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峰上一場戰鬥凝聚的金剛劍,其實早就隨着他的落敗而消散與空中了。他現在所施展的金剛劍,是他在衝向溫遠的同時,竭力凝聚出來的。不得不說,玄級戰技的確不是普通的戰技所能比的,雖然到現在陳少峰都沒有真正的施展出它的威力,但是從他那微微散發的那絲壓迫感就可以判斷出,它的攻擊力絕對不低。
然而,三人聯手,攻擊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呢。就在陳少峰的“重劍”朝着溫遠劈下去的剎那,童顏也堪堪趕到了溫遠的面前。不過,他這次並沒有直接出拳,而是用腳。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拳頭對於溫遠的威脅並不大。
只見原本朝着溫遠急速衝去的童顏,在距離溫遠不足一米的地方,忽然右腳用力一點地面,瞬間便停住了衝刺的身子。然而,因爲是由極動到極靜之間的快速轉變,所以童顏的身上積蓄了一股極強的能量。藉助着這股能量的推動,童顏以右腳爲支撐,左腳剎那間揮起,狠狠的朝着溫遠的肚子踢去。
不過,事情到這還沒完,剛纔的一切,都只是童顏藉助自然的力量發動攻擊而已。但是真正的攻擊,其實還得靠他自己。就在他的左腳揮起的剎那,童顏的丹田忽然一陣翻滾,火紅的火炎素猶如奔騰的河流一般,在童顏的控制下,翻滾着朝他的左腳匯去。
不一會兒之後,童顏整隻左腳已經變得火紅火紅的了,看起來就像一根着了火的木棍一般,帶着呼嘯的風聲,快速的朝着溫遠的肚子掃去。甚至就連溫遠,都感覺到了童顏的大腿上所傳來的炎熱。
火炎素從來就是最火爆的炎素,雖然童顏的左腳看起來除了絢麗之外,好像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是溫遠明白,火炎素最特別的地方,並不是它絢麗的外表,而是強勁的爆發力。依溫遠估計,如果童顏那閃爍着紅光的左腿真的攻擊到目標的話,必定會猶如炸彈一般瞬間爆發。至於威力嗎,那就要看童顏的實力以及戰技的等階了。
雖說兩人的攻擊幾乎是接踵而至,強烈的壓迫力會讓人不禁產生一種,避過這個就避不過那個的絕望感。但是這卻難不住身懷雷霆身法的溫遠,因爲雷霆身法不僅速度快,而且在小範圍內的騰挪移動,也極爲輕便。而這,也正是溫遠敢站着等待兩人發招的最大憑仗。
不得不說,兩人的攻擊都是非同小可。然而在厲害的攻擊,這也得擊中目標才行啊。但是溫遠會傻傻的等着讓兩人攻擊麼?答案明顯是否定的。就在陳少峰的長劍即將劈中溫遠的剎那,溫遠手中的
長槍忽然往上一撩,叮的一聲敲在了陳少峰的劍刃上。
於是原本劈向溫遠腦袋的“重劍”,卻不由自主的被溫遠的長槍,給敲得往旁邊斜劈下去,而且,還正巧劈向了一旁的童顏。如果此時童顏再不收手的話,雖然他的左腳有可能踢中溫遠,但是陳少峰的“重劍,也必定會毫無意外的劈中童顏。
場中忽然發生的變化,讓童顏心中大吃一驚,雖然童顏竭力想控制自己停下來,但是已經晚了。剛剛童顏因爲貪圖攻擊力的強勁,所以在攻擊的時候,還藉助了奔跑所帶來的慣性。不過這種做法在增加他的攻擊力的同時,也讓他的自我控制力降到了極致。也就是說,此時已經不是他想停下就可以停下的了。
不過,這一切都在溫遠的掌控之中,畢竟陳少峰的長劍就是溫遠撥向童顏那邊的。而且,溫遠絕對不會讓童顏死,也絕對不可能用自己的命去換童顏的命。就在兩人即將同歸於盡的剎那,溫遠的腳下,忽然一陣雷光閃爍,然後溫遠的身子瞬間便在原地消失。
當溫遠再次出現時,他已經脫離了童顏左腳的攻擊範圍,出現在童顏的面前。溫遠二話不說,擡起左拳,咚的一聲,狠狠的捶在了童顏的肚子上。頓時童顏哇的乾嘔一聲,背部瞬間往後弓起,看起來就像是龍蝦一般。然後在陳少峰慶幸的目光中,呼的一聲快速的倒飛回去。
其實真要說起來,童顏也夠倒黴的。剛剛被溫遠打折手臂不說,現在又再次被溫遠給轟的倒飛而回。不過,如果真要怪得話,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不會做人,三番兩次的得罪溫遠。
