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宮前，號稱聖鬥士中最美的戰士阿布羅狄神色冷漠地看着雅典娜一行。
他的反應讓雅典娜愣了愣。
然後雅典娜明白了。
“阿布羅狄，你是完全鐵了心與撒加那神經病叛亂了？”雅典娜問。
這個問題讓黃金聖鬥士們大驚失色。
千萬別亂回答啊，阿布羅狄！迪斯馬斯克焦急地傳音。
他和阿布羅狄的情況一樣。然而他深知，與自己不同，作爲聖域藝術家，全球也是排的上的藝術家的阿布羅狄有着近乎苛刻的精神潔癖。
這造成的最起碼的現象是，阿布羅狄從不撒謊。
然而阿布羅狄的回答讓迪斯馬斯克的努力白費了。
“是的。”阿布羅狄簡單回答。
大哥，你這是求死啊！迪斯馬斯克想。
你這豈不是要被雅典娜拍成肉餅？
然而雅典娜比迪斯馬斯克想的要有耐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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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雅典娜對阿布羅狄問：
“奇怪，你這是什麼原因？”
“如果你像迪斯馬斯克那樣認爲我這樣的小姑娘無法承擔保衛大地的重任，你看我這麼輕易就打穿了十二宮也應該理解我的力量了吧？”
“……”阿布羅狄不回答。
“不是這個原因？那是爲了什麼？你覺得在我手下乾的不爽，想跳槽去阿芙洛狄忒那？好吧，你確實跟她有淵源。不過我先說好，阿芙洛狄忒早在神話時代就被打成光桿司令了，可沒什麼好待遇給你。”雅典娜又問。
然而阿布羅狄還是不回答。
而且他留下了眼淚。
這讓雅典娜着急了。
“我去，你倒是說話啊。你不說，老孃可不會讀心，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你該不是因爲想當更大的官才叛亂的吧？”
似乎被雅典娜的話刺激了，阿布羅狄的眼眶一紅，終於開口：
“權利對我毫無意義，只是你爲什麼要讓大家送死？”
可這個開口卻讓雅典娜一臉懵逼。
“送死？”她咀嚼了一下這句話。
“這從何說起？”
“你的小宇宙這樣強大，聖戰之時，我們這些黃金聖鬥士又有什麼用？而且聖戰從神話時代打到現代，聖鬥士死了一茬又一茬，死後還會墜入冰地獄不得超生，你們這些神卻沒有一個死的，而且你也從沒去過冰地獄拯救聖鬥士們的靈魂！”阿布羅狄語氣激烈。
這些話顯然憋在他心底很久了，說着說着，他的眼淚洶涌而出。
美戰士阿布羅狄，心靈也是纖細的。
面對阿布羅狄的指紋，雅典娜一時沒有說話。
難道，被阿布羅狄說中了嗎？一衆黃金聖鬥士想着。如果阿布羅狄的質問是真的，聖戰就是一場騙局了。
如果是騙局，那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我們還要信仰雅典娜嗎？
黃金聖鬥士們各自思索着。
“唉……”雅典娜嘆了口氣。
來了。黃金聖鬥士們側耳傾聽。
“這些話你是聽那個神經病說的吧。歷代雙魚都醉心於美妝，可沒有這麼複雜的心思。”雅典娜說。
“確實是教皇大人給我講的，但真相與提問者的身份無關。”阿布羅狄說。
“好吧，說句實話，在找回記憶之前，我也有這種疑問。”雅典娜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這話讓黃金聖鬥士們大吃一驚，但還沒等他們思考，雅典娜就繼續開始了講述。他們連忙放下思考，仔細聽着雅典娜的言語。
“爲此，我找過很多理由，但因爲都缺乏證據，最終只能放在心底。”雅典娜語氣輕柔地說。這個時候，她竟有點像是以今生的那個貴女轉世身爲主導了。
“現在我找回了記憶，那些事情是怎麼回事我也全都知道了。不過，即便如此，我依然沒有證據，所以究竟信還是不信，全憑你自己決定。”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
“砰！”教皇廳的大門被狠狠推開。
