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貞的懲罰
當……當……當……“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的聲音從巷子裡傳出來,寒冷的北風吹着打更人不算厚實的棉衣。嘴裡碎碎叨叨的抱怨着天氣寒冷,朝着天上看去,卻看到天上飄飄灑灑地鵝毛大的雪花緩緩落下。
打更人跺了幾下腳,想着這麼冷的天,反正也不會有人來查看,不如趕緊回家,守着火爐喝幾口剛買回的酒御禦寒。想到桌子上還有一包沒吃完的半空兒,打更人不由得哼起了小曲。
“哎呀——”打更人腳下一絆,朝前撲去。若不是手腳還算靈活,這一下就要跌個鼻青臉腫。數九寒天的,土地凍得生硬,即便是如此,打更人的手還是搓破了好大一塊皮肉。“什麼東西啊!”
絆了打更人的物件踩上去有些軟,打更人嚇了一跳,趕緊揉揉眼睛俯身看過去,這地上躺着的竟然是個人,只是這人渾身僵硬不知死活,一身破爛的棉衣多處露着薄薄的棉絮,看起來就落魄之極。“原來是個叫花子!”
打更人啐了一口,自認倒黴,撇開幾步離去。
潑灑的一點酒液濺在那人臉頰上一些,帶着臉上的濁污慢慢劃下。
殷若飛本是鎮江侯最小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嫡子,容貌又十分出衆,雖然不是萬千寵愛在一身,卻也是受祖母、母親百般疼愛。父親雖然一向嚴厲,但對他卻也不曾責打過。
不過那也僅僅是八歲之前,自從他母親意外離世,他的境遇是每況愈下。一件件對他不利卻讓他無從辯解的事頻繁而出,讓他變得暴躁易怒,也讓祖母對其漸漸不喜起來,就連父親每每見到他也是嚴厲呵斥。
十二歲生辰那天,他被幾個姐姐妹妹連哄帶騙帶到家裡新建的荷花池邊,說好讓他等待,等待他們一起幫他過生辰。
自從母親過世,他已經幾年沒有過過生辰,臉上雖然依然繃得緊緊的,心裡卻有些軟弱。這些姐姐妹妹雖然平日裡算計着他,沒想到心裡卻想着他,想到這些,他揹着衆人離去的身影微微笑了出來,以後,也不要再和這些姐妹計較一些小事了。
心裡想着,漫步在湖邊走着。倏然一雙小手拉住了他的手,低頭看去,原來是纔剛剛七歲的九妹若嵐。
殷若飛的表情變得柔和,這是他現在最親近的人,九妹生母蘭姨娘命苦遇到了難產,剩下女兒後一命嗚呼,母親可憐她年幼無依,身邊兩個女兒又都已經說了親事,在家也留不了幾年,索性就抱在身邊,全當了嫡女養活。
兩個姐姐雖然更親,但是現在都已經嫁做人婦,輕易不能回家門,而且這家中也沒有給兩個姐姐撐腰,雖然是侯門嫡女,日子卻不太好過。每次姐姐們回家,他和小妹都強顏歡笑,不肯再讓嫁了人的姐姐們操心。
母親死的突然,他們兄妹全無準備,這幾年來生活越發的水深火熱,就連每月的月銀竟然也被剋扣。而祖母那裡,他連去請安都被攔駕,更被說將被剋扣之事說出。
見不到祖母,就沒人能給他做主,這整個鎮江侯府都由如夫人小林氏把控,小林氏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姨母,他母親同父庶妹。這姨母是他母親生前最信任之人,臨死前將兒子託付給她,只是……
殷若飛握緊拳頭,雖然表面看起來每件事都和她無關,但每件事背後卻都脫不開她的影子。尤其是每次他被人誣陷做了什麼惡事,她都站出來爲他說話講情,但是那話往往會惹得父親及祖母更加惱怒,也就越發顯得他不爭氣不孝順。
而人後,這位既是姨母又是庶母的小林氏,對着他雖然帶着笑,但連眼神裡都透着不屑,和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姐們的神情如出一轍。
雖然父親後來續一繼室,卻也被她逼的退避三分,不敢爭其鋒芒。如今她一人做大,整個鎮江侯府無出其右者。
“哥哥,快離開這裡。他們要對付你!”若嵐表情緊張,雖然年紀還幼小,但是在這吃人的家庭裡,誰又敢真的天真無邪。
“什麼?”殷若飛一愣。隨即聽到噗通一聲,竟然有人掉到了荷花池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羣家丁下人已經從四周衝了出來。
