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豪也跟着安薇薇擠了進來。
慕小蟲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拉扯身上的衣物,渾身燥熱的感覺讓她覺得很口渴,又覺得身上的衣服太過累贅,只想把衣服脫下來。
面色緋紅,氣喘噓噓,眼神渙散迷離。
一看小蟲的情況,褚子豪和白顯琳他們這些人就明白了小蟲是被人下藥了,現在急需緊急處理,越待下去情況就會越糟糕。
可是現在被這些人圍在這裡,他們只能寸步難行!
“沒辦法了,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只有硬闖了!”白顯琳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讓她現在是楊洋的經紀人,凡事都要爲楊洋考慮。
既然他已經認準了慕小蟲,而且現在事情已經給鬧到了人盡皆知,一定要上頭版頭條的地步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掖着藏着的了,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怎麼樣能讓事情不要變得更加糟糕。
可是如果任由慕小蟲這樣下去,情況就會變得更加糟糕!
所以現在只有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雷速褚子豪和安薇薇都聽明白了白顯琳的意思。
看現在的情況也只有硬闖這一條路了。
“請大家讓一讓,請大家讓一讓……”安薇薇身先士卒,立刻衝進人羣裡,用手拼命往兩邊扒拉着,想要分開人羣。
但是她的力量實在太小,而周圍這些媒體有了這麼大的消息,卻沒有從當事人的嘴裡聽到一些信息,自然是不甘心的,哪裡能夠輕易讓楊洋和慕小蟲離去,還沒等安薇薇巴拉出縫來,人羣又都擠成了一團。
雷速褚子豪等人見狀,急忙全都過來幫忙。
楊洋趁機抱着慕小蟲往外衝,慕小蟲的胳膊已經不安分地纏住了楊洋的腰身,楊洋身上的味道讓慕小蟲覺得安心極了,越發往楊洋的懷裡鑽去。
很快,東來地產的保安人員也趕了過來。
“少……”看到楊洋,那位帶頭的領隊一樣的人物急忙和楊洋打招呼,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楊洋凌厲的眼鋒掃過去,那人急忙閉上了嘴。
有了保安人員的加入,形式很快就變得對楊洋他們有利了。
人羣被分開了一條小路,楊洋抱着慕小蟲乘着直達的電梯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當那些不甘心的媒體記者跟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他們看到的只是楊洋的跑車絕城而去的尾燈。
白顯琳、雷速和安薇薇、褚子豪一行人站在地下停車場裡,累的喘着彎着腰,看到楊洋已經安全地帶着慕小蟲離開了,幾個人忍不住開心地笑起來。
不管以後的情形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至少現在,眼前的危機已經給解決了。
至於慕小蟲身上被人下的藥該怎麼解決,那就只能看楊洋的了!
帶着慕小蟲一路狂奔,中途爲了避免被人跟蹤,楊洋還特意繞了幾個圈,並且在半路上安排了一次換車,這才成功地將慕小蟲帶進了自己的別墅裡。
“渴,好渴……我要喝水……”慕小蟲閉着眼睛,無意識地喃喃,一雙小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扯來扯去,原本已經破碎的衣服此時更是七零八落。
自從確定楊洋出現了,自己已經安全了那一刻起,慕小蟲一直堅持着不被藥物侵蝕的意識算是承受到了極限,徹底崩潰了,現在她所有的行爲都已經是不經大腦控制的下意識行爲了。
“口渴了?想喝水?好好,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倒水,別亂動!”楊洋把慕小蟲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急忙跑去拿水杯倒水。
端着水回來,楊洋將慕小蟲從沙發上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將水杯端到她的嘴邊讓她喝水。
慕小蟲像是久旱的沙漠終於見到了甘霖一般,一口氣將水杯裡的水全部喝乾了,嘟囔了一句啊,便一頭倒在了沙發上。
“熱……熱呀……”小手又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楊洋急忙把水杯放在前面的茶几上,回過頭來就看到慕小蟲已經撕扯開了自己的上衣,白如凝脂的肌膚就敞露在自己的面前。
他急忙找來一牀毯子,將慕小蟲嚴嚴實實地包起來。
他是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這樣不經意地誘惑,他也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即使以後,真的會和慕小蟲發生點什麼,也絕對不是現在這種時刻,這種場合,在這種情況下佔有了她,會讓他覺得這是在趁人之危,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輕輕撥開慕小蟲披散在臉頰上的頭髮,那汗溼的髮絲和潮紅的小臉,讓楊洋的心裡象是被重錘痛擊了一下,幾乎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慕小蟲的上下牙齒打着戰,手指打着顫兒,一雙美麗的眼睛緊緊地閉着,眉頭卻痛苦地皺起。
汗意發散,兩腮酡紅,卻都是溼的。
嘴角向上挑,襯着無邊豔色,詭異妖媚至極。
他的指尖只是輕撥了一下她拂在臉上的碎髮,她卻感覺極其敏銳地將手臂揮了過來,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卻又不敢抓住,隨即頹然地垂下去。
楊洋急忙一把抓住她的手, 寒意從胸腔深處滲上來,浸透了四肢百骸。
這兩年開始有劑量輕的藥從沿海流通到內陸,那些渠道都很隱蔽特別,而且中間要經過很多的輾轉,想要得到一點兒都來之不易,而且這些藥在市面上的價格奇貴,也是一般人不會輕易下手嘗試的。
可是該死的,那個鴻程集團的王成峰竟然敢把這麼卑鄙的手段用在他的小蟲身上!
