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茅山之行三賢山
楊子師徒爲了解救花阿姨,決定重返慈悲婆婆的住處,去求慈悲婆婆降下甘露,解救花阿姨,但是他們也面臨了一個新的挑戰,就是楊子殺了朱子慎、令狐香,與慈悲婆婆有深仇大恨,看來此行一定會多災多難。
“師父,慈悲婆婆會不會大發慈悲,用她的甘露救了花阿姨,順便救了無名氏。”張孫心存僥倖地說道。
楊子心想張孫說得沒錯,就算爲了無名氏也不能就這樣離開茅山,因爲這個天下可能只有慈悲婆婆可以拯救無名氏。他們前進的步伐相當快,很快就要趕到那間柴房了,忽在對面山頭傳來了“喔”的一聲,那是風度公子的叫聲,楊子師徒都知道那個聲音。
“師父,就要見到慈悲婆婆了,徒兒有點緊張呀。”張孫說出了他的疑慮。
張孫的疑慮也是楊子的疑慮,楊子瞄了張孫一眼,安慰張孫說道:“張孫別擔心,什麼事都有師父了。”
“是呀師兄,有師父在,什麼事都會迎刃而解的。”孫二也附合着師父的話。
楊子師徒繼續向前,前面有一座叫作三賢山的山,是由慈悲婆婆起的名字,也不知道慈悲婆婆爲什麼要起一個這樣的名字,或許是爲了追憶她與快活老人的日子。
“喔。”風度公子就在三賢山又一聲大叫。
三賢山就在楊子師徒面前,楊子師徒猛然擡頭望了一眼風度公子,愣住了,因爲在風度公子身旁站着一個妖孽,正是盧剛。
“妖孽````````````。”楊子一聲大叫,便撥出了背上的斬妖劍。
盧剛毫無懼色,大聲叫喝:“楊子,今天我就要爲我大哥,三妹報仇,殺了你們。”
‘殺了我們,盧剛你這是作夢,我楊子有斬妖劍在手,還會怕你不成。’楊子想到這裡吼道:“盧剛你這個妖孽,還敢在我面前揚眉吐氣,看我怎樣收拾你。”
“嚊```````````,收拾我?你憑什麼收拾我,就憑你的斬妖劍,那一柄破劍嗎?”盧剛的語氣完全沒把斬妖劍放在眼裡。
“豈有此理,看來你這個驢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楊子赫然舉起斬妖劍向盧剛斬下。
盧剛沒有躲,也沒有跑,這一點連楊子也百思不解,難道盧剛不怕斬妖劍嗎,斬妖劍可是萬妖的剋星。忽的劍斬下了,盧剛的左手也好像爲了迎合楊子舉了起來。不,不是爲了迎合楊子,而是他的手中有一根繩子,一根什麼繩子楊子並不知道,只看見這根繩子脫手而出向楊子飛了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楊子一愣,緊接着繩子便來到楊子面前向楊子捆了過來。很顯然這不是普通的一根繩子,他是一件神兵利器。
“張孫,你們小心。”楊子立即一聲大叫,但是晚了。當然就算楊子早三天前告訴張孫與孫二小心都將無濟於事,因爲這是一件至寶,名字叫作捆心鎖,是一種可以捆綁對手的繩子。
“呀!”在楊子背上發出一個細微的聲音,這個聲音讓楊子又驚又喜,因爲這個聲音是無名氏所發出來了。無名氏醒了,他奇蹟般的醒了,是他頑強的生命力讓他有重生的機會,還是有奇人相助,楊子還不能知道。無名氏已經醒來,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展翅而起,向遠處飛去。
“無名氏。”楊子的眼角滲下了淚花,他一直以來都夢見無名氏醒來,這一次他真的醒了過來,而且逃過了捆心鎖的捕捉。楊子靜靜地沒有絲毫反抗,順從着捆心鎖將自己捆綁。但張孫還在掙扎,他向旁邊跑去,但始終快不過捆心鎖。孫二沒有跑,因爲一開始就決定與師父同生共死,剎那間三人便被牢牢捆綁在一起。