殷若飛下意識地將小妹推到一邊的草叢中,時局緊張,根本來不及叮囑,只盼着她無論如何都不要出來。
接下來的事,自然又是一場栽贓陷害,只是這次他們動了血本,竟然不知怎地將父親新近納的小妾也買通,讓她跌在湖裡,卻言說是他殷若飛非禮不成想要殺人滅口。
看着隨後趕來的一臉怒容的父親,堂堂的鎮江侯殷海城,還有伴在他身邊的那位正看着他陰笑的如夫人小林氏,殷若飛仰天大笑,眼淚都充盈在眼眶裡,卻生生瞪了回去。
“父親既不相信兒子,就將兒子逐出家門吧!”他雖然有些心灰意冷,卻還帶着些希冀看着殷海城。
殷海城滿臉的厭棄,似乎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吩咐家丁將他家法伺候,轉身去看他那被救下來送回房間的小妾。
殷若飛啼血長笑,實心的板子闆闆下了狠手,生生將他的一條腿打斷,讓他從此成了個瘸子,而他心裡最痛的不是從此變成個廢人,而是這親生的父親,竟然沒有一點相信他,不聽他任何辯解。這麼多的漏洞他都視而不見,只是旁人一句話就認定是他做的,這個家還有什麼可讓他留戀的。
腿沒養好,他就送出了府,或許這也是府中那位的刻意安排,一個小布包,兩件舊衣服,甚至連他母親半件遺物都沒有拿到就被送出了府。
孤身無依的殷若飛被長姐悄悄派人安排到城外的一個小院子裡,只是長姐能拿出的銀兩也有限,他二姐更是因爲私自拿着銀兩來看他,而被夫家從這裡捉了回去,毫無正室的體面。稍稍將養了腿,殷若飛就一瘸一拐地出門找事做,一個男人,總不能被姐姐養一輩子!
幸運的找了個藥鋪當了夥計,這一待就是七年。多年的磨礪讓他懂得了看人臉色,雖然掌櫃給的錢不多,但到底是個能學到本事的營生,他索性一邊學習辨別各種草藥,偷着也學着坐堂大夫的一些行醫的本事。好在這位大夫人品不錯,雖然性子冷淡的很,對他卻多有關照,一些自己的行醫手記,也送給了他,讓他留着看。
正當生活慢慢進入了正軌,整個人生似乎都已經脫開了那段不幸的日子時,更大的不幸朝他席捲而來。
一夥紈絝子弟看上了他的容貌,將他堵在死衚衕,爲了不被辱,他被迫用碎瓷片將臉部劃爛,逼得那些紈絝拳打腳踢他一頓泄憤,卻只得將他放走。
後來他才知道,他差點被辱並不是偶然,而是他那二哥從中挑唆的。
他憤恨不已卻無可奈何,那一頓暴打讓他本就不好的身子更加水深火熱,終於在一個面貌老實的男人給他送了一包銀子後整個爆發出來。
那銀兩是若嵐託人送來的,在他百般追問之下,才知道若嵐爲了讓殷家衆人放過他,自願答應嫁給宮中一位掌權太監,爲殷家謀取更大利益。
殷若飛一口鮮血噴出,衝去鎮江侯府想阻止這一切,卻只能被侯府家丁擋住,眼睜睜看着那大紅花轎遠遠而去。
內憂外患,讓殷若飛沒能再走到家,而是在衚衕口就重重的倒下了。一雙眼睛死死朝天瞪着,似乎是在怒斥老天的不公。
作者有話要說:不貞的懲罰
“還滿意麼?”丹澤抿着嘴脣笑,“讓自己的妻子滿意,是我們苗疆男人的驕傲。”
“丹,丹澤!”齊天寵伸手推開跨坐自己身上的丹澤,“你應該喜歡女人才對!”
“我們苗疆人不管男女,只管是不是真愛。”丹澤不高興的將齊天寵再次按倒,自己壓了上去,“天寵哥哥你就是我的真愛,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我纔不要你的疼愛!”齊天寵有心再次推開對方,不過丹澤看着單薄,力氣卻和怪物一般。幾次三番被齊天寵推開,丹澤終於不爽,咬着嘴脣呼喚五毒上了牀。五毒環伺,齊天寵已經全身都軟了,心裡雖然喊着用力,但是實際上用出的力氣已經和只貓兒差不多了,再也難以撼動對方。
丹澤輕笑一聲,在齊天寵絕望的目光中慢慢分開他的雙腿,“天寵哥哥不要這麼看着我,等我們合爲一體,你就知道我的好處了。”
丹澤拿出一隻銀質的小盒,雕工精美,刻着男女交纏的圖案。
打開盒子,裡面是淡綠色的藥膏,丹澤琢磨了一下,挖出一大坨在指尖,朝着齊天寵分開的後穴塗去。
“丹澤,我求求你好不好?”齊天寵語帶哽咽。
“……”丹澤手指探到齊天寵後面,突然變了臉色。“天寵哥哥已經失身了麼?”
