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搞定了雀仙和狗仙兩個人,然後就計劃着進入幸福村了。
臨行前,狗仙又開始打退堂鼓。
他對李聞說:“不是我膽子小啊,我還是覺得陰間有點危險。咱們的實力是不是低了點?雖然我是九級,但是當初和陰間人大戰的時候,幸福村的九級,也沒有進去陰間啊。”
“可見陰間很危險,就算是九級大能進去了,也很危險。”
李聞納悶的說:“幸福村有九級?”
狗仙說:“當然了,聽說幸福村裡面高手如雲。”
李聞無奈的說:“你這話有依據嗎?具體誰是高手?”
狗仙瞪了瞪眼,忽然說:“一定有高手。咱們可以推理一下。九級區,高手如雲是不是?很多九級大能是不是?但是九級區爲什麼要接受研究所的管制?”
“如果研究所沒有九級大能,恐怕連名義上的管制也做不到吧?”
李聞微微一愣,然後點了點頭:“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狗仙試探着問:“所以……你改變主意了,我們不用去陰間了?”
李聞說:“那倒不是,我其實有一樣寶貝,可以讓你們的魂魄藏在裡面。任何人都發現不了。”
狗仙納悶的問:“還有這種寶貝?”
李聞嗯了一聲:“所以你們很安全,完全不用擔心。到了陰間我就把你們收進去。”
狗仙頓時鬆了口氣,跟着李聞向幸福村走。
但是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狗仙忽然反應過來:“既然到了陰間就把我們收回去,那你還讓我去幹什麼?”
李聞說:“平時收起來,如果有了危險,就把你放出來,咱們並肩戰鬥。”
狗仙:“……”
李聞誠懇的說:“我保證,從陰間回來,你就能見到你老姑了。”
狗仙咬了咬牙:“行!那我就跟你走一遭。”
李聞咧嘴笑了。
李聞趕到幸福村的時候,天還沒亮,爲了保險起見,李聞對狗仙和雀仙說:“你們等我一會,我想辦法把你們收進去。”
李聞坐在一棵樹下,消耗了所有的感激之心,在內心世界中開闢了一方空間。
這是兩個單間,裡面也就一桌一椅一張牀而已。
雀仙進去之後,越看越不爽:“這是牢房吧?”
李聞乾咳了一聲:“暫時躲一下。”
狗仙躺在牀上,很開心的說:“這地方挺好的,有安全感。”
這時候,吳能對李聞說:“李兄,這裡是不是又來人了,我有一種感覺,好像附近有人似的。”
李聞嚴肅的說:“是一些大能正在搜捕我們,距離我們很近了,現在情況很危險,一定要小心。”
吳能緊張的答應了一聲,努力的收斂自己的氣息。
李聞大搖大擺的進門了。
看門的人說:“李聞,你進進出出的,也太頻繁了吧?這剛剛離開幸福村多久?怎麼又來了?”
李聞笑了笑:“這地方好啊,我覺得你們越來越親切了,總是情不自禁來看看。”
看門人檢查了李聞一番,什麼都沒有發現,然後讓他進去了。
李聞直接到了老林的小院,但是院子裡靜悄悄的,好像沒人。
一個年輕人走出來,微笑着說:“你要找林老嗎?”
李聞說:“是啊,我想再去見見胡塵。”
年輕人笑了笑:“你跟我來吧,正好我們要給胡塵做個檢查,林老出門的時候跟我說了,你如果想要見胡塵,隨時都可以。”
很順利,李聞跟着年輕人到了地下空間,見到了胡塵。
胡塵還是那副樣子,躺在牀上半死不活的。
有一羣工作人員在他身邊忙忙碌碌的,檢查他的魂魄。
年輕人向李聞笑了笑:“李醫生,你請便。”
李聞點了點頭,用手握住了胡塵的手。
他已經看過了,在場的人沒有高手,最高的也不過三級。
可見這些人都是科研人員,並不專注於修行一道。
現在的李聞是六級,而且實力已經達到了七級,想要騙過這些人太容易了。
他的魂魄緩緩地進入了胡塵的手掌中,然後開始搜索他體內的奇異物質。
很快,李聞找到了奇異物質。但是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沒有陰間人的魂魄碎片。
這就奇怪了,難道胡塵對幸福村的敵對態度,是自發形成的?
