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要下到什麼時候啊?不久就要過年了呢!”月影趴在窗前看着外面飄飄揚揚下個不停的雪花,來這日月宮已經快六年了,她還是不能適應這北方的風雪寒冷!
一到冬天她就跟小米姐抱怨個不停,小米總是笑她,真是個小姐命,夏天怕熱,冬天怕冷!那有什麼辦法,一般人都是那樣的,夏天那麼熱,冬天這麼冷……
月影摸着左手腕上的暖玉,又晃晃腦袋,感覺耳朵上的墜子跟着一蕩一蕩的!她一個人嘿嘿的笑:“其實今年也不是特別冷!”
她身上可是帶着冬暖夏涼的暖玉呢!冬天再冷夏天再熱她都不怕了!
想想,覺得那倆還是很有心的!
月影笑着不斷摸摸手腕上的玉,又默默耳垂上帶着的玉墜……
“月影啊,你一個又笑又嘆的,幹嗎呢?”福大姐一進門就衝坐在窗口趴着正無聊的月影吆喝:“哎呦喂,月影啊,姑奶奶唉!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開窗,不要坐在窗口吹冷風,要是你着涼了,大姐我可就罪過了!”
福大姐說話就想開機關槍一樣,又快又響,邊說着邊大跨步的走到月影面前,伸手就把窗戶關上,然後拉着月影坐開!
“福大姐,我又不是小孩子,免疫力強着呢,哪那麼容易着涼啊!”月影笑着任福大姐把她拉開!
“說什麼呢?沒自覺,柔弱得比大姐我家二丫頭還不如,還好意思說自己身體強!”福大姐笑着給月影端了熱茶!
月影忙接過茶:“福大姐,我又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伺候我,端茶這樣的小事,是我的專長!”
福大姐叉腰瞪了月影一樣:“我看你啊,再瘦下去,就會連杯茶都端不起來了!這極道峰的風一刮,就能把你給吹跑咯!這丫頭太沒自覺了!你可是那兩位的手中寶、心頭肉,他們哪裡捨得讓你受半點累啊!”
月影聽福大姐說得那麼白,臉皮再厚也有點發熱了:“福大姐,我可是一直做月的丫鬟來着,哪會……”
“不是會不會累着的問題,是人家捨不得讓你累!”福大姐拍了拍月影的肩膀,一臉過來人的表情說教:“這男人啊,在乎你,想着你,念着你,肯定就想給你最好的,不願意你受一點點委屈!你啊,該收收心,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幹嗎死硬着不肯嫁人呢?”
月影喝着茶衝福大姐笑:“大姐,你其實是阿日跟月請來的說客吧?”
福大姐又瞪她:“什麼說客?我是實在看不下去才說道幾句!行了,你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我就說說你這身子骨,月影啊,你這麼瘦可不行,這樣的身子生不下孩子啊!”
“大姐,我的人生計劃是,十八歲之前不生孩子!”她始終認爲,只有到了十八歲纔是真正的成年人!
“你呀……唉,怎麼說你呢?生個孩子總是能多柵住男人的心……”
“要靠孩子才能柵住的男人,我不要也不屑要!男人的心,要是不在你身上了,一個孩子又能維持什麼?這樣的理由下出生的孩子,不是太可憐了嗎?我呀,只給自己心愛的人生孩子……孩子是愛的結晶呢!”月影背靠在牆上,心裡卻想着,如果她十八歲的時候,那兩人還如現在這般對她好,白芷給的藥她就不再吃了……
福大姐看着她嘆氣:“你啊,看着軟弱弱的一個女子,其實比誰都要強!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去張羅飯菜,你可不要再開窗戶吹冷風了哦!不然……”
月影笑道:“福大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吧!”
哈,終於走了!月影最怕人嘮叨了,如果那人還是善意的,她就更加不知道怎麼對付了!
拿出針線,開始納鞋底,冬天太長,日子又無聊,她現在跟着福大姐學做棉鞋!
這事不知怎麼被那倆知道了,都爭着要穿她親手做的鞋子,所以,她這手藝還沒學會,就已經收到了兩張訂貨單……
正認真的做着鞋子,冷不丁一旁的窗戶開了,一陣冷風從窗口吹進,忽來的冷風讓月影打了個顫,正想起身把窗戶關了,不然等會冷日寒、冷月寒過來又得唸叨……
寒風夾雜着寒意,從月影的耳邊刮過,還沒等月影起身,人已經被一股大力給挾持上,脖子那裡一片冰涼……
一個怪聲怪氣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恨意在她的耳邊響起!
“別動!不然你這小脖子就要斷了!”
月影拿着針線的手本能的一顫,繡花針扎到自己的手上,她痛得打了個哆嗦!
也正是這一痛,讓她清醒反應過來了!
歹徒,她居然又碰上了!
她招誰惹誰了?第一次碰上的,那是冷日寒他們無聊安排的遊戲,第二次碰上,那是冷日寒他們的仇人派來的,那這一次呢?難道是他們兩個的情敵?
脖子上緊緊貼着的冰涼利刃,身後挾持她之人夾帶的濃濃殺氣,這怎麼都不像是一個遊戲!
“你……是劫財還是劫色?”月影小心翼翼的問道!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那利刃不小心就把她脖子給割下來了,她可是非常珍惜生命的人:“劫財的話,你找錯人啦,我一個小丫頭,可沒什麼錢,如果劫色的話……”
“就你這醜樣,有色給人劫?少廢話!快把避毒珠交出來!不然有你的苦頭吃!”歹徒倒還真是說到做到!刀刃往月影脖子上一逼,她頓時就覺得脖子上刀刃抵着的那處血管一陣刺骨的冰冷,腳不聽話的哆嗦了起來。
別怪她哆嗦,別怪她膽小懦弱,脖子上架着把刀,是個人都會怕!
說什麼冷靜的和歹徒周旋,攻心爲上然後和平的把歹徒弄得痛哭流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些都是電視劇裡頭騙人的鏡頭!真正的遇上這樣的事情,這生死關頭,那刀刃就擱你脖子上,沒暈過去就不錯了!還怎麼冷靜的跟歹徒周旋啊?
何況這個歹徒給人的感覺就比上次那個大笨牛假扮的不是一個檔次,光是他周身散發的那殺氣,就把她逼得喘不過氣來了!
那歹徒把手微微的放開,厲聲道,“快點把避毒珠交出來!否則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什麼……什麼避毒珠啊!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月影舌頭打結的哆嗦,感覺脖子被那利刃的刺骨冰涼給冰得麻木了!
那歹徒一聽,扣住她肩膀的一手狠狠一緊,像是要把她的肩胛骨捏碎一般,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頓時疼得月影淚花兒掉落!
“別給我裝傻!我知道醫聖那老頭子把避毒珠給你了!”那惡狠狠的聲音夾雜着離奇的憤怒:“你還真是好命,長得跟個豆芽一樣,長得醜還身材幹扁,居然讓人爲了你……”
說着,那人的殺氣更甚,恨不得把月影剝皮抽筋,這股濃烈的殺氣怨氣逼得月影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那說話的口氣,那散發的怨氣,似乎還夾雜着酸氣……
酸氣?月影一怔!這麼說來,背後抓着她挾持她的人,身上還散發着絲絲淡淡的香氣……那是……女人的香粉氣……
難道說,這歹徒是……
“那個……那避毒珠……沒……沒在我手上!”
爲了證明自己的想法,月影故作害怕的往後退了步,往歹徒的身上靠了去……
果然,雖然不是很明顯,可能用布巾之類的纏住了,但是,那確實是獨屬於女人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