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我在那裡玩了會手機鬥地主,老陳漸漸從睡夢中醒來。
“我怎麼在這裡,”我問了問老陳。
據老陳所說昨晚我消滅完那兩隻女鬼以後,我便暈了過去,但亂墳崗空無一人,老陳意識到如果不救我可能有生命危險,他便背起了我向大街上走去,這時有一輛私家車過來,老陳攔了下來,司機是個中年男子,看到我們受了重傷,直接開車把我跟老陳送到了這裡,送到這裡以後,老陳留了人家個電話,那人便走了。
“這樣啊,”昨晚的事情我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畢竟人暈了就跟做夢沒什麼兩樣。
“給我來根菸抽,”我衝老陳喊了一句,老陳扔給我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兩個人便抽起了煙。
“5牀,6牀,感覺怎麼樣,”外面傳來了聲音,我心一想,壞了,這是查房來了,於是我連忙把菸頭掐了扔到老陳的牀底下,自己拿起手機看了起來,而老陳居然不知道醫院不讓抽菸,還在那裡抽着。
“6號病人,這裡是不讓抽菸的,兩個菸頭,罰款60,”護士進來看到牀上的老陳在那裡吞嚥吐霧,直接讓老陳交罰款,最後老陳看到我幸災樂禍的模樣,極不情願的交了60塊錢。
“郭子陽,你大爺的,還我血汗錢,”護士走了之後,老陳對我喊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怪我咯,”我在那裡嘟囔着。
“不過昨晚倒是謝謝你了,還有,你這傷怎麼整的,”我記得貌似我受的傷最嚴重吧,怎麼這小子還在那裡掛起了點滴。
“我昨晚把你送過來以後,後來我就虛脫了,醫生說我飢餓過度,”原來老陳昨晚沒吃飯,而且他昨天也差不多把他的道力也使用完了。
“對了,你昨晚手機有好幾個未接,索性我就給你關機了,”聽到老陳這樣說,我便打開手機,上面三個未接,都是張美的。
“怎麼了,”我拿起電話回了過去,原來是這小妮子昨天把石膏拆了,一聽我在醫院非要過來看看我,但我一想她腿還沒好利索,於是我就把電話掛了。
中午我跟老陳定了點飯,醫院的飯還不錯,就是魚香肉絲都是胡蘿蔔,宮爆雞丁都是黃瓜,不過也無所謂了,有句話說得好,你買個老婆餅我還給你個老婆不成?
“你倆沒啥事,可以出院了,”第二天醫生進來看了看我倆沒什麼問題,就讓我倆出院了,老陳只是餓着了輸了點營養液便好了,而我也是虛弱過度,不過我是被打的虛弱過度,而老陳是餓的。
“晚上給那天的師傅打個電話吧,約人家吃個飯,”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的確該好好謝謝人家。
“這頓飯你請,”老陳對我說道,後來拿起電話打起來了電話,跟師傅說了半天,最後那師傅答應了下來。
打完電話以後我跟老陳便分開了,於是我便打算去張美家看看。
“叮咚叮咚,我,郭子陽,打錢,不是,開門。”
“你來了啊,快進來吧,”開門的是照顧張美的那個妹子,進了屋子我看到張美在輪椅上玩着手機,看到我來了把手機便放下了,看了看她的腿,已經把石膏拆了。
“我推你出去轉一圈吧,”我沒跟張美廢話,我便推着張美出了門。
“你出什麼事了,怎麼還住院了,”張美下了電梯看了看我。
“唉,一言難盡,”我將事情告訴了張美,畢竟他也知道我是吃陰間飯的,對了,他大爺的,韓鑫還差我兩千塊錢那,於是我拿起手機給韓鑫打了過去電話。
“韓老闆,我的錢你是不是該結帳了,”電話通了以後,韓鑫說加我微信了,讓我微信同意,給我微信轉,後來收到了兩千塊錢,爲了這兩千塊錢我差點把命丟了,大爺的。
“以後能不能不幹了,”張美望着我對我說道。
“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因爲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婉言拒絕了她,要是可以,我又何嘗不像當一個普通人,娶妻生子,安安穩穩度過這一生。
“那好吧,推着我轉轉吧,”我推着張美在不遠處的一個公園停了下來,我倆誰也沒有說話,我看着公園嬉戲的孩子們,我多想回到那個時候,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
“我累了,我們回去吧,”大概沉默了半小時,張美打斷了這份平靜,我推着她回到了家中,中途我沒有言語。
“照顧好她,謝謝你了,”簡單的跟她朋友說了兩句我便出了門,出了電梯我點上了根菸,走在路上我也漸漸的陷入了沉思,爲何人生路要這麼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