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手電筒的強光射過來,我用手擋住眼前的強光,慢慢地適應光後,發現我和陰銘緊緊地抱着正靠在別人家門口。
戶主阿姨拿着手電推開門,一邊奇怪地望着我們倆問:“不就停個電嘛你們這是幹嘛?”
我與陰銘對望了一眼,趕緊鬆開對方,再順着走道望去,好端端的走廊,雖然燈光全熄了,但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各家門口。
“媽了個巴子的,又停電了!”一位大叔罵罵咧咧的,拿着手電榜就朝我們這邊走來,一會在樓梯口搗弄了下,燈又亮起來了。
我試探地望着陰銘問:“我們還去那家看嗎?”
剛剛太可怕了。
陰銘“嗯”了一聲,說:“它在警告我們。”
我繼續問:“那到底去還是不去?”
陰銘沉思了一會,說:“不管怎樣,去吧,我們都快到了不是嗎?”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們一戶一戶地過去拍門,走了幾家都不是,一位阿姨告訴我們,生怪病的正是斜對面那戶人家的孩子。
當我跟陰銘敲開斜對面那家門時,一位收拾得很整齊的少婦疑惑地望着我們問:“有什麼事嗎?”
我問道:“請問,是你家孩子過敏了是嗎?”
聽到我問“過敏”,少婦愕然了一下,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可以進去看一下嗎?”我指了指裡面問。
“你進來吧。”少婦連忙說道。
我們走進去,屋子裡一個一歲多的小男孩正在玩玩具。
看到少婦走過來,小男孩笑着向她張開手。
可看到小男孩的正面,我與陰銘都嚇到了。
他的臉上脖子上,布得密密麻麻的藍色斑紋,比我家對面李叔叔的還要密集。
小男孩衝他媽一笑,更加感覺詭異恐怖。
一道道的藍斑,像是印上去的又像是本身就在血管裡流淌着的,如此明顯。
少婦一臉心疼地抱起小男孩,小男孩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如此詭異的場面,我連骨頭都痹了。
“他是生下來就這樣嗎?”我問道。
少婦無可奈何地笑着搖頭:“不是的,半個月前才這樣。”
她搖頭時,連眼淚都搖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忍了多久。
“要不是他長了這種病,我跟他爸就不會鬧離婚了。”少婦哽咽着,一臉的悲悽。
於是少婦跟我們說了她的故事。
她說她叫林梅芳,孩子半個月前長了這種病,於是他那早已經有外遇的爸爸便藉故要辦離婚,這將臺小區老房子和有病的孩子分給了她,存款一人一半,已經簽好離婚協議書,準備這幾天去民政局辦手續的。
這半個月來,林梅芳走遍了整個北京的醫院了,沒有一個醫生有辦法幫到孩子。林梅芳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看着這滿身藍斑的寶寶,我頓時覺得他好可憐。
氣氛有些不太好,這時孩子尿褲子了,她有擦了擦眼淚,抱歉地說:“很抱歉讓你們見笑了。我先去給寶寶換褲子。”
她抱着孩子往洗手間走,擰過頭來望着我說:“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拿片紙尿褲?就在櫃子上頭。”
我爽快地回答:“好咧。”
走到她家儲物櫃旁,剛想把櫃子打開,正眼對上櫃臺上擺着的那個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時,嚇得大叫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