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也去睡啦。”鍾老說完便向着外面走去。
後面的楊華默默的跟了上來。
“一定要記着,如果找到黑巫族了,記着能不動武的時候,儘量不要動武,那幫人是不會怕拳頭還有刀槍的,他們是魔!”
在最後那鍾老又轉過頭的時候叮囑楊華一句,楊華道說:“恩。”
接着鍾老沒有再說一句話,轉過身向着外面的地方走去。
楊華望着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慢慢的消失,然後伸手輕輕的把房門給推了開來。
一個人回到了牀邊,熄了燈,然後靜靜的躺在牀上,夜鋪天蓋地的襲來,瀰漫的夜像是一個大屏障一樣的籠罩了他整個全身,四周靜的只能聽得到心跳的聲音。
卻說楊華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牀上,回想着那鍾老給他說過的話語,他默默的全部記在心裡邊,心中不僅暗襯,看來聽鍾老的意思,現在爲今之計是先要找到那個頌讚家族的祠堂,然後再找到看頌讚家族族譜的人,然後再去迷霧鬼林,中間別忘記了,還要穿越那流匪一帶的地方(荒林)。
想起這些楊華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沒辦反,爲了幽若,這一切都不算什麼。
楊華給自己內心打了打氣,就開始慢慢的躺在了牀上,靜靜的睡去。
——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那納蘭孟雄還有他身邊的野戰隊成員早已經準備好了行李,準備回國。
只見納蘭孟雄雖然臉色有些不情願,但終究沒有辦法,誰讓他是兵呢?
身後跟着仍然是一身布衣的鐘天道,還有側着身子眼睛沒有看楊華的納蘭嫣然,這個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昨天晚上之後,楊華心中就反堵,他不知道跟納蘭嫣然說什麼,更不知道,他們之間該如何下去,不過他卻知道,那個女孩現在一定心裡很恨他。
那邊的楊華帶着自己的兄弟站在那裡臉上帶着笑,送他們。
很明顯可以看出來,這次去迷霧鬼林,找黑巫族,還是楊華和他自己兄弟們的事情,他從來不強迫別人幫助他,也不挽留任何人,這份責任哪怕是跟山一樣的大,楊華也能承受的住。
“楊華!”
只見那邊的納蘭孟雄突然叫楊華道說。
楊華走了過去。
“哎!又要辛苦你了,我知道,我們納蘭家欠你很多,在這我也就不多說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全部的補償你,整個野司軍區都會補償你。”只聽納蘭孟雄道說。
身後的那些野戰隊成員也是臉色帶着一股敬佩之色望着眼前的楊華。
只見眼前的楊華微微的笑了一下:“沒事,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好樣的!”
“嫣然要跟我回國,你不介意吧?”納蘭孟雄當然不傻,雖然纔來幾天,但是早已經看出來自己的女兒跟眼前的楊華的微妙感情。
他心裡清楚的很,那楊華心裡有着自己的另外一個女兒,納蘭幽若,若是讓嫣然再呆在這裡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他寧可不顧一切的讓嫣然走,也決不能讓嫣然繼續的跟着楊華。
只聽楊華聽到納蘭孟雄這麼說之後,微微的笑了笑:“怎麼會介意呢?前面的路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其實我早就想讓嫣然回去了,太危險了。”
在楊華這麼說之後,納蘭嫣然的背對着他的嬌軀禁不住顫抖了一下,接着一滴明亮如珍珠一般的淚滴滴落了下來,打溼在了冰冷的地上。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好,那就好!”只聽納蘭孟雄大笑道說。
“前面的路我也知道很危險,但是除了你,我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要不是中央急讓我回去,我一定跟你一起去找那黑巫族。”只聽納蘭孟雄嘆氣道說。
楊華知道納蘭孟雄的心意,道說:“沒關係的,司令不用擔心我,這裡的一切我一定會完成的,我這條命都是幽若的,爲了她就是死我也會去做。”
納蘭孟雄很久都沒有感動過了,但是這次卻是深深的被感動了,他眼睛泛紅,伸出一隻寬大的男人手掌按在楊華的肩頭。
“好男兒!”
“以後叫我納蘭叔叔,別叫我司令了,聽着挺見外的。”只聽納蘭孟雄哈哈大笑道說。
楊華倒是面色一囧,也笑了笑。
“好了!時間不早了,好男兒也不必說太多騷情的話語。”
“到時候我一定等你凱旋而歸!”:只聽納蘭孟雄豪言壯語道說。
楊華點了點頭:“一定!”
“恩!那我們就走了!”
納蘭孟雄果然是真男人,說走就走,連頭也不回!
前面的地方停靠着三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只見納蘭孟雄上去就坐進了第一輛車內。
在納蘭孟雄進去之後,只見眼前的納蘭嫣然也慢慢的邁出了腳步,她的步子邁出的艱難之極,就好像腳上被綁着一大串鐵鏈似的,想回頭,卻沒有回頭,想說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在狠心的留下一滴淚之後,轉過身向着納蘭孟雄坐進的那輛大奔車內走去。
在她打開車門的時候,楊華本來還想對她說點話語,但是看到她決絕離去的身影,楊華最終一句話沒有說。
納蘭嫣然也沒有再回頭,沒有再說一句話,坐進了車內。
楊華突然感覺到了內心一股巨大的失落。
突然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了楊華的手臂,楊華一愣,轉頭一看竟然是南希,只不過現在的南希俏臉上帶着一小點的憂鬱,正在那裡眨着一雙明晃晃的眼睛望着楊華。
望見她,楊華心裡暖暖的。
“楊華,記着我給你說過的話!”只聽鍾老也走了過來望着楊華道說。
“恩,記着了鍾老。”
“那就好!祝你一路順風!我在家鄉等你!我相信你到時候一定會做完你該做的事情的。”只聽鍾老笑着道說。
楊華也笑了。
“我走了。”
在鍾老說完之後,他邁着步子慢慢的向着另外一輛車走去,楊華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在他的人生路上有過多少的傷感離別?楊華已經顧不得去揣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