,我堅信!無數載來,我都等了,那麼即使在等下去,我依然還是會等!
就在獨孤風即將進入那空間通道之時,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獨孤風猛然回頭望向若惜,不知爲何的突然開口說道:“億萬載來,無盡輪迴,咫尺天涯,蒼天殤曲,爲見伊人!我們會相見的。”獨孤風卻是並沒有發覺,他的眼角,兩道淚痕緩緩留下,滴落在地上,靈魂狀態的他滴落的可以說是心淚,是心在流淚!這眼淚也滴落在若惜的心裡,讓她的心不禁一震。
再也忍不住涌上眼睛的淚水,若惜猛然跑過去抱住獨孤風,卻是抱住了一個虛影,靈魂狀態獨孤風卻是有形無質,若惜不禁哽咽的說道:“我知道,我明白,我堅信,一切都會有一個結束的時候,我等你!”言罷,若惜便退回到玄祖身旁,對着獨孤風揮手道別。
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若惜,還有那在一旁微笑着,似乎在鼓勵自己的玄祖,獨孤風揮了揮手,坦然踏入空間通道之中,連同那空間通道一起消失不見。
獨孤風已經走了。君王神主若惜卻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一絲柔弱,蹲在地上傷心的哭泣起來。即使是那遠遠觀望的十二戰將,也不禁爲這少‘女’黯然神傷,若惜神主爲了玄錄大神,等待無數載,無盡輪迴,此時卻是相見不能相認。
玄祖緩緩蹲下,憐愛的‘摸’了‘摸’若惜的腦袋,安慰她說道:“若兒,你應該明白。太古大劫之前,錄兒毅然投入輪迴,就是爲了那所謂的大劫,然而大劫不僅依然降臨,你父親也以身抗劫,失敗身隕。魔祖逆天改命,妄圖逆轉大劫,也是失敗被封。而我被大道纏身,無法相幫。你要相信錄兒,終有一日,你們會團聚在一起的。”
哭泣中的若惜聞言,擡起頭來望向玄祖,一邊點頭一邊哽咽的說道:“若兒明白,若兒只是爲玄錄大哥傷心,他經歷了太多的磨難,而若兒卻只能在這裡空等,幫不上什麼忙。”
微微一笑,玄祖溺愛的拂去若惜臉蛋上的淚痕,緩緩開口說道:“人之一生,豈能沒有磨難,沒有挫折?沒有這些,錄兒如何去成長?只有經歷了無盡的磨難之後,錄兒才能跨越一道道的鴻溝,才能成功!何況,誰說你沒有幫上忙?你那一魂四魄的轉世之身便是幫了錄兒的忙。若是沒有情的力量,終難窺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聽到玄祖的解‘惑’,若惜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獨孤風就是玄錄,就是自己在這君王神墓之中等待了無數載,無盡輪迴的人。能夠見到玄錄大哥,若惜的心中便已然知足了,知道了玄錄大哥的存在,她纔能有繼續等下去的動力!
而那十二戰將聞言,卻是不禁都心神大震,只聽曾經與獨孤風大戰的爲首那人開口說道:“玄祖前輩,您說方纔那叫做獨孤風的青年就是玄錄大神?”
聞聽此言,玄祖卻是暢快一笑,開口說道:“是又如何,不是有能如何?無盡輪迴,萬載蒼茫,玄錄已然不是曾經的玄錄,也可以說是玄錄,若是非要一個定義,那便是一個有着錄兒的心,但不是錄兒的人。大劫真正降臨之時,一切便都明瞭!是滅,是生,亦或其他?”
這玄妙晦澀難懂的話語卻是讓若惜與十二戰將紛紛皺緊了眉頭,不明所以,若惜擡眼望去,卻是不知玄祖爺爺何時已經離去。只有那臨走之時的話音依然在君王神殿之中回‘蕩’。難道玄錄大哥不再是玄錄大哥了?但是隻要他有着玄錄大哥的心,那便永遠是若兒心中的那個身影!
於此同時,魔界洪荒聖山之巔,那曾經鎮壓獨孤風玄塔依然聳立在那裡,似乎蒼黃兩天還不知道,被他們認定爲變數的獨孤風早就已然踏出封印。也或許是他們知道了,但是爲了鎮壓魔祖而無法分神。
玄塔之旁,一襲黑袍的天魔微閉雙目,盤膝坐在那裡,似乎在修煉之中。而弒神小獸卻是並沒有睡覺,無聊的在聖山之巔來回的晃悠。自從獨孤風自我封印以來,已經過去了三年,小獸聽天魔唸叨過,若是時間久了醒不過來,醒過來的可能‘性’就越小了。
雖說如此,但是弒神小獸憑藉那與生俱來的直覺,他認爲自己的小主人定然會醒來的。逛了一小會兒後,小獸來到獨孤風的旁邊,灰‘色’的一對眼睛望着小主人那空‘洞’無神的雙眸,暗道,小主人快點醒來吧,寶寶很想你。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在小獸的心裡,他卻是給自己起名叫寶寶。
就在此時,寶寶卻是驚訝的發現,小主人獨孤風的眼神深處,一點光亮緩緩出現,而後越來越清晰!這便是將要醒過來的徵兆!寶寶一見,不禁甚是歡喜的嘶吼一聲,將一旁修煉的天魔驚醒。
天魔本來以爲是有人來犯,徒一睜開雙眼,便陡然暴起一陣狂猛的殺機,還有那沖天的毀滅氣息!待看到小獸的爪子一個勁的指着獨孤風之時,天魔頓時有些驚訝,將周身氣勢散去,瞬間來到獨孤風的身旁,也是看到了獨孤風眼中的光亮。
兩道紫芒自獨孤風雙眸之中‘激’‘射’而向虛空,獨孤風那三年未動的手臂微微一顫,而後整個人便站立而起,嘴角掛着一絲淺笑的望着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天魔和弒神小獸。他們纔是如今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真正的兄弟,真正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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