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兄姐相認,姐弟情深

自從承陽過了江南後五年,汐鳳總是悶悶不樂的,雖然承陽每天都信鴿傳信過汐鳳那,但汐鳳還是整天呆在家裡。而且婷雅又跟着她爹爹去了其它地方整整五年,都沒空回來。

這天,汐鳳拿着從集市賣繡花賺來的錢 回來了,馮媽見汐鳳回來,就拉住她的手,說:“小姐,你快收拾好東西,然後和我們去個地方,不用全部收拾,一些就可以了,我們去那個地方住幾日:”

汐鳳覺得很奇怪,她除了還在劉府的四個婆媽還有馮媽,謝媽,婷雅,承陽以外,也沒什麼親朋好友吧。不過她又想了想,應該是馮媽或者謝媽的朋友吧。就爽快的答應了:“知道了,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馮媽應道:“也沒什麼,去看看夫人的故人而已,小姐快點吧:“

:”哦,好的:“

汐鳳收拾好東西后,跟着馮媽謝媽到了一個府邸,這個府邸不算豪華,但裡面院子裡高高的竹子顯示出主人的淡雅。汐鳳四處亂看,看到了門口上的牌子,上面寫着:竹清居。汐鳳立即恨不得立馬進去看看主人是哪位。

謝媽敲了敲門,一會兒,門口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的是一個小丫鬟,小丫鬟問:”請問是哪位?"

馮媽應道:“請問這裡是廖清文老先生家嗎:”

:“是的:”小丫鬟說。

馮媽又接着解釋:“我們是老先生的朋友,先生請我們來的:"

小丫鬟想了想,說:”行,請稍等,我進去通報一下:“說完,小丫鬟關上門,就進去了。

半柱香後,門又打開了,小丫鬟說:讓你們久等了,先生說你們可以進來:“話音剛落,她就把兩旁邊的大門拉開,說:”請進,我給你們帶路,老先生喜歡清靜,所以,你們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並且這裡像個迷宮一樣,很難走,小心一點:“

進去後,院子裡很安靜,只有鳥兒叫的聲音。院子裡很清涼,也很乾淨。

走了一會兒,小丫鬟先將她們帶到了一棟小屋子前,並對馮媽說:”請稍等,我先去叫少爺:“

少爺?汐鳳覺得很奇怪,但她覺得心中有一種疼痛的感覺。

小丫鬟進去後,又一炷香的時間,小丫鬟將一位英俊的少年領了出來。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二歲,但意氣風發。馮媽見了,連忙過去抱住了那位少爺,邊哭邊說:”少爺,馮媽來了,馮媽已許久沒見你了啊:“

那位少爺也抱住馮媽說:”好了,馮媽您別哭了:“

馮媽擦了擦眼淚,將少爺領過汐鳳這邊,對汐鳳說:”小姐,快看!這是您的弟弟,夫人的第二個孩子:“

汐鳳聽到,猶如一陣晴天霹靂!弟弟?她居然有個弟弟?而且還這麼大了?不可能!孃親爲何從來都沒有說過,連遺囑上都沒有講過。

小丫鬟這時走出來說:”好了各位,請回到主院去吧,老先生在那等着呢:“

謝媽說:”不好意思,走吧老馮,小姐少爺:“

馮媽點點頭,放開了少爺。

在前往主院的路上,汐鳳一直難以入神:她居然有個弟弟?是劉銘記的?可孃親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生下的?哦我知道了!我想起來了!就是在本姑娘四歲時,那年孃親正好與我忍痛割捨分開了一年,導致我四歲那年過得很辛苦。可孃親爲何不在劉府生呢,而且如果讓爹爹知道的話孃親就能重新被在意啊。

走了不久,小丫鬟將他們帶到了主院。主院裡很漂亮,也很清靜,從房子裡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阿秀,讓他們一羣人都進吧,你也進來先:"

