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從小我就沒有被父母疼過,上學的時候,村裡邊的孩子還都有父母接送,然而不管颳風下雨,我永遠是一個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初中,我爹媽居然不讓我讀書了,讓我出去打工,一個十二三歲的女生,去那裡打工?現在是文化時代,沒有文憑,好公司會要你嗎,還好國家實行的那個九年義務教育,這才讓我平穩的讀完了初中。”
“高中的時候,我就到了石門,業餘時間我去兼職,還有獎學金,人家數不清的衣服隨便穿,然而我兜裡那些錢就是爲了上學,我一共的衣服,加起來有五件嗎,”女鬼笑着說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學,我是我們學校尖子生,所以學校並沒有收取我的學費,反倒是我每學期末,都有獎學金到賬,可那點錢能幹什麼,幾百塊錢連件厚衣服都買不了,”女鬼眼睛紅了起來,這並不是她發怒,而是她在哭泣,因爲鬼是沒有眼淚的。
“大學第二年的時候,我處了個對象,當然,我寶貴的東西也給了他,他給我的不過就是一捧玫瑰花,一張房卡,我就把我的東西給他了,在那一刻我就看開了,跟誰睡不是睡那,後來我知道認識了韓增斌,他是個老闆,見面的時候就帶我買了個包,花了五六千,從那個時候我就看開了,不就是一閉眼的事嗎,沒什麼難的,”女鬼說到這裡,漸漸沉默了下來。
“可你是自殺,沒有人害你,你若再執迷不悟,那麼你只能被我打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投胎,”我對女鬼喊道,其實聽女鬼這麼說,我這心沒感觸是假的。
現在是什麼年代,笑貧不笑娼的年代,那怕你坐在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闆寶馬車上別人不會笑話你,反而你騎個自行車人們只會笑話你,有些人總愛說女生拜金怎麼怎麼樣,有的時候想想,不是女人變了,而是社會變了,金錢社會,只要你有錢,所有人都會高看你一等,沒有錢你狗屁不是,誰都不願意瞅你一眼。
“呵,我自殺,我都是被逼的,我懷了他的孩子,他給了我二十萬,我本以爲回到家中,父母都會幫我這個忙,我將銀行卡里的二十萬取了出來,而我的弟弟,現在在上大一,每天干什麼我不知道,反正離我們學校不遠,我媽把我的錢拿走都給我弟弟打過去了,還對我惡語相加,”女鬼大笑了起來,她也許在想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吧。
“從小我對我弟弟呵護的不行,可他那,只會欺負我,想到這裡,我真的是賤,包括有一次我跟這個男人在外面逛街,她見了我面把我罵了一頓,可他不知道他每次的零花錢,都是這個男人的,憑我爹媽種地種的那些錢,供得起他嗎?”
“惡人自有天收,念你也不容易,你弟那裡我會去找他,問問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所以你現在去地府,我既往不咎,”我將九十九枚銅錢劍扔到了地下,看着面前的女鬼。
“不可能,我要他陪我,”說完以後,那女鬼向韓增斌衝了過去,老陳拿着桃木劍就衝了過去,這女鬼因爲剛死一天,再加上老陳最近的確修煉,所以老陳並不怕。
只見老陳一劍劈了上去,那女鬼不管怎麼樣,一直掐着韓增斌胳膊。
“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助我一力,敕,”銅錢劍打到了女鬼的手上,女鬼吃痛鬆開手向後退了好幾步。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只能唸咒了,”我拿起一張驅雷咒看着她,要說把她滅了,我的確不忍心,但是他人的性命,誰也沒權利去剝奪。
“找死,”我見女鬼又向男人衝了過去。
“雷光勐電,欻火流星。付臣諸將,烈面南行......急急如律令!”我並沒有使出全部的道力,而是隻用了三成,因爲我不想趕盡殺絕。
“啊,”隨着女鬼的慘叫,直接倒在了地下。
“趕緊走,如果你還想有下輩子的話,”我居高臨下,一甩銅錢劍對她說道。
“行,我走,但我希望你去看看我弟弟,他在xx學院,他是學建築設計的,叫董浩,”女鬼爬起身來對我說道。
“行,你走吧,”目送着女鬼出門被鬼差抓住,之後離開了我的視線,不遠處還有一個跟在她後面的小鬼,估計應該是她的孩子吧,至於她讓我去看弟弟的意思我知道,因爲給他弟弟打了二十萬,一個大一學生幹什麼用20w?除了嗑藥就是賭博了。
“事情已經給你解決了,以後不要在這樣了,家裡面有一個能跟你同甘苦,共患難的媳婦你要珍惜,”我對韓增斌說道,以後他把錢給了我們,自己駕駛着他的大豪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