“師父,無名氏他醒了。”孫二從拜楊子爲師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生命的無名氏。
“是,他終於醒過來了。”楊子心中百感交集。
“師父。”張孫切哭訴着:“他無名氏醒來了,但他不講義氣的自己逃命去了,再也不理師父與我們了。”
“張孫,你仔細想一想,他留下來還不是與我們一起受死,難道你想眼睜睜看着他與我們一起被這個妖孽殺害嗎?”楊子瞪了張孫一眼叫道。
“師父,可我不想死呀。”張孫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再說誰想死了。
孫二一聽師兄這話,很是不爽叫道:“師兄,自己不想死,難道就要讓他無名氏陪你一起死嗎,你這想法是錯誤的。”
“嗨。”楊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都不用爭了,都只怪師父學藝不精,讓你們跟着師父受苦了。”
“師父,徒兒可從來沒有這樣說呀。”張孫這一次說了一句真話,儘管總是抱怨自己,抱怨社會不公平,但他並沒有因爲拜楊子爲師而後悔。
“師父,徒兒也是心甘情願拜你爲師的。”孫二也是大聲說道:“不過徒兒恨自己無能,不能保護師父。”
“嗨。”楊子還是嘆了口氣,心想自己收了兩個好徒兒呀。
“楊子,你們別說一些廢話了,你心狠手辣的殺害我師兄、師妹的時候,要我經歷那一些痛苦,今天你也要讓嘗一嘗失去親人的痛苦。”盧剛惡狠狠地叫道。
楊子一愣,他立即感應到盧剛的心理無非就是要先殺死張孫與孫二讓自己經歷他盧剛所經歷的痛苦,隨妥協的叫道:“盧剛,有什麼事就衝我楊子來,別爲難我的徒弟。”
“哈哈``````````````楊子你錯了,你所犯下的罪惡是天理不容,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去,我要讓你死在痛苦煎熬之中。”盧剛想到了以牙還牙。
楊子知道盧剛這個妖孽是不可能放過張孫與孫二的,他們師兄弟也會受到自己的連累死無葬身之地,便正氣凌然地叫道:“盧剛,你想錯了,我們師徒是不會怕死的,我們從來沒有因爲殺了朱子慎、令狐香而後悔。”
“你```````````````,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看我怎樣收拾你們。”盧剛大叫一聲。
風度公子也不閒着叫道:“楊子,你去死吧。”
“你們這對雞朋驢友,要殺便殺,要剮便剮別那麼多廢話。”楊子也不含糊。
“師父,告訴他們就說我們都不怕死,更不後悔做了您的弟子。”孫二不怕死,也不後悔拜楊子爲師所帶來的惡運。
“師弟呀,你不怕死是一個響噹噹的漢子,可師兄怕死呀。”張孫不像孫二那樣勇敢,他不僅膽小、愛哭、好色、還怕死。
“師兄,你住口,你這樣說簡直丟師父的臉。”孫二對張孫這個怕死鬼師兄是咬牙切齒。
張孫愣住了,他也明白自己這樣確實是丟師父的臉。
一陣風飄來,楊子師徒隨即迎風而起向三賢山飄去,他們瞬間便來到半空中,腳下是百米高地,看來只要盧剛收起了他的法力,楊子師徒將會摔下去,然後粉身碎骨。
“楊子,你看看你腳下是什麼感受?”盧剛興沖沖地叫道。
“沒什麼感受,那裡就是西方無極之地。”楊子叫喝着。
“你``````````````````。”楊子的迴應,盧剛有些咬牙切齒。
風度公子是乎多了一個心眼,叫道:“師兄,還是儘快殺了他們,以免夜長夢多。”
盧剛聽罷微微一愣,他的心中是乎找到了一絲恐懼,一絲前所未有的恐懼,這一絲恐懼只有楊子可以感應的到。
