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以爲就你想嗎,我不想啊,可兒子都去另一邊了,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啊,唉,收拾收拾吧,明早再來,”擡頭看了看錶,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客人們走的也差不多了,兩個人也該收拾收拾了。
“老闆,還有面條嗎,給我來一碗,”兩口子正準備關門的時候,一個帶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了,我們要下班了,太晚了,”女人在那裡說道。
“做一碗吧,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吃你家的一碗麪,我餓了很久了,”男人在那裡壓低嗓子說道。
“這...做一碗吧,既然人家想來吃,那麼就給人家做一碗吧,小夥子,你先坐,”孫叔看了看男人的眼神,總覺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面來了,吃吧,”待了一會,飯做好了之後,孫叔端了上來說道。
男人低下頭開始吃開了飯,全程不擡頭,也一言不發,沒一會,一碗飯吃乾淨之後,男人戴上口罩將錢放到桌子上走了出去。
“老頭子,老頭子,你來看啊,這怎麼是冥幣啊,”女人收拾桌子的時候,發現在碗的旁邊有一張冥幣,拿起來走到自家老頭子面前說道。
“扔了就行,或許是人家實在是餓得不行那,扔了吧,一碗麪也沒多少錢,”孫叔看了看沒說什麼,很多人都會逼得走投無路,這碗麪也算是請那人吃的吧。
“唉,還是老樣子啊,你們一點也沒變,”男人在外面看了看那家麪館說道,眼裡佈滿了無盡的傷感。
“小陳,給我來點冥幣什麼的,”第二天孫叔來到了老陳的鋪子。
“呀,孫叔啊,想要什麼隨便拿,”老陳擡頭看了看面前這個慈祥的男人說道。
“這是你弟弟嗎,沒聽小郭說過你有個弟弟啊,”孫叔挑好東西看了看面前這個小男孩。
“不是,我領養的,給爺爺打個招呼,”老陳笑眯眯的回答道孫叔。
“爺爺好,”小天打了個招呼。
“這些東西多少錢啊,”孫叔從兜裡掏出了錢問道。
“拿走,別說錢不錢的,談錢多庸俗,”到最後老陳也沒收錢。
“關門吧,今天回去給兒子燒紙,今天他應該會收到的,”女人看了看牆上的表說道。
“老闆,來碗麪,”第二天晚上十一點,那人準時到了麪館,依舊要了一碗麪。
“做面去,別說那麼多,”孫叔看了看面前這個眼熟的男人,沒有說什麼而是讓自家老婆去做飯,自己搬到凳子坐到了那人的面前,奇怪的是那人都不敢擡頭看他。
“小夥子,我知道你昨晚給的錢是假的,你可否把口罩摘下來讓我看看,你放心我是不會找你要錢,更不會報警的,這個世界上很多難事,一碗麪條沒有幾個錢。”
小夥子見此搖了搖頭跑了出去,他不敢回頭,更不敢留下來,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麪條先別做了,拿好東西去給兒子燒紙吧,”孫叔起身將圍裙摘下來說道。
“兒子啊,你看到了就來收錢吧,這邊你也不用惦記,媽跟你爹都挺好的,”找了一個十字路口,女人蹲下來燒開了紙和冥幣。
“唉,這兩個人啊,好什麼好,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去你們兩個啊,”遠遠地有一個人影在那裡說道。
“老闆,咱們還去弄嗎,要不算了吧,經常弄這個你看對面生意依舊比咱們這裡好啊,”爆炸頭見自家老闆從屋子裡搬出來一桶油漆說道。
“別那麼多話,讓你弄就弄,我就不信他不倒閉,奶奶的,”老闆一咬牙說道。
“寶哥,要不然今天你刷吧,我都刷了好幾天了,”兩個人將油漆拎到親親麪館門口說道。
“刷你妹,哪那麼多廢話,你趕緊的,快點,”寶哥踹了爆炸頭一腳說道。
“你們兩個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今天給你們個教訓,”一個人影漸漸靠了過去。
“阿嚏,臥槽,寶哥,怎麼這麼冷,凍死我了,”爆炸頭哆嗦了一下說道。
“是啊,你趕緊刷,刷完咱們回去。”
“臥槽,你特麼瞎呀,往哪裡刷那,”寶哥這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腿被爆炸頭刷上了油漆。
“寶哥,寶哥,我沒看清,我沒看清,”爆炸頭帶着歉意說道,自己剛纔突然感覺自己不受控制了,不由自主的向寶哥身上刷去。
“你妹的,你小子找事是吧,”爆炸頭這次更過分,向自己的腦袋刷了過來,要不是自己躲過去,這一下豈不是黃漆刷到臉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寶哥,寶哥,我的錯,我的錯,剛纔我身體不受控制了。”
“趕緊的,妹的,”自己趕緊向後退了幾步,他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裝傻那,自己差點就被刷到臉上了。
“xiu,pia,你妹的,臥槽,你小子今天吃雄心豹子膽了?”沒錯,爆炸頭直接把手上的油漆刷子扔了過去,不偏不倚的扔到了自己的臉上,這一下就把他惹惱了,他走過去踹了爆炸頭一腳罵道。
“寶哥,寶哥,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啊寶哥,”爆炸頭此刻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涌過去,怎麼自己身體不受自己指揮了,難道被人用了移魂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