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闌珊一手拿着一個,她左右各看了一會兒,脣瓣抿了抿,就立刻轉身,從衣櫥裡找出來了一件厚外套,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衝下了樓,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了御墅臨楓。
顧闌珊到的時候,盛世還沒有回家,她並沒有進去,只是站在別墅的大門口,冷風呼呼地吹着,她就站在外面,等的她身體都快要凍僵的時候,看到盛世的車從山下緩緩地開了上來。
盛世隱約的看到自己別墅的門口站了很多人,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踩了油門,加快了速度,然後穩穩地一個急剎車,就停了下來。
管家太太凍得直打哆嗦,看到盛世的車,立刻迎了上來,盛世恰好推車下門,管家太太的聲音就跟着在耳邊響起:“盛先生,您可回來了,珊小姐在這裡等了您大半天,一直都不肯進屋,給您打電話,您也沒接聽。”
盛世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沒電自動關機了,他便看向了顧闌珊。
半山腰的溫度比下面偏低,盛世都覺得有些冷,看到顧闌珊一直不開口說話,他便出聲說:“楚楚,有什麼事情進去說吧。”
顧闌珊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傭人,對着盛世開口:“你讓他們進去吧,我把東西給你,我就走。”
盛世不知道顧闌珊給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但是還是遞給了那些傭人一眼。
傭人立刻散開。
盛世打開了車門,讓顧闌珊上車在說,顧闌珊卻只是走到了車前,從自己的包裡抽出來了一個信封,一個盛世給她的支票,遞到了盛世的面前。
那張支票,盛世認得,是他偷偷的塞進她包裡的。
那個信封,他卻不認識,狐疑的接了過來,打開,裡面也是一張支票,下面的署名,是他父親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擡起頭,看着顧闌珊,問:“楚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顧闌珊抿了抿脣,說:“信封是你父親給我的,裡面是兩百萬的支票,是讓我和你離婚的籌碼,現在和你的那張空白支票,我都一併還給了你。”
顧闌珊頓了頓,又從包裡掏出來了一個大紙袋,塞到了盛世的手中,沉甸甸的,盛世沒有打開,隱約的就猜想到裡面放着的是什麼東西,果不其然,下一秒,顧闌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裡面是我剛剛去銀行裡取出來的現金,當初我請你幫忙的時候,你在京城大飯店花的錢。”
顧闌珊說完之後,就低下了頭。
盛世手中拿着沉甸甸的錢和支票,看着顧闌珊,一直沒有出聲。
他承認,他是心疼她過那樣的苦日子,他心疼的都要窒息了,所以他就走出了四合院,在外面走來走去,走了大半天,然後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他只是想讓她日子好過一點,他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可是他不知道他的父親原來之前也給過她一張支票。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用了這麼混蛋的一個辦法,直截了當的給了她錢,傷了她自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