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看看吧,你們在外面等我就行,”李隊摘下警帽說道,自己審訊很多人了,一個高三學生能難住他嗎。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我們隊隊長,你可以叫我李隊,我來就是問你一點事,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李隊從外面端進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別問我,”真真捂着耳朵晃着腦袋喊道。
“你在撒謊,你本來就知道,知情不報你可知什麼罪?我希望你配合一下,之後你便可以回學校繼續上課,”李隊大聲喝道。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了,我快瘋了,求你了,有鬼,有鬼,我不想回學校了,”真真晃着腦袋說道,恐懼已經佔領了她一大部分的心靈,她回想到凌晨的事情就至今難忘。
“你們把人看好了,過兩天看看吧,”李隊從審訊室屋裡走出來說道,他也沒有一點頭緒,面前這個女生到底是不是兇手她也不知道。
“李隊,根據現場勘察,受害人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應該是自殺,”李隊將車開回了學校,小警察見他回答道。
“恩,我知道了,現場收拾乾淨,收隊,”李隊抽了支菸說道,他決定還是要問問審訊室的真真,他隱隱約約感覺此事沒那麼簡單,如果受害人是自殺,爲什麼真真不去阻止,經過了解,兩人生前的關係非常好,就算是自殺她沒有理由叫上一個人去看她跳樓啊。
“晚上你們看好她,她肯定知道什麼,但是你們不準動她,有什麼需求咱們都儘量滿足她,目的就是從她口中得到線索,”晚上下班的時候,李隊對兩個值班的小警察說道。
“是,李隊,您放心,”兩個警察拍着胸脯說道。
“你說咱哥倆咋這麼苦逼,這個月都盯幾天了,還咱們值班,唉,什麼世道,”一個小警察坐在電腦面前打着字對旁邊的人說道。
“沒法啊,誰讓咱們是新來的,你到哪裡不是欺負新來的啊,咱們這裡不錯了,怪就怪老張,馬德,仗着自己來了好幾年,總是肆意的壓榨咱們,”口中的老張就是他們同事,就是他們前輩,總是花樣的騙他們,讓他們替值班,多少次想跟隊長反應,就算反映了有啥有,隊長撐死罵老張一頓,怎麼也算老員工了,肯定不會開除,但自己以後的日子還不是被穿小鞋嗎?
“真真,真真,爲什麼當時不救我,爲什麼當時你不救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真真耳邊響起。
“啊,謝苗,謝苗,你,你不是已經,”真真藉着燈光看到一個女人背對着她,而身上的衣服正是謝苗臨死前穿的衣服。
“我已經死了是嗎,哈哈哈,我死了也要拉着你陪葬,你當時明明有機會救我,爲什麼不走,”一股陰冷的語氣從謝苗嘴裡傳了出來。
“謝苗,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當時,當時我渾身沒有勁了,我真的很想救你啊,”真真心咚咚的跳着,顫抖着說道。
“是嗎,那你就來陪我吧,”謝苗漸漸地轉過來頭,一張慘白的臉,五官已經扭曲的不成樣了,就這麼冷冷地說道。
“別,別,別過來,”真真掙扎着從地下爬起,謝苗抓住了她的脖子,她雙腿在那裡蹬着。
“臥槽,你看審訊室那個人怎麼了,”小警察無意中撇了一眼,居然看到那人蹬着腿,雙眼突出。
“怎麼了,”兩個人急忙的打開審訊室大門,發現真真躺在地下不省人事了。
“還有呼吸,打幺兒零吧,”小警察探了探鼻息,還好,有呼吸。
“病人沒什麼事,就是缺氧了,現在已經被搶救回來了,”一個醫生摘下口罩對門口的一個小警察說道。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小警察在那裡長吁一口氣,要是這女的有什麼事,第二天會不會傳自己把人打死了?哪怕他根本沒有動過這人一根汗毛,那外面也會傳的滿城風雨,現在有些媒體實在沒新聞了,就弄幾張圖開始編,開局一張圖,剩下全靠編。
“李隊,那個女生暈倒了,現在在醫院,小賈一個人在值班,”小警察看了看錶給自己隊長打過去了電話。
“怎麼回事,怎麼就暈倒了,我走的時候怎麼給你們說的,把人給我看好了,什麼閃失都沒有,要你們是幹什麼的,”電話那邊呵斥道。
“不好意思李隊,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真的,她就突然暈倒了,”小警察摸着鼻子說道。
“我去看看吧,在哪個醫院,”李隊換上T恤說道。
“市二院,您來吧。”
“天還沒亮,你怎麼就出去,”自家媳婦看了看收拾東西的老公說道。
“隊裡有點事,我過去看看,”女人對此也沒問什麼,早就習慣了,自己老公熬了多少年,總算是熬成了個隊長,可成了隊長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每天多少事壓的喘不過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