“盧剛,原來你來殺我,是違背了慈悲婆婆的意願。”楊子感應到盧剛的心理大聲叫道。
盧剛一愣,自己的心理被楊子捕獲並不奇怪,因爲楊子通靈又不是第一次見識,因此惡狠狠地叫道:“不錯,婆婆一直都在維護你,維護你這個仇人。”
“哈哈````````````````,妖孽是永遠都不會明白婆婆的一片苦心的。”楊子感應着盧剛這妖孽的心理,悲憤地叫道。
“不,婆婆會明白的,只要我殺了你,我就向婆婆請罪,任由婆婆處置。”盧剛早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唯一的希望就是殺了楊子爲他的師兄師妹報仇。
“如果你殺了我楊子,婆婆是不會處置你的。”楊子大聲迴應。
“爲什麼?”盧剛不知道婆婆爲什麼不會處置自己。
“因爲她的心已經死了。”楊子說出一個不敢想像的答案。
“不,婆婆是長壽婆婆,她是不會死的。”盧剛的情緒極不穩定,他情緒的惡化標示着楊子師徒更快走向死亡。
楊子師徒三人隨即向百米高地下墜下。
“師父,徒兒先走一步了。”張孫悲傷的說着。
“乖徒兒,等掉下去的時候,你就隨師父到了西方無極之地了。”楊子告慰張孫。
“真的嗎,師父。”張孫不敢相信師父的話是真的。
“是真的。”楊子認真的說道。
‘是嗎,就這樣掉下去就到了西方無極這地嗎?’西方無極之地就是這樣的嗎?沒有人能給出這個答案,因爲掉下去之後就沒有了答案。張孫接着看了師父一眼,安靜地閉上了眼睛。而孫二切睜大了眼珠,看着百米高地,看着自己就這樣掉下去摔死。但是事情往往出乎意料,因爲楊子師徒掉下來的時候並不是急劇下降,而是和以前一樣是飄下去的,而捆綁在身上的捆心鎖也隨之解開向正前方飄去。
‘爲什麼?’
“婆婆。”只聽得在三賢山上傳來一聲叫喊。
在楊子正前方站着一個人,一個手中拿着一根叫捆心鎖的慈悲婆婆,慈悲婆婆的旁邊無名氏正拍打着他的小翅膀。
楊子明白了,自己錯怪了慈悲婆婆,慈悲婆婆不僅沒有傷害自己,還一次又一次的幫了自己,還用她的靈藥甘露救了無名氏,但這個結果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直到現在水落石出之際才明白。
“婆婆,楊子有愧,錯怪婆婆了。”楊子第一時間便說了這一句話。
慈悲婆婆沒有迴應楊子,他冷冷地靜靜地站在那裡。她的心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了,她原以爲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讓朱子慎、盧剛、令狐香從善,但到最後就連風度公子都違背了她的意願,試問慈悲婆婆又還有什麼了?
“婆婆,我錯了,我不該爲了幫助盧師兄,盜走了您的捆心鎖。”風度公子明白自己做了一件一生以來最大的錯事。
慈悲婆婆看了風度公子一眼,淡淡地說:“風度公子你沒有錯,是婆婆錯了,婆婆不應該相信一個邪惡的東西會變成一個善良的東西。”
“婆婆``````````````。”盧剛也聽出了慈悲婆婆話中的意思,從三賢山上飛了下來,來到慈悲婆婆面前撲通便跪倒在地,悲痛欲絕地叫道:“婆婆,對不起,我又一次讓你失望了。”
“哈哈``````````````。”慈悲婆婆一陣蒼涼地大笑。
楊子通靈,他完全可以感應到這笑聲中,充滿了死亡的危脅;驚恐地大聲叫喝:“婆婆,不要在笑了。”
慈悲婆婆回過頭看了一眼楊子,叫道:“楊子,你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一個請求嗎?”
