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裡面說吧。”我回答以後掛了電話,朝着裡面走去。
還沒過停車場,一羣人就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無不是好奇之情。要不是趙熙就站在首要位置,我還真以爲接的是哪位大人物。
旁邊有好多陌生的面孔,而農國富這貨也來了,有這奸商在,我立馬想通了其中的緣由。
我用陰陽眼掃了一下週圍,大部分人連入道都沒有,看向了那邊客房部門口,海師兄已經來了,朝着我招招手。
點頭算是應下,我就走向了迎着我來的趙熙。
“趙叔。”我說着,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趙熙身邊的人都是玄門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修玄的,只不過修爲並不高,最厲害的老者,也僅有入道期而已,面孔頗爲眼生。
這些人都一一跟我握手,忙客氣的要找我說話。
我並沒有半點不尊敬,畢竟海師兄和李瑞中他們當時也不過是他們的程度,卻對我的幫助頗大,我並不能用修爲了衡量彼此的身份高低。
正和一羣的老人家和玄門的修士握手示意,結果師兄噌噌的就過來了,搭着我的肩膀,臉色瞬間暗了下來:“一天,你現在的修爲是……”
“入道後期。怎麼了?”我淡淡一笑,把自己的修爲說了出來。周圍頓時一陣的喧譁,師兄當場就石化了,後退了兩步,臉色紅白交替,失去了語言能力。
看師兄嘴脣抿着,不停微顫,老眼差點掉下淚來,我嚇了一跳。借了師兄一步,趕緊的安慰道:“師兄,我這是拼命在陰間修煉纔到的後期,你彆着急,師父很快就準備好材料了,到時候會入你夢中去的。”
海師兄聽罷,害怕的同時。卻咬牙點頭了,這次給他的刺激太大了,幾乎同一段時間入道,但短短的時間,我就是入道後期了,按照這速度,離着悟道恐怕都不遠了!
如果不是我說師父會來,他怕都要覺得是師父給我單獨開小竈了。
“唉,說的天才,就是你呀,這次我也算給師父帶了個好弟子呀。”海師兄嘆氣的同時,只剩下對我修爲拔高的羨慕了。
“這……這就是夏老魔呀?我還以爲七老八十了……”
“噓,小聲點,南市世家都給打得不敢來了現在,你小子不要命麼!”
“高人呀,看起來都普通……這就是夏老魔呢。”
諸如此類的說法很多,在大龍縣修玄的,怕已經沒什麼人不認識我了,回想當時剛出大龍縣的時候,阿標還想要揍我一頓呢。
那是和雷青、阿標的第一次見面,看向了停車場的位置,我一時有些惶然,我沒能把握住他們的命運,總會有所遺憾,想起的時候,也會有傷感的情緒在裡面吧。
“趙茜要回來了,你知道麼?”海師兄忽然的跟我說道。
“她要回來?”我反問道,看向了已驅散了一羣玄門修士的趙熙。
“是呀,茜茜要回來的,昨天說是下午的時候會到南市那邊,我剛纔正準備打完你電話玩,就讓司機去機場接她呢。”趙熙確認起來,他雖然已經金盆洗手,不管玄門的事情,但身邊難免還圍着一羣玄門的修士,畢竟他有個女兒是太青門高徒,別人可不敢小看他,目前大龍縣的新玄門世家,隱隱以他爲首,重要的事情旁敲側擊還要過過他的眼,至於表不表態,那就兩說了。
“趙茜我去接吧,最近南市那邊的玄門不太平,我自己去放心點。”我想起了紫皇門那邊還在唐家聚集不散,生怕他們要出點什麼妖異來,就打算自己去接了放心點。
那把紅嫣劍是送給趙茜的見面禮,既然她要來,我就打算順道送給她,拿了一張黃紙,寫了好些字,指尖一揮就燒了起來,算是傳令陰司黑白無常送劍上來。
做完這一切,我從揹包裡拿了一紮香,去給趙老太那邊上了一炷香,然後去和趙熙他們坐在了一起。
“嘿嘿,夏一天呀,你要上來也不早說,我早點通知大夥兒去接你呀,這麼客氣,不夠意思。”農國富諂笑的和我說道,兩眼熱情得跟看到小姑娘似的。
我對他很不感冒,就問道:“你又和我水鎮城隍的黑白無常做了什麼交易?我看你們最近蹦躂挺歡的。”
農國富的笑臉瞬間凝固下來,笑道:“哪有什麼!別瞎想,就是情報交換呀!我傳遞下去的情報你應該也收到不少了呀!”
