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個鐘頭,王昃起碼把那些遊戲玩了一小半,三個吃過糖果的人才悠悠轉醒。
他們起牀的第一件事,就是吃。
一個個跟餓死鬼投胎一般,不停的吃不停的吃。
可是直到把肚子都撐的圓滾滾,他們卻仍然不覺得飽。
用小雞的話來講,自己的肚子多了一個洞,怎麼填都填不滿。
王昃欣慰的笑了笑,看來自己做的‘山寨丹藥’真的開始起作用了。
他們這種飢餓感,就是因爲氣海被打開之後,卻沒有元氣靈氣等所有能量的灌入,‘空虛’感油然而生。
女神大人雖然沒辦法給王昃找出一個合適的修煉功法,但對於幾個剛打開氣海的凡人,她就能找出上萬種。
她挑了一個最簡單的,‘天元呼吸法’。
單純的用呼吸的形式去吸收天地間那薄弱的靈氣。
是的,天地間是有靈氣存在的,只是那些量……卻少的可憐,少的王昃和女神大人都把它忽略不計了。
簡單把口訣和注意事項告訴了小雞,他馬上跑到外面,迎着山間清爽的空氣,深深吸了一口氣。
突然間,他發現了不同,與平時呼吸相比,彷彿脣齒間多了一些東西,無色無味,卻能讓人清晰的感覺到它們。
而這些東西到了肺部,卻不在吐出,而是順着身體直接來到自己的小腹部,那個王昃稱之爲氣海的地方。
一種飽食的滿足感瞬間襲來,讓他舒服的差點呻吟出來。
衆人見他這幅模樣,本來還將信將疑的兩人趕忙跑到他的身邊,甚至還‘無情’的將他擠到一邊,自己佔據那個‘好位置’。
看着三人滿足的一吸一吐,王昃突然感覺自己和女神大人……平時有點奢侈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其他三個人也連哄帶騙的從王昃手裡弄走了‘糖果’。
不是他們不矜持,而是看着小雞他們一天比一天精神,舉手投足總讓人感到一種‘危險’,力量的提升速度跟平時所謂的‘魔鬼訓練’的效果簡直天差地別。
整整一個月時間,這六個人就跟上癮了一樣,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幹,天天跑到山崗上吸收靈氣。
這讓王昃的計劃很受影響。
是的,他從到這裡的一瞬間,就想出了一個計劃。
他要變強,並不是單純力量上的變強,而是技巧技能。
王昃已經爲了這個吃了不少的苦。
他眼睛能看到,手能夠到,可就是不知道如何去夠,又夠向哪裡。
說白了他就根本是個‘打架盲’。
在擁有女神大人之前,他打過最激烈的一仗,就是在初中時候跟班上的一名女同學大大出手。
結果頭髮被揪掉了一綹,臉被撓成了土豆絲,身上被踹了無數個鞋印,而對方……很瀟灑的甩了甩長髮,回座位看書去了……
這是王昃一生的恥辱!
想到此處,王昃快步上前,直接把一臉陶醉的長毛拽了過來。
“你有什麼特殊本領?耍幾下給我看看,我看看有沒有什麼改良的可能。”
長毛‘見臀知屁’,暗自嘲笑一下對方,趕忙拿出自己趁手的雙刀,給他表演了一趟‘鴛鴦刀’。
要說這套動作,還是長毛從一位老前輩那裡得來,爲了這套刀法,他可是沒少給老前輩當‘兒子’,都連倒了一個多月的洗腳水。
可如今王昃來討要,他也毫不藏私,一套刀法全都使將開來。
鴛鴦刀,別名長短刀,兩把刀看似一般長一般寬,其實有很大的差別,從重量到厚薄再到刃口角度,都有極大的不同。
重刀主砍挑撥,輕刀只管劍走偏鋒,直透敵人要害。
這兩把刀,被他舞得滴水不透,王昃離得老遠都能感覺有一股勁風不停吹來。
王昃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學問來,而且他感覺這個……有點難。
剛要阻止長毛繼續顯擺,卻看他越舞越猛,越舞越快,透過層層刀芒,就可以看到長毛那種狂喜的表情。
王昃趕忙退開幾步,心道這貨不是瘋了吧。
直直舞了一個多小時,弄得王昃都要把所有的套路記住了,長毛才侃侃停手。
他猛然將雙刀往地上一插,一把將自己的上衣撕掉,露出滿身的腱子肉。
他對着空中大吼大叫了一陣,突然跑到王昃身邊,就要握他的手。
王昃被嚇壞了,心道這第一次研究藥物,總會伴隨點副作用,怕是這人……徹底瘋掉了。
王昃趕忙退後幾步,一副厭惡的表情。
長毛一愣,隨後也自覺奇怪,尷尬的笑了兩聲,但言語中還是透着強烈的激動。
“王昃……哦不,小先生,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滔滔不絕說了一大通,王昃纔有些明白了。
原來傳給他刀法的那位老前輩,因爲師門禁令,只能傳給他‘形’,卻沒有傳給他‘骨’。
說白了在不出世的高手眼中,長毛就是一個花架子。
長毛依然記得老前輩雙刀在手,隨着他的舞動,那兩柄刀的刀劍上竟然出現一層白色光暈。
老前輩一套練完,突然將雙刀脫手,刀入旁邊巨石,直沒入柄,長毛使出吃奶的力氣竟就是拔不出來。
長毛知道那是傳說中的‘內功’,而且是自己不可能學到的真本事。
可今天隨着他再次舞出這套刀法,朦朧間就覺得自己小腹那個‘無底洞’突然‘吐’出了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順着自己的雙手直接衝到刀上……
自己魂牽夢繞的刀芒竟然就這麼出現了!
