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五行體質?!那是什麼東西?”我一臉疑惑的問到。
“你可知古人爲何婚喪嫁娶要挑時辰?結婚生子要批八字?”
“這我知道,因爲古人相信萬物皆可分爲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相生相剋,人們可以根據五行是否契合來看運勢、斷吉凶。就比如婚配時看五行,如果這個人是木命,那麼和TA相配的的五行便是水或者土,土生木水養木則家庭和睦,反之火金之命若是配了木,火燒木金斷木,必家門不幸。這是師父您最開始教我的東西。”
“不錯!一般人五行所屬只佔其一,受感於三餐四季、山川河流,有人喜歡春就有人喜歡冬,有人喜歡南方的溼潤就有人喜歡北方的清爽,這都是受其本身的五行命理控制的。然而有普通就有特殊,有些人天生異命,生來就有不止一種的五行屬性,其中最罕見的也是最神奇的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皆具之人,這就是我們說的全五行體質!這樣的人叫五行全人,萬中無一!”師父邊說邊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我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五行全人和常人有什麼不同之處嗎?爲什麼五行全人這麼罕見?”
“我剛說了,平常之人會受制於五行命理的牽引,有所喜有所困,而五行全人則自成系統,跳脫天命約束,五行之間相輔相成源源不斷,可以說是萬物皆可用,四海皆可往。不過五行全人卻極爲的罕見,這是因爲五行全人可以說其五行皆具,也可以說其五行皆無。”
我聽得有些迷惑,這怎麼又五行皆無了呢?
師父並未理睬我,繼續說道:“五行既相生又相剋,相生爲順,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源源不斷;相剋爲逆,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五行皆空。所以五行全人在出生時命格都極爲脆弱,同時不受天命所制也必爲天地所不容,故大部分的五行全人在出生時就夭折了,能活下來的自然少之又少。”
我恍然大悟,說到:“難道說當年就是因爲我是五行全人,所以爲天地所不容,纔會在我體內注入這陰毒無比的厄難死氣?就是爲了將我置於死地嗎?”
師父皺了皺眉頭,回答道:“這個我倒是不清楚,因爲不管是五行全人還是厄難死氣都非尋常之物,這些年我遍訪老友、翻閱典籍都沒能搞清楚這二者是否有所關聯。不過眼下這也並非是要緊之事了,因爲你體內的陰丹纔是最大的麻煩,如果再不能夠將其根治,恐怕你的小命也就是這一年半載了!”
我聽到這虎軀一震,這就是我命裡的那道坎嗎?原來這個坎過不去命就沒了,難怪師父會那麼憂慮這件事。
師父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寒陰內丹所含的厄難死氣這些年不知吸取了你多少的真氣,否則你在武功方面的精進絕不止於此。吸收了你的真氣,厄難死氣也是在慢慢成長,我曾經爲你卜過一卦,卦象顯示你在今年會有一個大劫難,至於這劫難能不能跨過去,卦象卻也算不出來,你五行全人的命格太過玄妙,以爲師的實力還參不透。”
聽師父這麼一說,才知道我這全五行體質也不全是好事。
“不過這卦象正好應在了這寒陰內丹爆發之上,隨着這些年的成長,這寒陰內丹似也是到達了你目前身體所能控制的極限,所以怎樣解決寒陰內丹的問題纔是現在需要擔心的事情。火源丹和封印已經對陰丹沒有什麼大效果了,如果這次徹底爆發的話,師父怕也是無能爲力了。”
我點了點頭,終於搞清楚了這些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然而清楚是清楚了,沒想到得到的結果卻更加讓人絕望,這寒陰內丹裡的厄難死氣根本就是傳說中的東西,連師父都沒有辦法,我又能怎樣呢?想到這,心情不免低落了下去。
師父看了一眼我沮喪的樣子說到:“不過你也不必傷心,這些年爲師追查你的秘密一直一無所獲,沒想到就在前幾天,金華寺的方丈澄觀大師給我來信說,他們在洛陽老君山深處發現了一處古代遺蹟,裡邊好像有厄難死氣的消息!”
我猛地擡起頭看向師父:“真的有厄難死氣存在嗎?這金華寺不是您幫我求來大日金剛掌的地方嗎?”
“不錯,就是那裡。其實現在還不能確定遺蹟裡是不是厄難死氣,但澄觀大師信中說,當時進到遺蹟裡的兩個少林弟子,其中一人被凍成了冰塊的模樣,另一人想要伸手去救,竟被吸去了全身的真氣,也差點喪命當場。他們的經歷聽起來耳熟嗎?”
“這不正是厄難死氣的特徵嗎?看來還真的有可能是厄難死氣的線索。”我回道。
“不過說也奇怪,澄觀大師所在的金華寺已有上千年的歷史,從未在寺後的深山裡發現過遺蹟的蹤影,外出遊歷的兩個弟子所走的山路也是他們經常走的,之前並無異樣,澄觀大師說這個遺蹟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真是怪哉!”師父似有所惑的說到。
“也可能是之前並未注意到吧,畢竟總有新的歷史遺蹟被後人發現,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說。
“也許吧!澄觀大師邀我前往洛陽一趟,我明天就要動身,此事宜早不宜遲,因爲死了人,所以馬上就會驚動警察和文物局的人。遺蹟兇險,澄觀大師怕再有無謂的犧牲,所以才先邀我一同前往遺蹟中去探探路,看看能否找到厄難死氣的線索。”
我忙追問到:“那我呢?不陪您一塊去嗎?”
“此事事關重大,你去了也未必有什麼幫助,再說馬上就要月圓了,你體內的陰丹可能又要撕裂封印,你先在廟裡熬好中藥,照顧好自己等我的消息,如果真的有厄難死氣的線索,我再通知你過去。”
眼下也只有先這樣了,萬一這該死的陰丹真在洛陽爆發了,只會給師父他們添麻煩,我只好不情願的答應了。
“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你同我一起下山,先去劉伯家裡打個招呼,他孫女好像也剛從外邊回來,咱們一起吃個午飯,我下午的車去往洛陽。”師父邊說邊站起身來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腦子裡想着今晚師父和我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過震撼和詭異,看樣子今晚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