“撒加，你這神經病趕快給老孃滾出來！”雅典娜大聲嚷嚷着。
“敢用黃金箭捅老孃？你這神經病很行啊。從老孃自那混賬老爹的腦袋裡衝出來開始，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冕下，罪臣恭迎您的到來。”一個恭謹的聲音響起。
“我曹，怎麼是你？”雅典娜看着拜服於地的藍髮男子，露出了一個不爽的神情。
“那個黑頭髮的呢？讓他出來！別看着老孃來了就慫了，他不是要幹掉老孃，然後憑藉尼姬和埃癸斯擊敗我那愚蠢的老爹和兩個伯伯，君臨大地麼？現在老孃就在這裡，讓他出來幹掉我試試？！”
聽到雅典娜的話，藍髮的撒加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
這一代的雅典娜冕下怎麼是這麼個太妹的樣子？
他還不知道，現在的雅典娜才比較接近神代的雅典娜本尊。
起碼，他知曉的那種軟妹子雅典娜，是絕對跟真正的雅典娜沒半毛錢相似的。
“冕下，我想他可能不太敢出來了。”藍髮撒加回答。
“是嗎？”雅典娜冷笑一聲，“自己不出來，難道要老孃親手把你揪出來嗎？”
“冕下……”藍髮撒加想勸慰一下，但剛剛開口，卻突然感到了一股討厭的力量。
“嗚……”撒加的藍髮驟然轉黑。
“臭婊子，你真要趕盡殺絕嗎？！”黑髮的黑撒加人格出現，對雅典娜狂吼！
“撒加，你怎麼敢這樣對女神冕下說話！”聽到黑撒加的話，穆不由怒斥道。
“你這條看家護院的狗沒資格說我！”黑撒加怒噴。
“你們這些傢伙，明明是人類的最強戰力，卻跟這種不要臉的神明爲伍……尤其是你，阿布羅狄，你居然背叛了我，看來你那爲了人類而戰的夢想根本是欺騙，實際上，你只是服從於強權，一個徹頭徹尾的奴才！”
黑撒加噴力全開，話語如連珠炮一般，堵黃金聖鬥士們無暇說話。
“教皇冕下，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阿布羅狄好不容易等來了說話的時機。
“其實……”他想把雅典娜告訴他的話講給撒加聽。
“退下，阿布羅狄！”但雅典娜制止了他。
“這些話，讓老孃親自講給這個神經病聽！”雅典娜冷笑着走近黑撒加。
“你要做什麼？！”看到雅典娜走近，黑撒加不禁連連後退。
魔性這種東西就是這樣，雖然瘋狂，但面對更強的力量卻更容易屈服。
“做什麼？”雅典娜伸手就抓黑撒加的衣領。
黑撒加很想躲開，但他掙扎了一下卻發現，他根本躲不開。
光速移動無效，雅典娜的小宇宙鎖住了黑撒加與自身的相對位置，就好像量子糾纏，無論黑撒加怎麼躲，他們之間的相對位置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黑撒加也試過躲入異次元空間，但即使異次元空間，也無法改變雅典娜小宇宙造成的相對位置鎖定。這樣，黑撒加再躲就只能考慮超次元了。可超次元是隻有神才能通過的領域。
黑撒加還不至於跑去找死。
“咔！”雅典娜的手穿透黑撒加纏繞周身的小宇宙保護場，扼住了他的脖子。
“你個神經病竟敢行刺老孃！”雅典娜狠狠將黑撒加摜在地上。
教皇廳那由神代材料打造的地面就好像普通的岩石，被撒加的頭輕易撞得粉碎。
“而且還用歪理邪說忽悠老孃的部下！”雅典娜將黑撒加重新拎起來，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噗！”黑撒加只覺自己五臟六腑都擰成一根麻花，痛苦無比。
“你懷疑自己沒用？哈，那你還敢行刺老孃？你絕對是知道的吧，人類在歷代聖戰中起到的作用！如果你不是看到那些過去的記錄，相信自己能戰勝諸神，你哪來的膽子殺嬰兒期的老孃。要是人類沒有可能戰勝神，你是準備用頭鐵來幹掉奧林匹斯嗎？”雅典娜說着，也不顧自己穿的是裙子，就飛起一腳，把黑撒加狠狠踢飛。
然後雅典娜緩緩走到一時爬不起來的黑撒加面前，居高臨下道：“所以，你只是在欺騙阿布羅狄而已，利用他那藝術家的纖細的心。”
這話黑撒加無法反駁。
“……”但他還是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然而這聲音實在太輕，連雅典娜都沒聽清楚。