一時間,他只感覺雙刀在手,就算這天地他都能一刀劈開,又怎麼不興奮,怎能不發狂?
王昃冷漠的看着一臉激動的長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說完了?說完了走開,你這套刀法對我沒用……咳咳,是沒有什麼改進的價值了,回去把筷子叫來,我覺得他的單刀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於是乎,六個人都把自己的看家本領給王昃看了。
結果就是……都太難了。
那些根本就不是一兩天或者一兩年就能練成的,而且……太高了,中間底下毫無鋪墊。
就像一個還不會走的嬰兒,你非讓他跳一段舞……他還不咬你?
王昃就是這樣,突然爆發脾氣,將六個人好頓痛扁,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村莊裡給他們送飯的人,突然發現門上貼着一張字條。
‘閉關休整,預計七天。’
……
王昃百無聊賴的坐在村子的一棵大樹底下。
這裡是村口,出外務農的人都從這裡走過,也都會跟王昃打聲招呼。
王昃嘴裡叼着一根魚刺,嘟囔道:“什麼秘密基地?方圓幾十裡誰不知道這裡有一羣怪人?還秘密?哪秘密了?”
說到這根魚刺,就不得不說六個人的進步實在是太快了。
這根魚刺的‘原擁有者’,那條美味的小魚,就是筷子跑到三十里外的一處小河打來的。
三十里路,來回他只用了一個鐘頭,還要算上他下河摸魚的時間。
這可以說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類的速度了。
不過總算王昃也落下一些好處,那就是‘軍規格鬥拳’。
全稱‘軍隊內部訓練用常規格鬥技巧’。
說白了就是軍訓時每個學生都練的那一套。
六個人也是嘗試過很多辦法,可是無奈王昃已經擁有了一個聰明的大腦,當然是他自認爲的,他必定不能再擁有矯健的身手了。
用小雞的話來講就是……‘那個笨啊!豬都靈巧死了!’
結果……自然也是沒有什麼結果了。
反正小雞‘無故’的跑到一位美麗的村民家中,哭了一宿,待了一個星期,纔回到基地。
王昃能跟別人說他的‘彈雞雞一百下酷刑’嗎?其他五個男人能不上來幫忙,他們會往外說嗎?
今天王昃坐在這裡,就是在等人。
他在這個村莊待得實在太沒意思了,上官無極又以‘責任大任務中’爲由,不送他回家,其實還不是覺得這裡靈氣要多一些嘛。
所以‘接王昃’的這個任務,就放在了一位‘已死’的人身上。
飛刀。
正午的太陽十分毒辣,將地面的水汽都掀了起來,映照着整個世界都一片扭曲。
在王昃快要變成人幹之前,一個美麗的倩影終於進入了他的視線。
王昃離開了這個平和的村莊,很安靜。
六個人都說沒空送他,其實是爲了避嫌。
作爲特工,跟‘死人’見面並不是什麼好事。
兩個人回合,並離開,沒有行李。
山崗上小雞舉着一個大大的望遠鏡,說道:“小先生這就走了?我還以爲他就是說說而已。”
聲音裡透着一絲不捨。
上官無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他本來跟我們就不是一路人,走了也好。”
“那……那他還會回來嗎?”
上官無極忍無可忍,用力拍了他腦袋一下,笑罵道:“他媽的,他又不是死了,我們也不是要一輩子呆在這,過兩天出去看他不就完了!”
“呃……也是啊。”
……
開車的飛刀說道:“才住了這麼幾天,就不捨得了?”
王昃把頭轉了回來,笑道:“我討厭無聊,又追求安逸,這是不是有點矛盾啊?”
飛刀道:“不會啊,只是你看得還不夠多,走得還不夠遠而已。”
王昃一愣,隨即笑道:“沒想到你偶爾也能說一句富有哲理的話吶。”
飛刀心中竊喜,可突然她感覺一隻打手隨着那句話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