其實李聞來這裡檢查胡塵的魂魄,主要是想確定一下,胡塵是不是爲陰間人做事的。
如果是的話,李聞的陰間之行就要謹慎了,免得中了人家的圈套。
從現在來看,胡塵和陰間好像沒什麼關係。李聞放下心來,衝那年輕人笑了笑:“看來我的實力還是不夠,檢查不出來。我先走了。”
年輕人很客氣的把李聞送出去了。
李聞確實走了,但是隻是肉身走了。他的大半魂魄都改變了氣息,藏在胡塵身上。
隔壁病房就是嬰兒的住處,過一會還打算從那裡進入陰間呢。
這地方守衛森嚴,能用這種辦法潛伏下來,那是最好不過了。
李聞離開地下空間之後,也沒有回家,而是在小院住下來了。
錢院長和王萌還有老劉都挺納悶的看着他:“李聞,你最近忙什麼呢?”
李聞嘆了口氣:“說了你們也不懂,不是我瞧不起各位,咱們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王萌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來:“是啊,你現在變成了富翁,變成了慈善家,我們這些窮夥伴,已經配不上你了。糟糠之妻,終究還是要拋棄的。”
李聞:“你這成語沒學到家啊。”
老劉抹了抹眼淚:“古人說的對啊,可以共貧賤,不能共富貴。兔死狗烹啊。”
李聞撓了撓頭:“老劉,你別這樣,我不許你這麼貶低自己。”
錢院長嘆了口氣:“算了,天底下的不孝子多了。李聞這種情況,也正常,咱們就湊合着過吧。養兒防老,本來就不靠譜。”
李聞:“……錢院長,你過分了啊。”
李聞回屋了,畢竟有要事在身,耽擱一分鐘好幾天陽壽出去了。
…………
幸福村另一間小屋中,老林正坐在一把椅子上。
在他旁邊,有好幾個年輕人正在擺弄電腦。
電腦上有一串串的數據,還有各種各樣的曲線圖,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老林問:“檢測出點什麼來沒有?”
一個小年輕說:“李醫生進入病房之後,病房裡面的能量值增長了三十萬。”
“鑑於李醫生實力強大,雖然是六級,但是擁有三十萬的能量值,也說得過去。”
老林點了點頭。
小年輕又說:“但是數據存在一種奇怪的現象。好像卡頓一樣,有時候會停留在三十萬,有時候會在一瞬間飆升到一億六。但是又在一瞬間回落到三十萬。這個過程很快,前後也就幾毫秒的事。”
老林陷入了思索中。
年輕人說:“我們分析了一下,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我們的設備出現了故障。但是我們的設備是剛剛檢修過的,出現故障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偏偏李醫生一來就出現故障,有點太巧合了。”
老林點了點頭:“那第二種情況呢?”
年輕人說:“第二種情況,就是李醫生攜帶了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寶物。這寶物蘊含了極爲強大的能量,但是又被密封住了。”
“但是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密封,而且這寶物的能量又太大,所以會泄露出來一點,讓數值在一瞬間飆升。”
“不過,這種情況也有點匪夷所思,到目前爲止,我還沒聽說過這種東西。一億六的能量值,而且只是泄露出來的一點,如果全部爆發出來,那得相當於九級大能了吧?李醫生能把一個九級大能揣在身上?有點不可信。”
老林笑了:“你們啊,太年輕,有些事,不能以常理度之。繼續檢測。”
忽然,旁邊又有一個小年輕說:“新數據到了。我們檢測到李醫生接觸到胡塵之後,胡塵身上的能量值升高了二十萬。”
老林波瀾不驚:“然後呢?”
