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天賜打算伸手去接的時候,唐家龍突然左手緊緊握住破軍的槍身,右手將信用卡和光盤塞進額頭和槍口之間,神情激動道:“東西你可以拿去!但是你必須發誓,你不殺我們!否則你什麼也別想得到!”
劉天賜正待回答,蛇姬和唐家虎同時動了!兩人瞬間翻出兩把跳刀,在蛇姬的刀狠狠扎向劉天賜小腹的同時,唐家虎的刀卻角度刁鑽的砍向了劉天賜握槍的手腕。
“不許動!”
劉天賜無奈下閃身躲開,破軍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唐家龍手中。此刻的三人終於有了依仗,破軍倒戈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二米開外的劉天賜。
“冷靜點。”劉天賜高舉着雙手,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我的槍可是特製的,當心走火。”
唐家虎掏出沙漠之鷹也對準了劉天賜,三角眼透射着陰狠的目光:“走火最好!你死定了!”
局勢似乎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不同的是劉天賜絲毫沒有緊張的神色。
遠處的龍刺此刻捶胸頓足:“臭小子,搞死不就完了?看看,現在還不是要老子我出馬?”說着,就開始調節自己手中突擊步槍的瞄準鏡,也不管自己的槍能否精確的擊中七百米外的目標。
“仔細想想,唐家龍。我是唯一存活的,你的技術和金錢再加上我的軍事素養,世界都會是我們的。”劉天賜的聲音依舊平緩。
“你少他媽屁話,你剛纔差點殺了我們!”唐家虎舉着槍上前幾步惡狠狠道,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劉天賜會和他們合作,剛纔破軍頂着他腦袋的感覺太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等等!大哥,把槍放下。”
見自己的大哥疑惑的看着自己,唐家龍吼了一句:“先把槍放下!”
直到唐家虎依言放下了槍,唐家龍才鬆了口氣,對劉天賜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無論是誰聽到這句話,都知道唐家龍動搖了。其實劉天賜的話並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起到作用的是唐家龍自身的野心。
唐家虎後退幾步在蛇姬身邊站定,靜靜的等待着劉天賜的回答,他和唐家龍從小相依爲命,對這個頭腦發達的弟弟幾乎是言聽計從。
劉天賜聞言微微一笑,動作緩慢的從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上,慢條斯理道:“死神鐮刀是什麼樣的檔次難道你們還不瞭解?我不但能輕易地逃脫死亡更能輕易的殺死他們,以我的軍事素養,只要你能提供足夠的人員,我就能爲你訓練處一支戰鬥力強大的軍隊。”
此言一出,三人震驚,唐家虎偷偷地仔細觀察了下劉天賜,在唐家龍的耳邊輕聲道:“這個人可能就是殺死那個哈奇的人,你看他的武器。”
“唉,雖然我是個軍人,但是我也是人,是人總是有野心的,不是嗎?”劉天賜彈了下菸灰,笑道:“沒有強大的武裝,就算你有先進的製毒技術也不可能在全世界的毒梟中佔據一席之地,而我……你們剛纔也看到了,我一個人就能在一個小時內消滅你們的武裝力量。”
“只要給我足夠的人手,我能把他們全部訓練成和我一樣的以一擋百的強大戰士!”
在三人懷疑的時候,劉天賜的一把猛料讓他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劉天賜適時捕捉到了這一絲變化:“當然,我也是有條件的,80%!所有交易80%的利潤必須全部歸我!”
“這不可能!”
聽到劉天賜獅子大開口,唐家虎第一個忍不住了:“你一個人獨佔了80%,那我們三個人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
“呯!”
一聲槍響打斷了唐家虎的話,他驚詫的轉頭看着蛇姬手中冒着輕煙的槍口,張了張嘴便摔在了地上。
“大哥!”
唐家龍悲吼一聲,將槍口對準了蛇姬:“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甩了甩大波浪,蛇姬的表情甚是淡定:“龍,其實要我問你們兄弟倆纔對,難道你認爲我不瞭解你們的想法嗎?”說着,掏出一張透明的,薄如膠布的芯片笑道:“想殺了我奪取我的武裝?你們還嫩了點,我不妨告訴你,你手裡的卡和光盤早就被我掉包了。”
不顧唐家龍顫抖的槍口指着自己,蛇姬媚笑着上前幾步推開唐家龍手中的槍,整個人幾乎掛在了他身上:“一個人10%就足夠了,你比你哥哥強,我相信你能研製出更新型的毒品,只要我們三個人合作,就有可能成爲全世界黑暗組織的龍頭。那時候,我和我的妹妹都將是你的人……”
“呯!!”
破軍獨特的槍聲響起,蛇姬瞬間被擊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就不再動彈。
“你以爲我是傻子嗎?如果你真的掉包,你早就殺了我,即使是已經被掉包,所有的數據早就刻在了我的腦子裡,至於錢……難道你認爲我不會自己留一筆作爲東山再起的資金嗎?”看着蛇姬的屍體,唐家龍喃喃道。
轉身看着依然雙手抱胸的劉天賜,唐家龍的臉上露出一絲矛盾的微笑:“一個人得20%總比三個人得來的強,用80%的利潤換取一支能比死神鐮刀更加強大的武裝,這筆生意……值!”
“啪……啪……啪……”
劉天賜聞言輕輕鼓掌:“拿的起,放的下。唐家龍,我真的很佩服你。”
聽到劉天賜充滿諷刺的“讚揚”唐家龍的臉色顯的有點無奈:“談談我們的合作如何?”
“不,不,不。”劉天賜連連搖手,微笑道:“我只是開了一個小玩笑,沒想到你們竟然當真了。”
他的話讓唐家龍猶如五雷轟頂,一時間竟怔在了當場。
劉天賜撫摸着胸前大串軍牌,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我不允許我的戰友如此屈辱的犧牲,只有你們自相殘殺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唐家龍,準備接受人民的制裁吧!”
話音剛落,唐家龍只覺得人影一閃,眼前頓時漆黑一片,在昏迷前的短暫一刻,他才意識到,這一切只不過是劉天賜布的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