“哼,最好別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要不然你應該知道後果。”我輕哼一聲,算是給他上了眼藥水,免得他看走眼了做出一些無法回頭的事情。
“不可能哇,你現在都入道後期了,就是大門派的大長老也就你那修爲,以前你一人打同階一百個,現在九道門大長老齊聚,那都不是你對手!”農國富把這話說得很大聲,一羣玄門修士都目瞪口呆,但紛紛是露出了敬仰之情,畢竟都是大龍縣的玄門世家,都覺得這大腿粗得,大家抱都抱不攏呀。
我瞪了他一眼,還準備說幾句話駁斥,而這時,旁邊起了一陣的陰風,我知道那是黑白無常已經到了下面的陰間了。
走到了那邊,我丟下了借道的東西,逆轉了陰陽後,一張符紙借來一陣狂風,吹得周圍看不清內裡,不用我下去,黑白無常就藉着路上來了,把一帆素布包裹的‘紅嫣’交給我,就下了陰間了。
明眼的玄門修士都瞪大眼睛,也算是確認了我水鎮城隍的身份了,因而又是一陣的議論紛紛。
我把劍背到了身後,就和師兄等人道別,並嚴令農國富不要亂傳我的情報,這才驅越野車前往南市。
一路上把鬼將都放了出來,大家都很高興,畢竟好久沒坐車了,都暢意閒聊起來,一車子坐得滿滿都是鬼。
黑毛犼也帶出來了,把它丟在了車子旁,一路它就狂奔的追着我們,大舌頭在那甩來甩去,蹦躂得很是歡快。
劉小喵這次高興了,成了大家的真正夥伴,但畢竟是後來的,連惜君都能欺負着她玩了。
江寒坐在副駕駛位上,惜君就摟着我的脖子,宋婉儀和劉小喵交集比較多,也頗有共同語言,一路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就到了機場,把一羣興奮看大客機起飛降落的鬼都收回了魂甕,停車後前往接機口。
我背靠着停機口那邊的護欄,時間似乎剛好是下機的時候,一羣人魚貫而出,讓我深吸一口氣,期待趙茜從人羣裡走出來。
可這還沒靠熱後背,一羣穿着打扮全都是名牌的年輕男女就從外面過來了,一路上嘻嘻哈哈的,也不嫌聒噪,看到人出來並不讓路,還故意往裡面闖。狀私投扛。
不少青年還扛着寫有‘遊少’的牌子,看來也是接機的,看我靠在護欄上,一個年輕人走過來,冷冷說道:“麻煩接機的讓讓,我們人多,不好意思呀。”
我看這十幾個青年人不斷趕走接機的人,心中頗爲不悅,這完全讓我期待趙茜的心情都給破壞掉了:“笑話,憑什麼?你是南市誰家的公子?”
南市似乎頂級的世家門閥我都認識了,這年輕人倒是有本事。
“喲,傻逼,讓你走還是給你面子了,能要點臉麼?”青年冷笑起來。
“呵呵,安子,別特麼理會這傻缺,這年頭愛裝逼的人可多了,讓小鶴扇幾巴掌他就乖了。”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子笑嘻嘻的過來勸這青年。
“哈哈,也是,小鶴!”那青年趕緊扭頭叫人,結果那邊先出問題了,幾個人好像衝撞到了不該衝撞的人,一夥人和兩個帶着大墨鏡的男女撞上了!
“草你孃的傻了呀!我廖安是你能亂欺負的?不知道我名字的,怎不去市裡道上打聽打聽?”那帶墨鏡的胖子渾身雕着紋身,還帶着金手錶,大金鍊子,一副老子就是混黑的,識趣滾蛋的樣子。
結果一羣青年男女根本沒打算讓他,不住的嗤笑他俗氣,並反駁起來,甚至已經開始推挪了,後面一羣人出不去,都在旁邊嘰嘰喳喳的罵了起來。
那胖子身邊還有個女人,也帶着墨鏡,看到自己男人給奚落,立馬摘了眼睛,在那指指點點起來,頗有不讓任何人的架勢。
我一看,頓時愕然了,怪不得廖安這名字熟悉了,這女人也不是別人呀,是趙茜的姑姑趙媛!也就是趙熙的親妹妹。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都給老孃滾!知不知道我是大龍縣趙家的?知不知道我男人是南市的瀟灑哥!”趙媛也是個潑婦,頗得趙老太真傳,這次怕是去哪旅遊,正碰到自己老母親去世趕回來的,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些難免就火大發了。
“草你孃的,什麼大龍縣趙家,什麼鳥的瀟灑哥,打了再說!”一個大塊頭一把就拽起了廖安,一拳頭就把他眼眶打黑了!
我臉色一變,剛想要起身過去看情況,可旁邊那青年伸手就想要按下我:“傻逼!沒看到哥幾個鎮場子麼?坐下!”
“滾!”我陰沉着臉輕喝一聲,那男子直接就仰面直挺挺倒下,嘭一聲,後腦勺那撞得頭破血流。
這傢伙給我聲音震飛了魂,現在魂體還在旁邊遊蕩,我一把抓住,暫時封入了黃符裡。
之前站在他旁邊的女子驚叫一聲,還想要過來抓我,給我原樣喝退,也摔倒在地。
看了眼兩張符紙,我丟在了地上唸咒語,跺了下腳跟,兩位頃刻又回魂了,不過魂給叫了出來又還陽,回去是要大病一場了。
一羣人不明所以,以爲兩人都是給我打倒的,立馬轉圍向了我。
機場裡出來的青年正好瞅到這一幕,想要拿下墨鏡看清楚點,可一看到是我,臉上全是不可思議,下一刻,墨鏡啪一聲掉了下來:“夏……夏……哎喲!天殺的一羣傻逼,都他娘給老子住手!不要命了麼!”
趙媛和他丈夫也很驚訝,看着我張口結舌,似乎有什麼話說不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