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賓仙尊對此等消息好似早有所聞,面對着冀璋等人的憤怒視而不見,悠然開口道:“呵呵,即便如此,諸位道友該不會以爲鴻蒙紫氣會憑白落在自己頭上吧?”
調笑了一聲,冷聲開口道:“我知諸位手中定然有着抵擋空間力量以及混沌侵蝕的異寶,怎麼,難道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捨得拿出來嗎?
那隔絕混沌入口的一層層空間屏障意味着什麼,非要在下點破了嗎?”
帝妄輕咳了一聲,開口道:“駱賓道友所言甚是,我等不能將希望放在楊君山無法成功上來,我等必須爭取主動!
駱賓仙尊聞言目光一亮,道:“在下的方天帕雖然無法困住楊君山,但阻礙或者遲滯他的行進卻還能做到。
在下可以配合帝道友,只是不知道友有何方法能夠攔住此人?”
帝妄伸手在衣袖之中一模,一枚青銅小鐘出現在手中,笑道:“此乃仿族中至寶所成的異寶。
雖不及至尊遺寶,卻也有其一二威能。”
“更重要的是,其可以避開周圍空間屏障紊亂帶來的影響,只要駱賓道友可以將楊君山的身形攔截片刻,帝某的青鍾便有把握命中。”
駱賓的目光向着楊君山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沉吟道:“在下攔他片刻倒也能夠做到,只是帝道友確信這枚青鍾能夠傷及楊君山?”
帝妄聞言也是有了一瞬間的遲疑,畢竟楊君山的肉身之強橫他可是瞭解頗深,隨即道:“駱賓道友放心便是,況且此番我等也並非一定要將其斬殺。
只需將其重創,令他無法接近混沌入口便是!”
駱賓仙尊也明白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將楊君山徹底滅殺並不現實,於是道:“說的也是,如此在下便先行出手。”
帝妄滿面笑容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君山此時已經闖過了七道不穩定的虛空屏障,過程當中,楊君山又有發現。
每當他在闖過一重空間屏障的過程當中,都能夠看到一副俯瞰豐天世界的景象。
看上去極爲真實,彷彿他現在落下去便能夠出現在所看到的這一片地域當中一般。
原本他以爲這只不過是一副空間投影,然而當楊君山闖過第六道虛空屏障的時候,他卻從眼前的空間投影見到了一副熟悉的地形地貌。
這一道虛空屏障投射的景象乃是楊君山之前先前到過,獲得第一枚山河源珠之地。
無論是山石河流,還是一草一木,都與他之前經過的印象一般無二,難道這裡的虛空投影居然會如此真實!
帶着這個疑問,楊君山在闖過第七道空間屏障的過程當中,卻是一下子讓自己感到了震驚。
在第七道空間屏障的虛空投影當中,楊君山再次見到了熟悉的地域。
楊君山終於確信,這不是虛空投影,每一重虛空屏障所謂的“投影”都是豐天世界的真實景象。
更確切的說,每一重虛空屏障都應當存在着一條對應連接豐天世界某一處地域的虛空通道。
正是通過這一條虛空通道,楊君山的神識感知纔會直接延伸至豐天世界某一處對應的地域當中,觀察到真實的場景。
由此楊君山不由想到了周天原本的仙宮所在,仙宮中建有遁空大陣,用以連接周天各州的宗門。
之所以周天各州能以遁空令直上仙宮,諸州各家之間卻無法構築傳送陣,只得以仙宮週轉。
怕就是因着仙宮後面的混沌入口之地,其有着連同周天各地的空間通道。
便在楊君山還在思索着這一條存在於虛空屏障當中的空間通道,能否將其利用起來,開闢出一條供修士自由往來路徑的時候。
周遭的虛空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攪動,驟然間變得動盪不安。
身後虛空通道的某一條縫隙當中,突然有一枚青銅小鐘鑽了出來,如有靈性一般向着楊君山兜頭打來。
這一刻,空氣彷彿凝固,時間也爲之停滯,唯有那青銅小鐘劃破空間時間,向着楊君山頭頂落下。
悠悠青綠仙光擴散,映襯着楊君山驚慌的神色。
“紊亂的虛空會干擾到他的神識感知,帝道友。。。。
掌中的方天帕伸出數十根細線沒入虛空當中,駱賓仙尊另一隻手在這數十根細絲上不斷的拂動,便將楊君山此時所在位置周圍原本就動盪的虛空攪成了一片混沌。
“中!”
帝妄仙尊突然間低喝一聲。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片氤氳紫氣突然在紊亂的虛空當中渲染,帝妄仙尊瞬間失去了與青銅鐘之間的感應。
帝妄仙尊的青銅鐘是一件極爲奇妙的異寶,雖說只是仿金皇鍾所成。
可金皇鍾乃是金烏妖皇仗之縱橫星空的本命法寶,又以至尊本源滋養,豈是等閒。
更關鍵的是,其有着強大的空間之能。
當然,這樣的異寶通常也僅有一擊之力,並不能夠如同法寶那般在修士當中駕馭的圓轉如意。
若不是帝妄與楊君山新仇舊恨一堆,也不捨得此刻就拿出這件異寶。
楊君山在一開始也卻是被嚇了一跳,這青銅鐘無視了楊君山在第一時間撐起的守護神通。
隨即又穿過了他雙手結成的空間屏障,徑直向着他的頭頂打下。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楊君山周圍的虛空在駱賓仙尊的法寶方天帕的攪擾之下徹底紊亂,到處都是破碎的虛空亂流,讓他一時間難以進行躲避。
電光石火之間,楊君山的袖口突然爆發出一股氤氳紫氣,哪怕是周圍猶如混沌一般的虛空都無法攔阻這一股紫氣的滲透。
而原本要打向楊君山的青銅鐘,卻一下子在半空當中搖擺不定起來。
還好帶着老祖!楊君山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警惕非長。
萬萬不可因着自己實力精進小覷星空諸修,不知什麼異寶、神通就讓自己吃個大虧。
爲了防止帝妄等人發現端倪,楊君山衣袖一揮,大鼓的紫氣蜂擁而出,將青銅鐘封鎮起來。
連帶着周圍原本紊亂的虛空,彷彿在這一刻都要被撫平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