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澤,這件事,你做得對,爲天之境擋災,沒有誰會詬病你,只是你也要小心道盟對你的報復。”母親終究是信了,有些關切他因此背上的因果。夏瑞澤雙目一紅,說道:“媽,你對我的信任,其實比什麼都重要,不過我一路過來也習慣了,跟誰作對沒試過……哎,只是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終究是爲了初衷不改,我和一天,打斷骨頭連着筋,兄弟
有難,怎麼會不支援呢?”
“那就好,媽也希望你們兩人都好好的,不要互生嫌隙,如果這能夠成爲你們聯手的時機,那就趕緊的抓穩了,不要再走散了,明白麼?”母親一邊叮嚀,也一邊的提醒。
夏瑞澤重重點頭,說道:“一定會的,我等待媽說的那一天已經很久了,上九重天開始,我就不斷的想着要怎麼迴應一天,怎麼讓他不再誤會我。”本來的彷徨和迷失,都徹底因爲夏瑞澤這一招釜底抽薪徹底陷入了正能量傳播,夏瑞澤翻雲覆雨如此,我也自信不如,到現在我都沒能把這件事和夏瑞澤的手段聯繫一起,自愧弗如都不足以形容我現在的
心態。
這九重天的棋局,夏瑞澤下得真是精彩!無論是有心還是碰巧,都可圈可點!“瑞澤哥,我是誤會了你,真沒想到我不在的關鍵之時,你居然如此的掛念着我們天之境,還身赴險境驅虎吞狼,完成了逆轉之局。”我臉上帶着感激之色,心中卻在反思着這三年來他的一切準備,將會對
之後的天之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他以東皇之名而來,絕對不是爲了衣錦還鄉,讓大家看他威風的,也絕不會是爲了解釋這次的事情,從而博得大家的信任,他一定還有潛藏在內心深處不爲人知的秘密!
而這次的合作,對他而言非常的重要,所以一切事情,都爲了這個而鋪墊!
這纔是真正的夏瑞澤,纔是他霸者而來的目的所在!
窺天者實在太可怕了,環環相扣的謀略和準備,讓人防不勝防,甚至把截教和道盟玩得團團轉,而夏瑞澤能火中取栗,獲得最大的利益!
怪不得外婆要走,她或許是預料到了什麼,可能是我沒有注意到的。“一天,我就說過了,不要總是整天想着大哥會怎麼想套路你,我所作所爲,都是爲了你而準備的,真希望以後你能夠把我當成你的後盾,無需理由的相信着!而不是處處懷疑,讓大哥寒心。”夏瑞澤苦笑
,隨後說道:“也就是你大哥了,無論如何都會讓你,任你揣測而無怨無悔,換了別人,怕早負氣跑囉。”
“唉,人在河邊走,哪能不小心,我也是習慣性多留個心眼,誰知道你是不是又給什麼東西洗腦強控了?”我一副自責的表情,暗道全信你,怕給你賣了都不知道。“嘖,還說九州界的事情?我早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哪還不備着些?如果我給誰強控,被控制前一定自爆而亡,絕對不讓大家給牽連!”夏瑞澤輕嘖一聲,話語裡帶着一些決然,這也讓一旁看熱鬧
的老朋友們都生出了一些同情和理解。“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吧。”我說道,而夏瑞澤點頭後,看向了衆多的老朋友,拱手說道:“我夏瑞澤不是不懂好歹的畜生,諸位怎麼看我,我懂!只是不得不如此行之,即便是大家怎麼看,等事情塵埃落定
,若是還有人覺得我是錯的,還想要殺我,儘管來便是!”
夏瑞澤的話,讓所有的仙家即便表面無情,但內心也在爲他的爲人多了一分敬佩,即便不知道他會不會履約,至少也足夠男人了。
“你做了那麼多,夠了,我們進家裡談吧,小雪和虞心都等着呢。”我拉了下夏瑞澤,然後看了眼母親以及鬱小雪和夏虞心,暗道這件事,夏瑞澤佔了上風,不好再去給他強調下去。
夏瑞澤知道怎樣點到爲止,很快就牽起了鬱小雪的手,朝着莊裡走去,我發現鬱小雪雖然掙扎了下,但卻並沒有刻意制止,看來心中再次的接受了他。
我心中嘆了口氣,心道希望夏瑞澤這次別在作死了。
我看向了莊子外的一羣老熟人,拱手讓他們散場後,也開始囑咐胡清雅立馬去徹查整件事情,同時也安排夏瑞澤帶來的那羣熟面孔爪牙去使館,免得又讓他們活動開,引來更大的羣體事件。
胡清雅很清楚這次給對方在地盤上撒野了,自責的跟我說了一大堆,比如不顧勸阻跑進天道空間等我的事,我並沒有責罵她,畢竟她也需要散心休息,不能天天盯着情報網。
胡清雅走後,趙茜看向了我,傳音問道:“天哥,你怎麼看?”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讀不懂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但一定是大事,沒準設局三大勢力也不無可能,他小事不會找我,大事自己也兜不起,需要有個人跟他一起兜着。”我平靜的說道。
趙茜點了點頭,說道:“他難道是考慮到多因果劍盒的事情了?畢竟一瞬間滅掉道盟的精銳。”
“必然的,所以他也想要借力。”我說着,跟着母親一路往莊子裡走去。
趙茜也跟在我身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卻說道:“黑子這次可沒來,估計也怕你找他麻煩。”
“哼,這老頭是陰險的窺天者,現在沒準在幹什麼壞事前的準備工作呢!他要有必要來,可不會怕我,甚至會想辦法勾引我跟他同流合污。”我傳音說道。
“也是……不過我們有婆婆在,她不會看着不管的,她肯定在設更大的局。”趙茜寬慰我道,似乎也聽出了我的怨念。
“希望吧,這時候真希望她老人家在這兒,她可不會喜歡夏瑞澤。”我苦笑道,趙茜挽起了我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不再說話,跟着母親她們來到了茶水間,她坐了主位,而我和趙茜坐在右手邊,夏瑞澤一家則坐在了左手邊。
夏瑞澤比較擅長暖場,一開口就不無感慨的說道:“難得一家人團聚,這一日,我真的等了很久……”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瑞澤哥,說說截教的事情吧,其他三皇的詳細部署和計劃,以及你接下來的準備,能不能共享下?我們天之境好歹也有個準備不是?”我笑道。
“阿天,怎麼一來,你就談公事?”母親覺得我有點不近人情,畢竟這情報問得有點赤裸裸了。“沒事,媽,一天從來都有責任心,這正是大家對他放心,信任他的原因呀。”夏瑞澤笑了笑,隨後說道:“其他三皇這次損耗以北部最大,給我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知道這件事,沒少找我麻煩,但沒有實
錘,他們也只能叫得厲害一些,不過三家對我的排斥也日益增加,眼下我急需有新的措施來應對,要不然遲些恐怕也危險。”
“既然這個時候危險,怎麼你還冒險前來?直接讓使臣知會一聲不行了?”我笑道。
夏瑞澤認真看着我,說道:“不如此,不足以表明我的決心,而我知道你的性子不會輕易信別人之言。”
“說的也是,那接下來,你想要怎麼辦?截教那邊既然不妙,難道這次來的目的是需要我幫忙處理內部的格局?”我問道。“不,我在那邊的事,不用你插手。”夏瑞澤很意外的打斷了我的想法,隨後更意外的說道:“我們這次,是要動一動窺天者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