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下去,停車場裡也一片漆黑,安靜的很,沒有一點聲音:“孫凱、齊佩雅、黃子花?”
沒有人回答,我心裡愈發覺得恐懼,突然我身邊的一輛車的車燈亮了起來,耀眼的燈光刺得我有些張不開眼睛,緊接着,附近好幾輛車相繼亮起了車燈,然後一起按響了喇叭,喇叭的聲音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我直接將冥域霸氣猛地推出,震碎了所有車的車燈,這些車裡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繼續按響喇叭,我直接跑到離我最近的一輛車前面,一把揪出車裡的人,車裡的是一個少年,看上去年齡不大,我扼住他的喉嚨:“說,我的朋友呢?”
少年眼睛裡一絲害怕都沒有,只是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諷刺的嘲笑:“你不會殺我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殺你?”我扼住他喉嚨的手掐得更緊了。
少年瞪着我,笑的更加開心了:“因爲他們說你,沒有膽量。”
我猛地把少年甩了出去,直接甩到了我對面的那輛車的前擋風玻璃上,少年的身體直接把擋風玻璃給震碎了,然後我跳上了另一輛車,一樣揪出了車裡的人,可他們竟然都說的是一樣的話:“你不會殺我,因爲你沒有膽量。”
我一輛車一輛車的跳過去,沒有人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剛纔掐住那個少年的脖子的時候就試探過他的經絡,他的經絡十分平常,沒有任何力量涌動在經絡當中,他是個普通人,沒有修爲,難道是伏魔會的人?我心裡越來越恐懼了,我要找到孫凱他們幾個,可他們在哪?
這個時候,一輛車從遠處突然向我開了過來,這輛車直接向我撞了過來,我死死瞪着這輛車,這輛車裡的人我認識,當車馬上就要撞向我的時候,我雙手猛地拍向車的前蓋,整輛車突然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才咣地一聲落了下來。
而車裡的人,在車飛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站在不遠處的一輛猛禽上,冷酷地看着我。
“表哥,我們又見面了,你最近過的還好麼?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
沒錯,這個人就是我的表哥沈國傑。
沈國傑哈哈大笑:“華子,幾天不見,你這個人更風趣幽默了,對啊,託你的服福我確實差點死了,所以我今天來就是讓你生不如死。”沈國傑拍了拍手,一道椎光打了下來,直接照向了停車場的深處,是齊佩雅,他竟然抓了齊佩雅。
“你要做什麼?”我瞪着沈國傑。
“這還沒完呢,你看看!”沈國傑再次拍了拍手,只見遠處,他們還綁了孫凱和高猛,只是我沒看見黃子花,還有羅隊長和米雨軒。
“你要做什麼麼!”我大聲地咆哮。
沈國傑說:“胡國華,你壞了我們的好事,在郇城,因爲你插了一槓子,我們沒能拿到墮落鬼紋,這帳我們只能今天來算了。”
“表哥,你可真逗,這墮落鬼紋又沒說是你家的,當然是先到先得了,只可惜,我比你們早到了那麼一丟丟,捷足登先了,這個就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你們走得太慢。”
“慢你大爺!”沈國傑惡狠狠地瞪着我:“胡國華,我媽那件事我還沒和你算呢,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就把你那一身墮落鬼紋給我剝離下來,我就當咱倆恩怨兩清,我放你走,也放他們走,我沈國傑說到做到。”
“我憑什麼相信你?”
沈國傑笑了起來:“胡國華,從小我就看你不順眼,憑啥咱倆一起長大,你要啥有啥我就只能跟你屁股後面撿剩,小時候奶奶疼你,我特別不理解,你是男孩,我也是男孩,怎麼我的*被狗給吃了麼,奶奶眼裡就只有你一個人,沒事就說你是什麼來着,胡家的繼承人,我呸啊。
你值得麼,從小到大你都跟個弱雞一樣,要不是奶奶護着你,我估計你早都被樓下的幾個大哥給活活揍死了,憑什麼,憑什麼小舅死的早,就可以忽略我老媽所做的一切。”
我冷笑,也不知道是三姑確實是不知道我老爸和大伯是怎麼死的,還不過是沈國傑壓根什麼都不知道,但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只是眼下的情況實在是太棘手了,如果是伏魔會還好說,大不了我殺出一條血路出去,可是沈國傑我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付他們比較好了,我心裡盤算着怎麼逃出去的時候,突然,地下停車場的燈亮了。
地下停車場的燈是一個接着一個依次亮起的,這些燈從遠到近,依次亮起,瑩綠的光芒就好像鬼火,讓人目不暇接,突然,我們頭頂掉落了一串水珠,不對,這不是水珠,而是血,是鮮血。
整個地下停車場竟然下起了一陣血雨,頃刻之間,無數血點從天而降,緊接着我意識到,這些鮮血的來源,正是剛纔被我擊昏的那些在車裡的人,我回過頭,一個黑色的東西飛了過來,落在了我的腳下,正是剛纔嘲笑我的那個少年。
我心裡一沉,是什麼人會如此喪心病狂,我回過頭,只見跟隨着地下停車場的燈光向我們走過來的竟然是之前在米家的屍還嬰,只是這會兒屍還嬰的模樣和之前大不相同了,他利用的米雨倩的身體已經完全化成了焦炭,只是在焦炭一樣的四肢之上能看見隱隱約約的異獸紋。
屍還嬰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座活火山,而異獸紋就是流淌在火山岩之間,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岩漿。
屍還嬰大笑了起來,它的笑聲淒冷而又恐怖,我不知道它要做什麼,很顯然它今天也是衝着我來的。
“看來我們有客人啊?”沈國傑調侃地說,他語氣看上去好像很輕鬆,但是我聽得出,他的聲音裡有一絲恐懼,他不知道這屍還嬰到底是從何而來,而米家的慘案的時候我不知道沈國傑到底是不是在場,很顯然,他對這個屍還嬰一點都不瞭解,他們完全是不同陣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