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癢,蘇昀在他懷裡一下子翻了一個身,銀鈴般的笑聲貫徹:“別,別撓癢癢……”
那般笑容,開懷大笑,長髮搖擺,在秦子琛的面前無疑是最妖嬈的,摁上她的腰坐在他的腿上,長指一收,瞬間撕碎了衣衫,脣同時送上。
蘇昀只有迴應或者被動的承受……
難得兩人都有這樣的機會,一同窩在家裡,不用擡頭,另一半就在身側。小溫馨在周身縈繞,情義正濃。
上午蘇昀打電話來哭訴,“高希凡昨天半夜就跑了,到現在都沒見到人,我一個人在這裡空鬧鬧的,我不管,我要去你家當電燈泡。”
醫生是沒有什麼假期的,只要有病人,他們就必須上班。
蘇昀滿口答應,讓她過來。
於是五一的第一天,高希凡在醫院,蘇風和梅半彤加比一起,蘇昀三人一起呆在家裡,聊天的聊天,工作的工作。到了下午六點半要吃晚飯時,高希凡才姍姍來遲,很疲憊的樣子。
眼晴里布滿血絲,髮絲也有些凌亂,安心給他倒了一杯水,讓他好好休息。
高希凡的確很累了,昨晚半夜去醫院,一個超長時間的手術,一直做到今天上午,然後休息片刻又來第二波,一直到現在,滴水未進。現在他只想來張大牀,一夢到天亮。
可能是太累,所以飯都吃得極少。安心也看不下去,她懷了孕不方便開車,他太累也不方便開車,他那個浪蕩子爲了自由從沒請過司機,於是便直接就近給他訂了一間酒店,趕緊去睡。
秦子琛一年之中幾乎沒有什麼休息,哪怕是在休息也不忘工作,很繁瑣也很累。
趁着他在工作,蘇昀把江原真送給她的衣服整理一下。把箱子打開,裡面分別都用袋子包裝好,隔開。整整十套,怪不得她搬進房間時這麼重。這衣服也真是收得有愧,無緣無故……
款式也的確是不錯,簡潔大方型,短裙長裙t恤以及女式衫衫應有盡有,這個夏末初秋時節,她不用買衣服了。
選了幾套大一點的,留給安心,掛到她的房間。其它的收到自己的衣櫃,打開櫃子婚紗的下襬一下子跳出來,柔軟的布料掃過她的眼角,柔得不可思議,連帶着她的心裡的一角都旖旎溫柔。
可能女人看到婚紗,都會不由自主的泛起別樣的情愫,就像男人看到軍裝都想象着英勇威武一樣。
秦子琛從書房出來就看到蘇昀仰頭盯着那件婚紗,臉部線條都柔了下來,眸眼氤氳,半眯着眸子脣角微揚,硃脣皓齒,似乎在想着一件極美的事情。
他目光半垂,脣抿着,一語不發,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她。
看夠了,也想象夠子,關上門,那些虛幻的終歸是虛幻。回頭,甩甩髮酸的脖子,女人也真是一個神奇的生物,能對着一件婚紗發呆。
打開房門,正巧看到秦子琛從書房裡出來,一身雪白裕袍出塵貴氣。
“忙完了?辛苦了。”
秦子琛勾起薄脣,眸底深處伴淌着深諳:“剛剛忙完。”
這樣安靜的夜晚,只有他和她,時光未免太好,連呼吸都是甜的。
好幾天午夜兇鈴都沒有再打來,她也漸漸的去調整自己的睡眠質量,調整自己。
夜,燈火未眠。
臥室小的好處就是躺在牀上從窗戶上就能看到天空,那些燦爛的發光體。浴室裡是嘩嘩的流水聲,好像一段樂章。這種歲月靜好,好像有一種年幼時的小幻想。
不大不小的家,平穩的工作,和心愛的他,都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只是那時候拼命沒日沒夜的幻想,沒有成真,時隔八年才讓她有了這種感覺。
可,不免夢幻,因爲那人是秦子琛,秦子琛啊……多耀眼的一顆星。
紅脣淺勾,千嬌百媚。拉起被子蓋住脣角,生怕外面的星星窺透到了她的小幸福。
水聲停了,過了幾分鐘他出來,旁邊的位置陷下去,熟悉的冽香襲來,習慣性的長臂已然攀過她的細腰。蘇昀回頭,入眼的是他健碩的胸膛,鼻頭和它不過半公分的距離。
