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冥域霸氣直接推出了體外,而當我的冥域霸氣推出去的一瞬間,沈國傑身體上的光芒竟然突然熄滅了,只見沈國傑嗖地飛了出去,直接撞擊在了對面的牆壁上,不省人事。
我一時之間也‘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這個沈國傑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他身上的異獸紋還沒有穩定,我走上前去,向拉起沈國傑,這個時候,只聽一聲巨大的轟鳴聲,有爆炸,就從刑偵支隊外面傳來的,羅隊長從地上爬起來:“快去看看!”
我們都跑到了刑偵支隊外面,是一輛小轎車,平日裡就停在刑偵支隊的‘門’外,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突然自己自燃爆炸了。
我看了一眼羅隊長,他的表情凝固一下,我們倆趕緊再次跑回審訊室,而沈國傑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沈國傑屍體的消失幾乎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當我看到那輛自燃的小轎車,我基本就猜到了,一定是有人想要轉移沈國傑而來的聲東擊西,很顯然沈國傑從被抓就已經做好了死的心,而他死的唯一目的應該就是獲得異獸紋,之前擁有異獸紋的屍還嬰已經被我們打敗了,那麼這個異獸紋又是從何而來,異獸紋只寄生在屍魃之上,這就有很大的風險,但往往風險和收穫都是並存的。
屍魃本身不會死,因爲屍魃本身就是死人,而有的死人被葬下的地方本身就是一塊養屍之地,時間長了,不一定會生出怎樣可怕的屍魃來,異獸紋若是附着在這樣的屍魃之上,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只怕會威震一方。
我不明白,這個異獸紋爲什麼會選擇沈國傑,沈國傑剛剛死,初死的人煞氣確實會極強,尤其是那種以非常慘烈的方法而死的人,身上的‘陰’煞往往要比擁有鬼階的厲鬼的強上數倍。沈國傑確實可以利用自己的慘死,將自己的屍體衝煞,引起屍變,但是這種屍變都非常短暫。
就像大家經常會在電視上看見,屍檢員在檢查屍體的時候,屍體突然坐了起來,很多科學家把這個歸結爲生物電之類的,其實就是‘陰’煞的突然爆發,但這爆發來的快,去的也快,也真的很像電流,一瞬間就消失了,這樣的屍變往往不能稱之爲屍變。
很顯然,剛纔沈國傑就是利用這點‘陰’煞來讓自己起屍,可起屍之後,煞氣散掉的太快,之後就完全是在消耗異獸紋的力量和自己尚未散盡的‘精’血,但沈國傑若是利用‘精’血,就會加倍散掉自己的‘陰’煞,更何況他剛死,身上的陽氣還沒有散盡呢。
而如果只是單純依靠異獸紋,異獸紋的犧牲豈不是太大,他完全可以選擇一個比較好的屍魃,難道說這異獸紋本身就和沈國傑之間有什麼糾葛,在就是,什麼人會把沈國傑救走。
我看了一眼審訊室,審訊室的牆壁已經被沈國傑砸的倒下了七七八八,但審訊室的四面都不是通往外面的,一面牆通到走廊,另外兩面是連接着另外兩個審訊室,還有一面牆的另一邊是拘留室,那麼突然跑出來將沈國傑帶走的又會是誰?
“審訊室應該有監控錄像。”我和羅隊長說。
羅隊長‘陰’沉地點點頭:“我們已經派人去查了,不過這些監控錄像都被破壞了,都沒有任何影像留下來。”
看來這本來就是做好準備的,如果我沒猜錯,沈國傑一直是真正的幽冥王的替身,不管這個真正的幽冥王到底是誰,他都很聰明,他從來不讓自己顯現在衆人的面前,而讓沈國傑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而真正的幽冥王可能是任何人,甚至也可能是孫凱、高猛、齊佩雅、阿塔莎,當然,這麼說有些誇張了,但確實,我們從來沒見過幽冥王的廬山真面目,我不禁懷疑,他有可能就是我們認識的人,如果本來就是從異界來到這裡的陌生人的話,是沒有必要掩蓋自己真實的身份的。
他爲什麼會選擇沈國傑?難道是胡彬的注意?我和沈國傑本身就有恩怨,而我看見沈國傑是幽冥王之後,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幾乎沒有去想沈國傑這個幽冥王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可能確實是小時候警匪片看多了,總覺得世間充滿了這種機緣巧合,現在看來,我們都是被這種先入爲主的觀念給‘蒙’蔽了。我不禁連連嘆氣,我們太疏忽了,竟然被這種雕蟲小技給‘蒙’騙過去了。
很顯然,沈國傑就來這裡送死的,而他也只有死了之後才能擁有異獸紋,如果擁有異獸紋的沈國傑能直接在審訊室殺了我,那是最好,即便沒有完成也無所謂,因爲將來,沈國傑必定是個大麻煩。
羅隊長見我愁容滿面,不禁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也別想那麼多了,事已至此了,我先送你們幾個回鏢局。”
回了鏢局,我們就開始討論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和沈國傑在審訊室的時候,他們都通過審訊室的監控探頭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你們說真正的幽冥王會是誰?”我直接刨出了這個問題,我想看看大家的態度,因爲我真不想身邊有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把我們大家炸個粉身碎骨。
齊佩雅說:“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種預感,這個人我們肯定認識。”
孫凱點點頭:“你們還記得我們在郇城的時候,曾經幾次遇到幽冥王,他都是穿着一身斗篷,帶着兜帽,幾乎沒怎麼‘露’出過正臉,當時我還以爲是沈國傑這臭小子喜歡耍酷,這身行頭比較貴,不喜歡脫下來呢,現在想想,真正的幽冥王一定就‘混’跡在裡面,只是我們都被沈國傑‘蒙’蔽了,沒有注意到而已。”
我同意孫凱的說法,幽冥王那一身誇張加奇葩,有點cosplay範的裝扮確實秀逗,而我一直認爲這是沈國傑秀逗的腦袋出來博人眼球的做法,沒想到竟然是障眼法,而我們竟然蠢到自始至終沒有過一絲絲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