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如此含情脈脈的傳情於朕,朕可不可以理解爲皇后這是在思慕朕呢?”歐陽宸楓見懷裡的惜蝶怔怔的盯着自己的臉龐不放,美麗的臉蛋表情不定,好似疑惑,好似不解,又好似不服,無奈的笑了笑,知曉她又在分神,於是伸手一邊解着她的宮裙,一邊俯近她的耳旁,曖昧的輕言。
溫文爾雅的嗓音,將恍神中的惜蝶激得差點從皇上懷裡摔下來,手舞足蹈的驚乎了一聲!
“啊……”
清醒過來轉頭一望,兩人都已然危坐於鳳榻之上,而皇上那英氣逼的俊臉居然一幅坦然,含笑輕風,纖長的指正準備脫去惜蝶的宮裙,直讓惜蝶秀臉騰地竄出紅花朵朵,慌忙掙脫了下去,用力的揮掉那隻龍爪,順勢以嫣紅的長指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急忙朝榻旁挪了幾挪,眸內生生的溢出幾絲羞澀,撅着誘人的紅脣,憤憤的盯着歐陽宸楓。
“皇上,您睡正寢,臣妾睡其它偏殿去,臣妾告退!”說完臉紅耳斥的惜蝶便要起身離去!
“惜蝶,不想聽朕解釋嗎?”歐陽宸楓並沒有阻止她走,只是一邊優雅的解着繡有九龍圖的龍袍,一邊淡然的說着。
惜蝶聞言秀麗絕俗的美顏陡地變色,眸內溢滿不解與詫意,急忙剎住腳步,迅速轉身,三千烏髮隨風飛舞,耳墜微顫,淺綠的宮裙下襬,隨着惜蝶捲起的輕風,開花鮮豔的裙花,猶如天女落凡塵一般,令歐陽宸楓的眸子猛的一眯,心裡恍然一動。
“臣妾不懂皇上的話!”
惜蝶傲然的立於歐陽宸楓身後,有些羞怯的盯着歐陽宸楓那脫龍袍的動作,赫然出現在眼前的,便是一身雪白內袍的偉岸男子,歐陽宸楓輕輕一笑,擡手魅惑萬分的將頭頂上束着白玉冠的玉簪輕輕撥落,瞬間那滿頭的烏髮如瀑布一般揮然散落。
雲渺般的袍子,綢緞般烏髮傾泄而下,將歐陽宸楓俊逸不凡的臉龐遮去一半,整個人便散發着與往日那身霸氣、狂妄、殘酷完全不同的神韻,惜蝶心裡暗暗讚歎,這歐陽宸楓真真便是那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來!上榻安歇,朕爲皇后解開千千結!”
歐陽宸楓將她眸中的驚豔收入眼底,心裡居然生出一絲悅意,若是平常宮妃拿此種眼神來仰視他,必會被他掌刮之,甚至凌遲處死,因爲,他不認爲一個男人生得貌美,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一個統治天下的男人,應先有文治武功,後有容貌,不過,他歐陽宸楓,卻是容貌與才學兼得的!
“臣妾沒有心結,何需皇上恩解?”惜蝶知道他適才的笑意是爲哪般,頓時心中一怒,直罵自己如此不甚,一個男人長得好看又有什麼呢?皇叔不也一樣生得絕世之容麼?
猛的甩袖,迅速側身,傲然挺立,便不再望歐陽宸楓,但心底卻生出一股好奇,歐陽宸楓說爲自己解千千結,到底指的是哪一結?她心裡現在糾起的結可多了!
想到此,脣角微翹,泛出一絲冷笑!
歐陽宸楓見她逞強不認,也不識破,只是轉過身子,凝視着不施粉黛卻依然驚爲天人的皇后,身着淺綠色的百褶宮裙,綠色繡金邊的腰帶將她那不盈而握的細腰纖纖束之,雖然穿着簡單,但卻雅緻華貴,尤其是她那寸寸皓膚,白如凝雪,稚嫩如鮮,令他有些悸動,薄脣泛笑,冷冷的說道。
“好!朕不勉強你,皇后要麼陪朕一同就寢,要麼就伺候於寢宮,除了寢宮,你今晚哪都不能去!”
“皇上,這是靈鳳宮!”惜蝶聞言眸內飛沙走石,咬脣怒斥!
“靈鳳宮也是朕的宮殿,皇后是朕的皇后,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朕說透麼?”
歐陽宸楓獨自行了幾步,挑了一些銀絲炭加進了銅盆中,如若這小妮子要逞能,真真的站直後半夜,那這銅盆的銀絲炭也可助她的身體抗寒,免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可不想總費心思去救她,渡內力與她,已經令他分外疲乏了。
見她還是傲然不動,乾脆自己上前辛勞,心想還是讓寢宮暖和一些的好,不動聲色的做完這些,才掀開豔紅的絨被,撫了撫絨被上繡的龍鳳祥,意味深長的望了一臉痛色的惜蝶,便靠在鳳榻上等着她駁嘴。
可是惜蝶已經被他嗆得渾身冒火,身體裡的怒火像狂海一般到處亂竄,杏眼圓睜,狠狠的瞪着已然霸了她鳳榻的美男子,真希望眼神可以把他射死,只可惜,那人只是嘴角噙笑,眸含莫名的回望着他,姿意的一個坐態,卻盡顯威嚴!
“皇后,你歇是不歇!如若不歇,就守在朕的榻旁,等候朕的吩咐,朕當真乏了!”
歐陽宸楓那如夜空裡閃爍着流彩光輝的眸子凝視了她片刻,突然間臉色涌出一絲只有惜蝶纔看得明白的蒼白,眸中的光芒迅速退去,渾身的霸氣也跟着飄浮不定,直讓惜蝶瞧了心裡一驚。
暗叫不好,他的毒又在傷害他了!
隨即轉念一想,活該他如此,如若不想暗殺他,此刻他的毒已經消失了!
咬了咬脣,冷冷的立於歐陽宸楓的榻旁,伸手動了動牀頭的機關,宮頂那頂盛開的牧丹便輕輕一響,花蕊合併,夜明珠的光芒便被掩蓋而去,寢宮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唯有火紅的銀絲炭燃得歡悅至極,像是在爲帝王帝后的合寢而歡呼一般。
“凌惜蝶,你若是再對朕的話置若罔聞,信不信朕當真罰你!”
“哼!”
惜蝶突然間驕傲的昂着精緻的臉蛋,重重的哼了一聲,藉着火紅的光,走至鑲金圓臺前,倒了一杯水,揹着歐陽宸楓偷偷的從皇叔送自己的玉指裡倒出一顆細如小的丹藥,放入水內,輕輕的搖了搖,一邊輕輕的喝着,一邊坐到榻上,甜笑嫣然,俏皮的眼神眨了眨,然後恨恨的說道。
“歐陽宸楓,我在水裡下了毒,你敢不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