“你說什麼？”她下意識低下頭去。
“你中計了，魔皇粉星拳（銀河星爆）！”黑撒加趁着雅典娜低頭，狠狠一拳轟在她的下顎。原來那嘟囔只是他的計策！
“哈哈哈，去死吧！”一拳擊中，黑撒加忍不住狂喜。
就算你是神，捱了我這一下，想必也完蛋了吧。
你終究只是一具肉身，我的拳，可是連地球都能擊碎！
然而煙塵散盡，露出的卻是雅典娜完好無損，甚至皮都沒紅一下的容顏。
“怎麼可能！”黑撒加簡直不敢相信。
差距有這麼大？
“哼，還算夠勁！”雅典娜說，“不過，你找錯了對手。”
“老孃出生的時候就穿着鎧甲，執掌不破的神盾埃癸斯，走過神代，經歷無數次大戰，也從未受過傷。所以你難道看不出，老孃最強的是防禦嗎？之前那個弱雞的樣子只是因爲老孃還沒覺醒。現在的老孃已經覺醒，甚至找回了神代的記憶，除非是主神級神靈全力攻擊，不然別想讓老孃掉一根毛！”
“這不可能！”黑撒加不願相信。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叛亂計劃豈不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就算趁着雅典娜還小把她的靈魂驅逐，自己又拿什麼來對付那些與雅典娜從神話時代爭鬥到現在的神明。
“嘩啦！”雅典娜再次伸手，拂開碎石，抓住黑撒加的脖子。
“接下來回答第二個問題，爲什麼沒有神死？”
“爲什麼？顯然所謂聖戰只是你們的遊戲。”黑撒加嘲諷道。
“傻X，那是因爲在神話時代最後的死戰中，那些容易幹掉的神都已經死光了啊！”雅典娜破口大罵，“你知道剩下的都是誰？那都是統治世界不知多少年的神中之神！幾千年二十來次戰爭就想殺了他們？這麼容易的話，老孃早在神話時代就能當上神王了！”
“就這樣，這二十來次聖戰中，也有不少如幻神那樣的三流神掛掉了。這些全都好好記載在觀星樓的藏書閣裡，屬於你們這些黃金聖鬥士成年後的進修課程。”
“所以，你這傢伙問出這種問題完全是因爲自己小學沒畢業就叛逆啊！”雅典娜說着，狠狠將黑撒加丟向天空。
然後她高高躍起，用雙拳將黑撒加狠狠砸向地面。
“給老孃好好反省啊！”
“轟！”
這一下，整個教皇廳都震了三震！
捱了這一下，黑撒加終於起不來了。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看着徹底失敗的黑撒加，雅典娜的語氣漸漸平靜。
“你質問我爲什麼不救冰地獄中的聖鬥士們。”
“這裡有一個概念，冥界。”雅典娜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有些悵然。
“哈迪斯的冥界，號稱總集了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一切靈魂。但事實上，那是一個虛數空間，人的靈魂，在那裡只是走一個過場，很快就會轉世，這一點哈迪斯也無法改變。而所謂被困於冰地獄中的聖鬥士，其實本不存在。我曾試過將他們救出，但當我帶着他們脫離冥界，他們卻如雲霧般消失無蹤。然後當我再去冰地獄，卻發現他們還在那裡，還根本不記得曾被我救出去過。然後我就明白了，爲什麼我對這些聖鬥士們沒有印象。原本我還以爲既然冥界中同時存在這過去現在和未來，那他們就可能是未來的聖鬥士，所以處於‘現在’的我纔不認識。那時我才明白，其實他們從沒存在過。整個冥界，都是一朵夢幻空花。”
“讓我救？老孃根本不知道能夠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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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純粹是作者腦洞，與老車的設定，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