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一條……又一條……言師甚至也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引了多少條雷電!漸漸的,言師已經感覺到區區那一條水桶的雷電對自己的幫助已經不大了,甚至無法灼傷言師身上的毛皮,直到言師的筋骨已經到達了一個了就算是言師也是很吃驚的地步,體內的氤氳之氣已經從小溪成長到現在的江河,那洶涌的氣勢甚至讓言師都不敢相信自己到達了一個什麼地步,至少已經不比洞虛初期要差吧!這是言師的估計。
那如同洶涌的江河一般的氤氳之氣中,一絲絲電芒閃爍在其中,讓言師的經脈在氤氳之氣的運轉之中不停的強化這言師體內的大小經脈,言師甚至可以從自己本來那始終顯着無屬性而且透着一絲生機的氤氳之氣中感覺到一絲只屬於雷電的暴虐。
就在言師準備從那雷電天幕中在引幾條雷電之時,言師的神識卻漸漸的感覺到了電幕的暴虐的氣息漸漸的減弱着。
電幕中的言師,此刻身上已經身無他物,唯獨一隻閃爍着微微光芒的乾坤包掛在言師的右手腕上,渾身的皮膚已經被雷電擊的披上了一層黝黑,渾身的毛髮都已經被灼燒的一乾二淨,就算是言師最親的人也絕對認不出現在的言師,那黑糊糊的臉怕是被小孩子見到晚上都會做噩夢。
不過此刻言師黑糊糊的身體中間,一個籃球大小的白色毛球正浮在言師的懷裡。
小傢伙還在睡着,一絲絲的雷電在毛茸茸的身體上不停的交叉閃爍着,那被雷擊過的皮毛不單隻沒有一絲黑色,反而變得更加有光澤,毛球作爲一個睚眥,言師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這麼一隻龍子的想法,龍子代表什麼?龍子代表絕對的力量!
這時小傢伙緊閉的眼睛微微顫抖了一下。
雷電天幕外。
已經過了七天,玉風子和玉陽子的死無疑給其他五個師兄弟帶來了沉重的打擊,玉成子和玉靈子此刻正在大佐恢復着重傷的身體,經過了七天的治癒,內傷大多已經好了大半,但是這雷電卻不是普通的雷電,玉成子和玉靈子的身體還是有些不便,此刻正不停的用體內的真元孕養着一身的經脈。
玉凡子此刻正緊閉着雙眼,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玉甠子一臉肅穆的盯着那電光閃爍的雷電天幕,咬着牙,眼睛都有些紅了。
玉虛子的臉色很白,是一種病態的白,他雙眼有些泛白,看着那雷電天幕,似乎在確認着什麼。
突然玉甠子臉上出現了一絲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停止了,要停止了!”
玉虛子眼睛突地閃過一絲厲芒,玉凡子、玉成子、玉靈子先後的睜開了眼睛。
天空滾動着的烏雲終於慢慢的穩定了起來,發出後一聲轟鳴,雷電光幕中的電蛇漸漸的稀疏了起來,那震動大地一般的轟鳴聲也一點點的越來越少。
當最後一條電蛇擊在谷底,那被無數條電蛇狂轟濫炸激起的灰土漸漸的沉在了地上,一個盤腿席地而坐的人影漸漸的清晰了起來,以那個人影爲中心,方圓數裡的地方的積雪已經消失的無影無終,黑色的土地在一片雪白的芒崖谷底顯得那麼的猙獰,那硬生被億萬條電蛇擊的陷進去了近十丈的土地,在這谷底中彷彿又多了一個谷底一般。
看清餓了那個人影,五人駕馭着飛劍便衝了過去,噌的一聲,天空中劃過五條彩色的劍光,紛紛的停在餓了那個還沒有露出面目的身影幾百米遠處,一臉謹慎的看着那個人影。
玉靈子目光銳利的盯着那個人影,眼神簡直就要把他吞了一般。
“就是他?他施放了那麼強的雷術?”玉凡子眼神很複雜,言語中似乎有些怪怪的味道。
“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嗎?”玉靈子聲音有些冷,玉靈子本是七師兄弟心腸最軟的,但是此刻兩個師兄都命喪在那雷電天幕中,饒是玉靈子心腸軟脾氣好也忍不住了,他現在指向找出兇手,然後千刀萬剮。
玉成子在幾個人當中眼神最爲清澈,頭腦自然也最爲清晰,看着被雷電揉虐過的土地,又看了看天上那漸漸開始四散的雷雲,搖頭說道:“這至少是仙法……雖然是最低等的仙法……”
所有聽到玉成子的話,都是渾身一震,眼神最平靜的只有玉凡子,但是他仍是裝作一種很驚訝很震撼的樣子。
玉虛子甩袖煽起一塊地下灰土,涅氣一塊不大的土石,用鼻子微微了聞了聞,眉頭皺了皺,嘆氣說道:“玉成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仙訣,但是卻是修改過的仙訣!”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擔憂,這仙訣分明就是對着幾人使用的,能使用仙訣那人的實力就一定不會弱於分神期,雖然崑崙不懼,但是問題就發生在那人會仙訣上……仙訣……這可是隻有飛昇仙界的人才會的東西,就是崑崙貴爲修真界第一大派也是沒有一絲的記載的。
真是多麼誘人啊!這可是隻是傳說中才聽過的東西,但是如今傳說的東西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玉甠子、玉靈子的眼神都變了,玉甠子看向那個盤腿席地而坐的身影的眼神慢慢的多了一種貪婪,而玉靈子的元神卻是一種嚮往。
玉成子微微一嘆,並沒有說話。玉虛子則是一臉的難看,看向那個人影也多了一絲嫉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嘴裡面吐出了幾個字:“你們知道?爲什麼崑崙爲什麼在衆多門派的反對下仍是滅了茅山嗎?”
“不是因爲長老院貪圖茅山的符典嗎?”玉甠子冷笑着,但是眼睛仍是緊盯着那盤膝而坐的身影。
搖了搖頭,玉虛子看似自嘲一般的說道:“說是貪圖茅山的符典倒也沒錯,因爲長老院想要的就是就是茅山絕技!”
“大挪移符?”玉靈子說道。
“如果你真的只認爲千多年前的頂級門派之一的茅山的絕技只是一個逃生的技能,那你就錯的可憐了……”玉虛子聲音已經有了一些顫抖。
“什麼意思?”玉甠子也問道。
“可能現在已經沒多少人知道了,茅山在數千年前是靠什麼成爲修真界的頂級大派的,要知道,茅山三聖不過是普通人,他們可不是什麼遠古煉氣士!”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震驚的神情。
玉虛子的臉色又是難看了幾分,緩緩的說道:“茅山有一個絕技,會的人不多,千多年來,也沒有人能再次畫出那道符……”
“符?現在重要的是這是什麼仙訣,你提起茅山作甚?”玉甠子冷哼一聲。
玉虛子神色麻木的看了玉甠子一眼,並沒有理會玉甠子,反而是輕輕一嘆,說道:“茅山絕技——天劫雷幕符……”
如同是晴天霹靂,說有人臉色都變了,就連玉凡子臉上也多了幾分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