“楊子記得,如果我見到了快活老人,告訴他在茅山還有一個慈悲婆婆在等着他嗎?”楊子清清楚楚的記得慈悲婆婆所求的事。
“可我現在要你答應我另外一個請求。”慈悲婆婆大聲叫道。
“婆婆,請講。”楊子大聲迴應。
“饒了他們的小命吧。”慈悲婆婆傷心透徹地叫着。
楊子愣住了,像盧剛這樣的妖孽怎麼能夠饒他不死了,留下他只能危害這個天下呀,想到這裡無可奈何地說道:“婆婆,盧剛罪大惡極,留下他可能危害整個天下呀。”
“哈哈````````````````。”慈悲婆婆的笑聲全是悲哀,叫道:“楊子,就讓老身的命換他們的命吧。”
“婆婆,你這又何苦了?”楊子愣住了,他極不想看到慈悲婆婆用自己的命去換盧剛的命,如果這樣寧可放了盧剛這妖孽。
“哈哈```````````````。”慈悲婆婆笑聲依然,只不過全是死亡的氣息,悲道:“楊子,你此去西方無極之地,老身也不能在幫你呢,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你,就把這條綁盡天下萬物的捆心鎖送給你,希望可以在必要時助你一臂之力。”
捆心鎖,是一條可以捆綁人心神的繩子,其威力之大,可能要高出斬妖劍,因爲在使用捆心鎖之際,楊子竟然無法使用斬妖劍。
“婆婆,捆心鎖是你的心血,是你的至寶,你還是留着自己防身吧,楊子有斬妖劍,還有一幫忠誠的徒弟,一定可以排除萬難到達西方無極之地,尋得真經。”楊子絕不想得人之好,因爲這樣慈悲婆婆可能一無所有。
“楊子,你不用爲我擔心,我的事已經做完了,可以去見快活老人了。”慈悲婆婆說出了她的遺言。
楊子知道,這便是慈悲婆婆的最後遺言,婆婆想到以自殺來結束自己的一切,因爲她早就知道快活老人是不可能來見她的了,快活老人或許已經死了,或許早把慈悲婆婆給忘記了,儘管楊子答應了婆婆一定會把這件事弄清楚。
慈悲婆婆的心中只有風度公子、盧剛、朱子慎、令狐香他們,只希望借用他們的夢來實現自己的夢,但現在慈悲婆婆的夢破碎了。
從三賢山上飛下來一塊巨石,正不偏不移往慈悲婆婆背上砸下。
“婆婆,小心呀。”楊子一聲大叫。
楊子、盧剛、風度公子他們都想救慈悲婆婆,但他們根本就救不了慈悲婆婆,因爲如果慈悲婆婆想死誰也攔不住,慈悲婆婆沒有動,也不須要動,也不須要抵抗。就這樣那塊巨石正砸慈悲婆婆背上,誰也沉受不了這一塊巨石,婆婆也沉受不了,她整個人便被壓在巨石下面,一口鮮血便脫口而出。
“婆婆```````````````。”在三賢山下傳出一聲聲悲痛欲絕的叫聲。
慈悲婆婆最後看了盧剛與風度公子一眼,露出了殘酷的笑容,接着對楊子說道:“楊子,此去西方無極之地,如果你見到快活老人就跟他說一聲,就說慈悲婆婆已經去了。”
楊子發誓,就算慈悲婆婆不重複這個心願,若真能見到快活老人也會告訴他老人家,何況慈悲婆婆還對自己有恩,立即大聲迴應道:“婆婆您放心,楊子絕不會食言。”
慈悲婆婆的嘴角還是笑了笑,接着便閉上了雙眼。
“婆婆``````````````。”風度公子、盧剛萬念俱灰,撲在地上一蹶不振。
楊子看了看他們,隨即與張孫、孫二在三賢山腳下挖了一個坑,一座慈悲婆婆的永恆之所。楊子現在可以爲慈悲婆婆所做的,就只有讓慈悲婆婆入土爲安。
楊子又找來一木柄,上面寫道:大慈大悲之慈悲婆婆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