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慘叫聲來自楊言……
一大早,腦袋還很迷糊的楊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感覺自己好像麻布袋一樣被掀起來,然後被扭着胳膊,整個人臉朝下的,被結結實實地按在了大牀上!
萬幸的是,牀是軟的。楊言還能費勁地扭過頭,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臉寒霜的女朋友,問道:“幹嘛了,怎麼這麼生氣?”
夏瑜正羞臊着,雖然是鬆開了手,但一點也沒有鬆口的意思,她氣呼呼地說道:“幹嘛了你自己知道!”
楊言還真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睡夢中做了什麼,甚至還對剛纔柔軟的手感失去了記憶,簡直是虧大發了!
他還以爲夏瑜羞怒的導火索是自己昨晚將夏瑜抱到牀上,還摟她睡了一晚上。昨晚哄騙上牀,現在佳人醒來,清醒了,惱羞成怒也很正常啊!
畢竟自己佔了便宜,楊言壓根不會在意夏瑜對他施展的擒拿術,而且夏瑜也沒有真的使勁,她鬆開手後,楊言也只是扭一扭胳膊,便能直起身來。
楊言跟着夏瑜爬下牀,還腆起老臉,陪笑着湊過去,拉着夏瑜的胳膊道歉起來。
“你知道錯了?”夏瑜哼了一聲。
“知道了,我不應該,就沒問你的意見,這事兒做得不妥當!”楊言拉過夏瑜,左邊胳膊悄悄地攬了過去,輕聲說道。
是不是真的知錯了另說,態度一定要端正。
就算下次還犯,這次也一定要做足檢討啊!
這不,在楊言的哄聲中,本來就沒有那麼生氣的夏瑜雖然還是冷着臉,但她還是沒有拒絕地被楊言攬在了懷裡。
之前是害羞,不好意思讓楊言摟摟抱抱,但夏瑜還是知道楊言是自己男朋友啊!就好像牽手一樣,習慣了之後,她也不會再拒絕,而且身體很實誠地貼了上去。
“嘿……”楊言心裡激動着,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可不行!
“咳咳!”爲了掩蓋,楊言慌忙握起拳頭,假裝咳嗽了一下。正好他的喉嚨也有點乾澀的癢,咳得還很真實。
夏瑜馬上轉過頭來看他,英氣十足的美目裡帶着一絲擔憂,關心地問道:“又咳嗽了?你的感冒沒好,還變得更嚴重了?”
楊言下意識地想否認,但不知道爲什麼,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皺眉說道:“嗯……感覺鼻子還堵着。”
夏瑜轉過身來,兩隻手抓着他的胳膊,緊張地說道:“這可不行,我們得去醫院看看!”
“沒事,我覺得我再休息一下就好了。”楊言連忙改口。
瞧着他有氣無力的樣子,原本想回去換衣服上班的夏瑜根本放心不下,她憂心忡忡地抓着楊言的胳膊,說道:“你要不先躺一下,早上都沒有休息好,都怪我,還打了你一頓!”
“這哪叫打?我一點也不疼……抱一抱,抱一抱就好了。”楊言張開了雙臂說道。他不懂得僞裝,有些竊喜的心情都表現在了飛揚的眉毛上。
不過,夏瑜這時候關心則亂,也沒有注意楊言的這些破綻,她也是稀裡糊塗地面向着楊言,上前一步,讓他將自己摟在懷裡。
……
“騙子……謊話連篇……”
在客廳裡,張老黑和太白正坐在牆邊,聽到臥室裡傳來的動靜和說話聲,張老黑一邊摳腳,一邊撇了撇嘴,哼哼兩聲。
太白也是搖頭微笑,附和着張老黑感嘆起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太白,你也看出來了?”張老黑轉過頭來,鄙夷地朝臥室方向努了努嘴,“這個小子在撒謊,一點小病小痛,哪有多嚴重?”
太白撫着鬍鬚,笑眯眯地說道:“可不是嗎?我們神格的影響,可是能夠催促大部分傷病的恢復,雖然在小導遊的身上表現得更爲直接和明顯,但小導遊也有分流一部分給她的養父……所以,經過昨晚的休息,他身上的風寒即便沒有盡數祛除,那也接近痊癒……這體弱無力的表現,也着實是裝出來的!”
“這就不地道了,那個小警察對他日夜照顧,怎麼可以用這樣的花言巧語來欺騙對方?”張老黑拍了拍大腿,正直的他竟然爲夏瑜打抱不平起來。
“張將軍所言極是……”
……
暫且不說這兩個吃瓜羣衆的吐槽,在臥室裡的楊言很是舒坦地享受起了夏瑜的照顧,又是倒水喝,又是掖被子,甚至還允許他再抱自己一會兒。
但好景不長,沒一會兒,漸漸清醒過來的夏瑜便發現了不對勁!
“你鼻子哪裡有堵?”夏瑜推開楊言的雙手,支着身子從牀上爬起來,她一臉狐疑地看着楊言,“我聽你的呼吸好像很順暢,講話的聲音也恢復了啊!”
楊言尷尬地揉了揉鼻子,弱弱地辯解道:“不是,我是覺得還有點不舒服。”
真的是不會撒謊,楊言這笨拙的迴應,一下子便被眼神銳利的夏瑜看出了破綻,她稍微想一下,便明白了楊言的這點小心思。
“你不是不舒服,我看你是欠揍啊!”夏瑜羞惱起來,氣呼呼地擼着袖子跟楊言說道,“明明你都不打噴嚏,也不流鼻涕了,只是有一點咳嗽,這還叫感冒變得更嚴重了?”
看到楊言不敢再辯解地低下頭來,夏瑜沒好氣地嗔道:“想要支使我,也不是這樣一種做法啊!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楊言一聽,頓時慚愧了起來,他之前還沒想這麼多,連忙低頭認錯。
夏瑜還有點惱火,正琢磨着怎麼收拾這個得寸進尺的傢伙時候,客廳那邊忽然傳來了落落“嚶”得一聲啼哭。
小傢伙醒來了!
落落醒來有一會兒了,睡飽了的小姑娘很快精神起來,她從小牀上爬起來,抓着護欄,先是迷迷糊糊地找了一會兒爸爸,
爸爸呢?
小姑娘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躺着的小baby了!好動的小姑娘在嬰兒牀上根本呆不住,很快便焦急起來。
看不到爸爸怎麼辦?
受到一點殘留的起牀氣的影響,小姑娘越想越委屈,便“嚶嚶”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