第一次是它自己強出頭,纔會被溫遠逮到機會,演了出殺雞儆猴的戲。但是如果他不因此記恨溫遠的話,說不定就沒有第二次了,畢竟溫遠也不是那種不過蠻不講理的人。但是偏偏童顏心眼小,死咬着仇恨不肯放開。於是,爲了讓他明白“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溫遠只能再多給他一記,讓他長長記性。
隨着童顏的“被迫”離開,陳少峰的劍毫無疑問的落空了。不過,溫遠因爲剛剛運用了雷霆身法,所以體內的炎素一時處在青黃不接的階段。利用這個空擋,陳少峰乾脆來了個將計就計。
他沒有收回劈出去的“重劍”,而是雙手的力度再次加大,讓長劍的速度瞬間激增,而且,炎素更是不要命的往“重劍”裡灌。藉助着長劍的忽然加速,陳少峰兩隻腳在原地一轉,長劍圍繞着陳少峰的身子打了個轉之後,竟然再次朝着溫遠砍去。甚至這次的勢頭,比起上次還要更加猛烈。
不僅如此,就連原本一直隱匿於溫遠周圍的甘爲,也敏銳的逮住了這次機會,對溫遠發動了攻擊。只見他雙手握着兩把尺長的匕首,身影幾個閃爍後,剎那間便出現在溫遠背後,兩把漆黑的匕首,猶
如黑夜中的幽靈一般,無聲無息的朝着溫遠的脊椎刺去。
其實甘爲在剛纔童顏遇險的時候,就想要衝上去了,畢竟三人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蚱蜢,無論誰出事對其他人都沒有好處。但是因爲事情都發展的太快了,就在甘爲還沒來得及衝上去的時候,溫遠就已經出現在童顏面前,並且一拳將他給轟飛了。於是甘爲只能再次退下來,尋找其他機會動手。
“呵呵,終於忍不住了麼?”溫遠微笑着說道。雖然溫遠並沒有將這場戰鬥當做生死戰來對待,但是他也不希望本來十拿九穩的戰鬥,卻出現了陰溝裡翻船的烏龍事件,所以他一直都很留意甘爲的動向,畢竟隱藏在暗中的敵人,纔是最可怕的敵人。
就在溫遠說話的剎那,陳少峰的“重劍”終於攜帶着萬鈞之勢,重重的轟向溫遠。雖然陳少峰的這一劍比起剛纔的那一劍,的確威勢增強了不少,但是溫遠應付起來,反倒更加的漫不經心了。只是擡起長槍,擋在了“重劍”劈來的軌跡上,完全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好像溫遠完全沒有用出全力,只是意思意思一般。
看到溫遠如此漫不經心,陳少峰臉色忽然一片猙獰,就連下手的力度,也不禁再次加大幾分。對於他來說,溫遠這樣的舉動無疑是一種侮辱。這是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無法接受的事,更別說是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了,也難怪他會忽然之間反映這麼大。
只聽砰的一聲重響,陳少峰的“重劍”,狠狠的砸在了溫遠的長槍上,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後,長槍依舊牢牢的擋住了“重劍”。不過,“重劍”雖然並沒有突破長槍的阻擋,但是卻讓溫遠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幾步。
如果是平時的話,倒退幾步也沒什麼,畢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今天卻不同了。因爲就在溫遠的身後,甘爲正持着兩把匕首,快速的朝着溫遠捅來。而溫遠的忽然後退,無疑是讓將他與匕首之間的距離被無限拉近。甚至不用甘爲自己動手,溫遠有可能就自己撞到甘爲的匕首上。
然而,作爲一個戰鬥經驗豐富的炎士,溫遠又怎麼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就在甘爲以爲自己的匕首即將撲哧一聲,捅進溫遠的身體的時候。一道猶如雲朵一般的盾牌,卻突然出現在溫遠的背部,牢牢的護住了溫遠的身體。
這個盾牌甘爲認識,正是陳少峰挑戰溫遠的時候,溫遠用來抵擋陳少峰的長劍的盾牌。當盾牌剛一出現時,甘爲就知道自己失敗了。因爲他知道憑着這兩把匕首的攻擊力,根本就不可能破開這扇盾牌。
果然,就在甘爲不甘的目光中,兩把漆黑的匕首,叮的一聲刺在了盾牌上。除了盾牌與匕首的接觸處,產生了一絲微弱的漣漪之外,雷雲盾甚至連晃都沒有晃一下,更別說是破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