小年輕又說:“我們檢測到,李醫生離開的時候,他的能量值下降了二十萬。正好與胡塵身上增加的相等。”
老林嗯了一聲:“這麼說……李聞是把一些魂魄留到胡塵身上了?他打算幹什麼?他的目標是胡塵?或者……是其他的人?”
小年輕疑惑的說:“不應該啊。如果李醫生的魂魄留下了,我們爲什麼沒有檢測到?”
老林說:“在上古之後,有些人研究出了一種修煉方法,可以轉換氣息,像是變色龍一樣……”
小年輕說:“林老的意思是……李醫生擁有這種功法?”
老林忽然站起來:“不對,如果他的目標不是胡塵。如果他要對胡塵做手腳,沒必要一直躲在他身上。”
老林對小年輕說:“快通知實驗室,加強排查,實驗室之間,不允許走動,所有的檢測員原地待命,所有的……”
他還沒說完,小年輕有點沮喪地說:“林老,那二十萬能量,憑空消失了。”
老林說:“不會憑空消失,去檢查其他的房間,檢查其他病號。”
很快,有小年輕報告說:“他應該進了江城嬰兒的房間。進去之後,我們就失去了能量的蹤跡,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老林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現在他心裡面已經隱隱有個猜測了。
李聞突然提出來要見胡塵,而且說什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要了解一下陰間人。這樣將來陰間人打過來,可以更好地抵抗。
現在看來,這話完全是幌子。
他真正的目的,是去陰間。
而他見胡塵,應該是要詢問路徑。胡塵給他指點的路徑,是從江城嬰兒身上過去嗎?
江城的入口,不是已經被廢掉了嗎?
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老林猶豫了一會,還是走到了一間密室當中,把手放在了一尊雕像身上。
雕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問:“有事?”
這聲音分明是古老的。
老林說:“現在忙嗎?”
古老苦笑了一聲:“很忙。”
老林說:“李聞有可能去陰間了,我們要不要派個人跟過去?”
古老想了想說:“不必了。我們暫時不要插手陰間。至於李聞,我看得出來,他在大是大非上是能分清楚的,不會亂來。”
“這一次,就讓他當做先遣隊,去偵查一番也好。”
老林哦了一聲:“那我們就什麼也不做?”
古老說:“在入口接應他吧。”
隨後,雕像慢慢的閉上眼睛,不動了。
萬里之外的洋城。地仙站在一座高塔上,看着懸浮在半空中的古老:“幸福村有人找你?”
古老笑了笑:“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地仙說:“你已經追了我很長時間了。怎麼?你想把李聞搶走?”
古老看了看被地仙抓在手中的“李聞”,差點笑出聲來。
他一臉嚴肅的說:“當初說好了,讓你帶走李聞,我做到了。但是我可沒答應你,事後不把他搶回來。”
地仙有點崩潰的說:“你這樣追來追去,只能拖延時間。我沒有辦法查看他的秘密,你也沒有辦法從我手中把人搶走。”
“我們已經等了幾千年了,難道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古老幽幽的說:“我已經等了幾千年了,已經很有耐心了。我一點都不着急。”
地仙嘆了口氣:“不如我們聯手,一塊拷問他,問出來他的秘密,我們憑藉本事去拿,誰拿到算誰的,怎麼樣?”
地仙已經讓步很多了,他覺得自己誠意滿滿。
但是古老搖了搖頭:“不行,這個秘密不能泄露出去,只能我自己得到。”
地仙勃然大怒,伸手向古老打過去。
古老輕輕巧巧的躲開了。
九級大能的一掌沒有打中古老,但是力量也沒有消減,直接印在了幾千米之外的一座鐵塔上。
那巨大的鐵塔瞬間塌了一半,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古老搖了搖頭,感慨的說:“你這脾氣太暴躁了。你這手輕輕一揮,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落淚了,真的是不應該啊。你這樣的人,讓我怎麼放心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