叫阿秀的小丫鬟應了一聲,便將門打開,請各位進去。

房子裡很亮,佈置得也很精緻,優雅。汐鳳最喜愛這種擺設,優雅而不是禮節。

在主座上,坐着一位老人家,汐鳳看呆了:長長的白鬍子,整齊的衣冠,像個充滿智慧的老者。

坐在主坐的老者開口笑了,又用那沙啞的聲音:”好好好,馮媽,謝媽。。。“說着他看向了汐鳳:”還有汐鳳:"

汐鳳愣住了,這位老者怎麼會認識自己呢。但汐鳳還是沒有忘了禮節:“老先生好,小女子敢問先生,小女子從未與老先生見過面,老先生又爲何會認得小女子呢?“汐鳳沒有將肚子裡全部疑問都說出來,只是客氣的說了幾句自己心中的疑問。

那位老先生呆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果然和阿景一樣!阿秀,去,準備房間,將空房間都打掃一遍,然後將各位的行李放進各自的房間,在讓廚子準備好幾樣少爺愛吃的東西:“

阿秀應了一聲,很快就出去了。

阿景?這個稱呼是指孃親嗎?汐鳳心中問題不斷,也不好再問,便一直沉默。

老先生轉過頭來,看着汐鳳,開始回答汐鳳方纔提出的問題:”孩子,我和你只是一面之緣,所以才偶然相識:“

汐鳳聽了,又想了想,又說:”不,老先生,您在說謊,如果小女子與您只是一面之緣的話,您剛纔的話語包括您叫我的名字的時候也不會那麼親切:“

馮媽一聽,連忙解圍:”小姐您別亂說。老先生,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口無遮攔,您千萬別見怪:"

汐鳳也沒有反抗,只是慢慢的等待着老先生的答案。

就這樣,全部人沉默了好久好久。

老先生突然拍掌,大聲喊道:“好!好!不愧是阿景的女兒,也不愧是落陽的孫女!”

老先生說:“其實老夫與你家公是對手,當初爲了爭你家母,才相識。但後來,我輸了,我不僅失去了她,而且還失去了我的家。就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家公救了我,他說,來吧,我會幫助你的,來,兄弟。就是這麼一句承諾,就讓我們成了好兄弟。你家公心胸大,動用了雲家所用人脈,才說動先帝回覆我家的官職,他是我見過最厲害,最賢能的人。只可惜,誒,他死得早,我無法報答他那至上的恩情,所以,我就幫助他的女兒孫女孫子來成才:”他說着便停了下來,看向少爺,又說:"清邪就是你的弟弟,親弟弟:“

說着,邊說:”那個,馮媽,謝媽你們先回你們的房間吧,我要與這兩個孩子好好談談:“

謝媽馮媽爽快的答應了。

兩人走後,汐鳳就或不及待的問:”然後呢,老先生:“

老先生又說:”然後呢,呵呵,然後就是你家公七十八歲的時候,劉銘記就來了,他的父親也是當時的丞相,他還是公子,他當時口口聲聲說要娶你孃親,說什麼我會愛她一生一世,哼!全是屁話!你家公當時年紀老了,但還是隻老狐狸。當時你孃親說什麼也要嫁給他,你家公沒辦法,當時雲家可是上丞相,是二人之下,萬人之上,百年來的祖產當然是數不勝數,多得多,而且代代賢能,自然有許多人想要。所以你家公見勸也勸不了你的孃親,也就只好與劉家定下了一門約定:家產只能分一小半,就當是嫁妝,其它的全部就都留給你舅舅。當時劉家也不知道打什麼算盤子,也就答應了。後來,你家公在你孃親成親後半年,就逝去了,雲家家產也就全留給了你舅舅。但不久後,先帝也崩架了,誒那位先帝,是我見過最賢能的君王,只可惜他的孩子,如今的維成王,是個無惡不作的昏君,只知道喜愛他後宮的女人,卻將百姓放到一邊。後來,他登基後,劉銘記居然說雲傢俬底下想謀反,然後就是迎來了抄家,將你舅舅砍掉。後來,你孃親就懷孕了。環了身孕,一聽到消息,快嚇死了,我當時沒有收牽連,因爲昏君沒有查太深,並且我在江南。因爲許多消息,我才知道,匆匆趕回京城。才知道你雲家被劉家害了。我在後來的時間內一直在收集劉家的作案的證據,但還沒有找齊。我與你孃親說了,她呀,偏偏不信,說什麼他不是那樣的人。但後來,她就信了,劉銘記去了小妾,娶了周那啥媚,就死心了。我知道她心裡啊,不恨劉銘記。後來,你生下來四年,就和你孃親分開了一年。其實你孃親就是要生清邪,才與你分開。然後,她就來我這邊養孕:“