蘇昀下意識的朝後仰頭,心跳咚地一下猛地一跳。和他在牀上次數不少,但這種還是不多。他沒有果睡的習慣,而她的臉頰也沒有直接對着他胸膛的時候。
秦子琛伸出長指撫着他的後腦勺,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似笑非笑,隱隱帶着邪氣的性感:“看來我應該保持這樣讓你多看看,畢竟看多了就不會臉紅。”
蘇昀本來只是有一丁點羞澀,被他這樣一說臉乍然灼燙,一下子有點口齒不清:“我……我沒有臉紅。”拉起被子蓋住,這種舉動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胸腔在震動起伏,線條鼓動,又在偷笑。
蘇昀索性把被子掀開,朝上睡了一點,視線與他平齊。看着他臉的同時,不免怔了兩秒,和秦子琛在一起也有一段時日,但是他很少不隱藏自己的情緒,很少有這樣的笑,沒有放聲大笑,但臉部線條都柔和了下來。眸眼斂開裡頭盡是溫柔,她不由得深陷其中,不由得心尖發麻。
可能她真的中了毒,已入骨髓。
……
活了二十多年,真的沒有過過這樣安逸的日子,不用擔心掙錢,不用擔心孩子,只想窩在自己的小窩中,一夢到老。
陽光正好,從陽臺上曬進來,照着櫃子上的花清新怡人,照着這個世界通透明亮。
他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上辦公看文件,陽光剪下他的側影在地上,輪廓分明,尤其是夾着筆的長指,修長有力。蘇昀收拾屋子,也會搬着電腦坐在他的對面,看看新聞,看看忽然變得好看起來的影視劇。
這種小日子,她格外珍惜,只盼着過慢一些。
下午安心打電話來,興奮無比:“好不容易我們家高希凡請了個假,我們去郊遊唄,呼吸一下郊外的新鮮空氣。”
這張口就是我們家高希凡,蘇昀扶着腰笑:“那我得問問我們家秦子琛。”
彼時,秦子琛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蘇昀躺在他的腿上。聽聞此話,他拿開書,挑眉看她。
“你妹的,人家是妻奴,你就是個夫奴,趕緊問。”安心鄙視。
蘇昀拿開一點手機,還沒問呢,他便回:“我們家你作主,你說了算。”
這一句話,撩着蘇昀的小心臟,怦怦直跳。
……
這一次出去玩,沒有蘇風,純純的四個大人,還是同一輛車,司機當然是秦子琛。因爲有安心,高希凡理所當然的偷懶。
五一黃金週的第二天,旅遊風潮依舊火爆,哪怕是郊區,上個廁所也得排好久的隊。
爲了安心的安全考慮,一行人去了郊區的度假村,起碼沒有這麼多人。會員制的度假村,人還真的是不算多,但也不少,各種娛樂設施,各種青綠草地,各種綠化,雖然是假的,但看着也是不錯的,舒服。
秦子琛和高希凡去打高爾夫,安心和蘇昀就窩在休息的沙發上看他們英姿颯爽。
蘇昀把目光移回,喝着飲料:“和好的感覺怎麼樣?”
安心直撇嘴:“不怎麼樣,我可能真的有點矯情,總覺得不舒服。”
“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個死腦筋。什麼事都總擱在心裡,你既然選擇原諒他,就不要再一直放在心裡,更不要拿它作文章。”
“可是它明明就是真實存在過的啊。”
蘇昀瞪她:“你的韓呈談戀愛,那麼多年過去了,你敢說你真正的放下了麼!你和高希凡已經在一起,又育有龍鳳胎,你說你對高希凡公平麼?如果你決定了一件事,就什麼都不要去想,只管做!你原諒了他,就不能再抱有任何其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