丹澤語調冰冷至極,不過齊天寵除了聽到那幾乎將他凍死的語調,還感覺到一股極爲難言的痛苦悲傷之情。
“哥哥竟然已經將身子給了別的男人……”丹澤呵呵笑着擡起頭,臉上的表情彷彿要吃人一般。
“丹澤……”齊天寵顧不得害怕,用力抽回雙腿,瑟縮地朝後後退,而對方一直在逼近,知道他赤着的背貼到了大牀的木頭圍欄上。
“哥哥太讓我傷心了……”
“……我沒有爲你守身的義務!”面對對方的責難,齊天寵臉色蒼白,卻還是不肯服軟。
“呵呵……是啊……哥哥竟然在遇到真愛之前就隨便跟了別的男人,一定要懲罰……”
“……丹澤……丹澤,你怎麼了,你醒醒……”齊天寵忽然發覺丹澤此時狀況很不對勁。平時那麼熱情開朗的孩子,怎麼忽然就變成了這般,何況對方雙眼通紅,乍一看好像是因爲他和別的人有過什麼而眼圈紅了,仔細看看卻不是如此,丹澤是雙眼眼珠通紅,根本不是什麼紅了眼圈。
“呵呵……不忠的人,要被懲罰!”
“放開,放開,你憑什麼懲罰我啊……”齊天寵哭叫着被怪力丹澤拉到身下,大大分開腿。而那條他剛纔見識過的龐然大物已經抵到了他的下面,火熱的頭部好像燒紅的火鉗,燙得他渾身一抖。
齊天寵不甘心地掙扎着,卻發現丹澤此時對他根本沒有半點心軟,鐵鉗般的手牢牢捉着他的雙腿,腰身一挺,整根已經沒入。
“——”齊天寵疼地挺起上半身,無聲的嘶喊一聲,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
就算這身體和宣麟做過,但是每次宣麟都耐心地幫他開拓,從來沒如此粗暴過。身後的人已經開始大力的抽插着,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鐵鏽味,齊天寵的眼淚一直不斷地滑落。
記得宣麟放他離開的時候,曾經和他說過:不要和別的男人接近,若是想要男人,就回去找他。
此時此刻,他倒是很想跟宣麟說,他後悔了,他並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其實……宣麟對他也沒有那麼不好……
齊天寵視線被眼淚模糊住,身後的人在他身體裡噴出熾熱的濁液,片刻後,律動又再一次開始。
什麼時候失去的直覺,齊天寵不知道,不過他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而下面則比頭還要疼。
比這兩樣都讓人更痛苦的,是坐在牀邊哭泣的丹澤。
“你哭什麼?”齊天寵痛苦的問,他的嗓子嘶啞的說不出話。
丹澤聽到齊天寵醒來,眼睛一亮,擦擦眼淚連忙倒了一碗茶遞了過來。
“……”齊天寵看了對方一眼,水的吸引力太大,他就着對方的手都喝了下去。喝完水好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又無力地趴了回去。“我怎麼了?”
“發燒了……天寵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說罷丹澤嘴一撇又哭了起來。
“別哭了……”齊天寵煩躁地皺眉。明明他被人用肉棍子捅了個遍,怎麼現在痛哭流涕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和宣麟做完雖然有些累,但是精神會很好,身體也很舒服,醒來什麼不適都沒有。而丹澤……他現在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被拆開了一般!
丹澤看着齊天寵不耐煩,不敢再哭,只是抽抽嗒嗒地吸着鼻子。
“煩死了……你委屈什麼!”本想睡一覺的齊天寵被吵得睜開眼。“是我被你做了又做,怎麼你哭個不停。”
“嗚……我也不想啊……”
齊天寵太陽穴嘣嘣抽痛。“讓你做了我,真是不好意思!”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丹澤偷眼看看齊天寵,“我……我只是想跟你道歉,我那時候……沒有什麼意識的……我不是誠心要對你這麼粗暴的……”
“啥?”
“天寵哥哥……”丹澤忽然撲到齊天寵身上,抱着他大聲發誓,“下次我一定很溫柔,很溫柔地抱哥哥,絕對不會讓你疼的,也不會讓你流血發燒的。真的……就算你身子不貞潔,我也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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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齊天寵咬牙切齒地看着對方白細的脖子,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一口。
“……天寵哥哥原諒我……”
“沒門!”
“……嗚……”
“原諒我,我下一次一定做到哥哥滿意……”
“滾蛋!”
“小寶貝兒們,快幫爹爹道歉,你們娘不原諒爹爹,你們就一直道歉!”
“……”齊天寵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佔據他枕頭一半江山的五毒。
“哥哥原諒我……”
“……你這是威脅!”齊天寵臉色難看至極。被人粗暴的做了,醒了還要被威脅着答應原諒對方,甚至還要答應讓對方多多在他身上練習,以備以後做他的時候有讓他舒服的經驗?
這是什麼狗屁事情?
齊天寵眼一翻,直直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