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讓小蟲好一點兒呢?
盯着慕小蟲思索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辦法。
醉酒的人喝的多了,如果吐出來就會好的多。
楊洋剛出道的時候,也曾經因爲一些場面上的應酬,不得不陪着喝幾杯酒,有時候不知不覺喝多了,他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把酒吐出來。
現在小蟲的這種現象應該也可以試試這種辦法。
想到這裡,楊洋將小蟲抱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然後伸出食指探進她喉嚨裡,哄她說:“小蟲,把你喝的那些東西吐出來!”
慕小蟲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楊洋的聲音,似乎是在和她說話,但是,他在說什麼呢?她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根本無法思考了。
牙齒打着顫,感覺到一個東西伸進了自己的嘴裡,在自己的喉間輕輕撥弄,一陣一陣地酥癢感襲上了心頭。
受不住那種癢癢的感覺,更受不了那突如其來的想要嘔吐的慾望,慕小蟲狠狠咬住了那個伸進了她嘴巴里的東西。
“哎呀!”楊洋吃痛,大喊一聲,把手指從慕小蟲的嘴裡抽出來,他的食指已經印上了偌大地一排齒痕,皮翻起來,沁出血。
而慕小蟲早就忍受不住那股噁心的感覺,歪着腦袋探着頭,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吐出來之後,慕小蟲顯得老實了許多,只有腦袋左右晃着,想是難受到了極點。
楊洋抓過她的一條胳膊,摸了一下她的脈搏,心臟隨着她的脈跳一下下緊抽。
她的心跳速度快得嚇人,他幾乎數不過來她的心跳究竟有多少下。
這是藥物的作用,那些藥物在小蟲的身體裡殘留的時間太長了,現在應沒有辦法將它們完全排出了。
楊洋想了想,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送到醫院了。
抱着小蟲再次出門,把她安放在副駕駛座位上,把她頭扶正了,給她找一個舒服的地方。
伸手幫她系安全帶時,聽見她低低的囈語。
楊洋凝神細聽,才知道她喃喃叫着“媽媽…楊洋心中那股躁動欲狂,從見到她那一刻就開始變得有些失控的情緒,莫名地被撫順了,胸腔裡的某處突然變得軟軟地,象是能掐出水來。
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把她頭髮順平了,才坐回自己的位置,駕着車子離開。
楊洋覺得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熬過這樣辛苦的夜,這簡直比他拍夜戲熬通宵還要累。
帶她去到自己提前預約好的那傢俬人高級醫院就診,這一晚上又是量血壓又是測體溫,還要吊鹽水,直到到了醫院楊洋才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竟然還穿着被慕小蟲的嘔吐物污穢了的衣服。
可是他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狼狽不堪地穿着沾滿她嘔吐物的衣服在醫院裡轉來轉去,還要面對急診醫生譴責的目光,楊洋只覺得這一晚真是會讓他終身難忘。
整整折騰了一整晚,直到血壓降下來後,服了鎮定劑,慕小蟲這才沉沉睡去。
楊洋不顧勤勞地開車把慕小蟲給扛回家,安置到自己的臥室裡,然後又跑去給她拿換洗的衣服。
到了衣櫃前,擡手去開衣櫃大門的時候,他纔看見食指上的血痂,這纔想起自己的手指被慕小蟲咬傷了,之前在醫院裡忙活着,竟然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好凌厲的牙齒,這是要謀殺親夫麼?”他盯着那根手指喃喃自語,沒有察覺到自己竟然在微笑,而那用詞如果被別人聽到的話,估計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他的別墅裡沒有女孩子的衣物,沒有辦法,他只好先拿了自己的衣服給慕小蟲先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