說完後,汐鳳說:”請問您叫什麼?“

老先生心裡好笑,這孩子,不比老陽當年差啊,果然,我猜對了,這孩子在老夫說完後果然不會問接下去的問題。

:”老夫姓歐陽,叫清文,字天方。廖只是我的假姓:“

歐陽清文!又或者說是歐陽天方,先帝的心腹之一!汐鳳心中一驚!:”歐陽老先生,不好意思,是晚輩失敬了:“

:”呵呵:“歐陽老先生和藹的笑了一笑,又說:”好了,你簡直與方纔判諾兩人啊:“

汐鳳小臉一紅,說:"老前輩見笑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清邪出聲了:”伯伯,這是真的嗎?“

歐陽老先生看着那個清邪,從他身上也能看到阿陽的影子,不過沒有汐鳳的那麼強。:”是的,你孃親,家公,家母,舅舅就是被他害死的,你的親爹爹:“但歐陽老先生卻不在說下去,因爲接下去的事實太悲慘,他不忍心在對兩個小孩子的面前說出來。

清邪看着汐鳳,突然跑過去抱住汐鳳,大聲喊:”姐姐!姐姐!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一直想要一個姐姐,這樣我被其他人欺負時,姐姐就能跳出來保護我:“

汐鳳也抱住他,兩姐弟抱在一齊痛哭,歐陽老先生眼睛也紅了,誒,這就是遭難的兩兄妹啊。

他出聲說道:”好了,你們在這裡住幾日,然後就將清邪接回去你們那:“

汐鳳鬆開自己對清邪的懷抱,連忙對歐陽老先生鞠躬:”多謝老先生對清邪的養育之恩,汐鳳這一生一世絕對會報答老先生的:“

歐陽老先生說:”好了,對了,清邪不姓歐陽,也不姓劉,他姓雲,雲清邪,知道了嗎,汐鳳:“

汐鳳朝老先生回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我知道了,歐陽老先生:“

歐陽老先生覺得心裡好受多了,便招呼阿秀帶他們去各自的房間:”阿秀,你先帶少爺回房間,再送大小姐去房間,後日,你派人把少爺的所用的所有東西都放到大小姐的住處,然後你也收拾一下你的東西,與少爺小姐一齊去到新的住處:“

阿秀一聽,樑忙說:"不!老爺!阿秀不要走,阿秀要一直照護老爺,等老爺死後給老爺守墓。老爺您對阿秀那麼好,雖然阿秀只是個丫鬟,但老爺一直把阿秀當做親女兒,一直把阿秀招呼的無微不至,阿秀還沒有好好報答您!”

歐陽老先生一聽,嘆了一口氣,說:“不,不要了,老夫老了,老夫今年已經八十七歲了,雖然會許多武功,懂朝政,但老夫也知道老夫已活不了多久了:”

阿秀眼睛一紅,但沒有哭出來,還是說:“不,老爺!阿秀不要,老爺你就成全阿秀吧!”

歐陽老先生想了想,終於說:“好吧,阿秀,你可以陪在老夫身邊,但等老夫死後你要去少爺小姐那:”

阿秀雖然一些不捨,但已經知道這是歐陽老先生最大的讓步,所以咬着嘴脣說:“好!謝謝老爺!”

後日,清邪回到了自己的姐姐身邊,他很高興。

在自家院子門口,汐鳳握着清邪的手說:“弟弟,你別怕!以後,姐姐會保護你的:”

清邪也說:“好,姐姐,我也會聽姐姐的話,努力長大,爲家公家母孃親舅舅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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