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當時的場景,這個男人是個地產大亨,很有錢,只是得了癌症,命不久矣,而那個漂亮的女人是個女鬼,是男人之前的妻子,三十多歲就死了,男人費盡心機,求了莫叔才把這個女人的魂魄喚了回來,平日裡陪伴自己。男人爲了寵愛這個女人,給她在廟堂街置辦了很多的產業,聽說廟堂街上有不少店鋪都是在這個女人的明下的。
只是我聽說這對夫妻之前一直仰仗着和莫叔的關係,纔在廟堂街做的風生水起,現在莫叔死了,這兩個人來百花客棧做什麼?難道是來拜見新主子的?
我心裡正疑問着,就看見李詠昭帶着她兒子款款走進百花客棧,我們正好在門口相遇,李詠昭帶着墨鏡,可是依然無法完全遮擋住她臉上的一大塊淤青,她瞪了我們一眼,高傲地走了。我看着李詠昭,不禁握緊了拳頭,我真想走過去,一把揪住她,問她個明白。
可黃子花阻止了我,她拉住我,看了一眼李詠昭,笑聲在我耳邊說:“這女人,還真當自己是個角色呢。”
“不用管她,我們走吧。”我和黃子花離開了百花客棧,回到了幽冥鏢局,正好蘇小燁和孫凱也在鏢局呢,我和黃子花就把今天在百花客棧看見的告訴給孫凱和蘇小燁。
孫凱淡淡一笑:“這個崔麗麗,廟堂街只怕沒有人不知道吧,她確實和莫叔有不小的仇。”
我更加不解了了,平日裡溫文爾雅的莫叔竟然會和人有什麼過結,那這個人一定非常了不起。
孫凱說:“當然了,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也並不是特別詳細,大概是之前莫叔身邊有一個叫秦樂的人,莫叔這輩子沒結婚,莫叔似乎不缺女人,他身邊圍着他轉的女人多的是,可是他似乎一個都沒看上,沒有什麼讓他特別動心的,似乎一切風花雪月都和他沒啥關係,但這個秦樂卻是一直跟着莫叔身邊的,莫叔把他當親兒子一樣的看待,而且當時很多人都懷疑莫叔是在找接班人。
畢竟莫叔會老也會死,這他一手打造起來的廟堂街,他總要託付給值得託付的人,而這個秦樂就是莫叔最看重的,覺得可以將廟堂街託付出去的人。
莫叔對女人無感,不代表這個秦樂不喜歡女人,而這個秦樂當時就有一個心上人,就是崔麗麗。”
我頓時覺得腦袋很大,沒想到莫叔看重的人竟然喜歡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只怕莫叔會一百萬個不同意。
孫凱點點頭:“你說的很對,莫叔自然是不同意這個女人和他乾兒子在一起,不過聽人說,崔麗麗以前是個陪酒女,就在廟堂街不遠的一家娛樂場所,那時候秦樂有應酬,和這個崔麗麗見過幾次,就心生愛慕了,兩個人就在一起,要知道,當時秦樂可是個炙手可熱的香餑餑,如果真能和冥界大佬結上親,那可不單單是榮耀的事情,在各個家族的爭端當中也定然有很多優勢。
那時候追秦樂的大家閨秀有的是,更不乏地位和背景尊貴的世家的女子,而莫叔也暗地裡幫着秦樂撮合。
只可惜這個秦樂油鹽不進,看準了崔麗麗就一定要跟她在一起,而之後崔麗麗還懷孕了,只是崔麗麗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沒人知道,畢竟她是個酒家女,平日裡閱人無數,身邊什麼樣的男人都有,而秦樂當時也是昏了頭,堅持認爲崔麗麗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就這樣,一開始只是持着反對意見的莫叔也不得不出來淌這個渾水。
可這個時候,就出事了,崔麗麗晚上陪酒的時候惹到了客人,而剛好去找崔麗麗的秦樂自然就爲她出了頭,只可惜這個客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最終就和秦樂扭打了起來,還叫了人來,聽說秦樂身手了得,但當晚來了好幾百人,包圍了娛樂場所,秦樂就算再厲害也很難以一敵百,而且這個客人來頭不小,似乎是某個家族從宗派請來的貴賓,最終秦樂竟然被活活給打死了。”
“打死了?”我不禁有些意外。
“對,事發突然,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被誰打死的,總之秦樂孤零零地躺在大馬路上,而崔麗麗也被那夥人帶走了,聽說被弄得很慘,而且流產了。”
“真是一羣禽獸!”黃子花罵到。
“這件事就發生在廟堂街旁邊,而秦樂死的時候正渾身是血的往廟堂街爬,樣子慘不忍睹,而等莫叔出來尋他的時候,他的引魂燈都已經滅了,魂魄早都過了鬼門關,聽人說,莫叔當時就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而且還曾找過你們胡家幫他把秦樂還魂。”
“成功了麼?”我好奇地問。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肯定是沒成功啊,要是成功了,現在掌管廟堂街的不就是秦樂了麼。”孫凱瞪了我一眼:“聽說壓根這個還魂儀式就沒舉行成,你父親就已經死了,秦樂的死對莫叔打擊很大,更是對這個崔麗麗恨之入骨,而崔麗麗從那幫人手裡跑出來,就上吊自殺了,死了之後就一直徘徊在廟堂街,但廟堂街哪裡有她的容身之處呢。”孫凱嘆了一口氣:“估計莫叔到死也不肯原諒這個崔麗麗,如果他知道崔麗麗現在正掌管着百花客棧,只怕會氣得活過來吧。”
“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這個事情很有可能是胡彬乾的,你看,胡彬爲了對付我,就找來了沈國傑,我估計在胡彬這個人的腦袋裡,他覺得敵人的敵人就一定是朋友,所以他選擇了崔麗麗來對付莫叔。”
“對了,我們今天還看見李詠昭了。”黃子花說:“不過她臉上有好大一塊淤青,估計是被打了。”
“活該。”孫凱笑了起來:“李家的人都居心叵測的,沒幾個好東西。”
“還有一個事情,我們今天還在廟堂街見到了一對夫妻,男的是個地產大亨,她妻子在廟堂街上似乎有很多產業,你對這兩個人熟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