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是你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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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汢的夢想上原表示很支持,而上原要當四代土影的夢想卻被被日向汢毫不留情的嘲笑了。

“這麼看來,還是我氣量大,再來一杯。”似乎是要比拼酒量,日向汢和上原沒停下的打算,“憑什麼以爲我當不了土影?如果哪天你聽到四代土影是我,汢,不要驚訝,”上原呵呵的笑了,“畢竟我這樣的傢伙,連影都當不上就太丟人了。”

“那你活下來再說,”請上原喝酒,日向汢沒安好心,酒是很高度數的不說,裡邊他還放了別的東西,“我答應了和也的父母,要把你的腦袋帶回去,如果我是你,上原,我不會呆在這裡。”

“切!”上原不屑的切了一聲,“別以爲成了上忍我就打不過你。而且,不用等厲害的木葉忍者來幹掉本大爺了,你們的蟲子被我們的蜜蜂給吃了,我說,應該是逃的是你,”用指頭彈了彈桌子,上原考慮了一下還是選擇告訴日向汢,“我現在才知道,土之國地下有那麼發達的交通網,爆破部隊就在地下穿行,比你們在地面上行進要快多了,所以日向汢,你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上原他們說話被人監聽了,油女一族的蟲子就在附近。

“沒有得到情報,”一個穿着嚴嚴實實把身體包裹起來的忍者服,帶着墨鏡的少年搖了搖頭,“他們還是在交談。”

奈良鹽水皺了皺眉頭,“蛹,把他們談話的內容轉述給我,普通的談話也能竊取到情報的。”

奈良一族的傢伙都有超高智商,普通的談話也的確能偷取到情報,現在上原和日向汢就是這麼做的。

“你們本可以很輕鬆的把我們包圍起來,然而你們放棄了,我不覺得日向汢你沒有全力以赴。”已經快到極限了,上原的舌頭幾乎要失去知覺了,然而他大腦足夠清醒,“那麼讓我來分析一下,爲什麼你們百人衆分成了兩部分。”

進入情報部工作,上原的能力得到了系統的強化,關於如何偵查竊取篩選情報,情報部自由一套嚴謹有效的方法,學了這些東西,上原再也不是依靠來自前世天馬行空的思路和大破天際的腦洞來進行工作了。

“你們的人員之所以這麼着急着分散,我認爲,是別的地方急需你們的人手。你們進入土之國的部隊不會太多,甚至戰力很弱,看你們百人衆就可以看的出來了。我的猜測是,極少部分很厲害的忍者就像那個油女一族的忍者那樣,剩下的絕大部分普通忍者,應該與你們百人衆戰力差不多。”上原說的胸有成竹,“我認爲就是這樣,我們的爆破部隊也是這樣匆匆離開了,他們沒做多少停留……”

“奧~”日向汢聲音拉長,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這麼說來,你們巖隱的情況同樣人手不夠,是這樣嗎?”

“應該是這樣,”上原眉頭緊皺,“但是爲什麼會是這樣,不應該啊,我們的人數怎麼可能會處於劣勢,難道說……”

“沙忍和木葉聯合了不成?”上原想到了這麼一個不太像的可能,如果是這樣,自己早該得到了消息纔是。

日向汢差點一口噴在上原臉上,這傢伙胡亂猜了一下,猜到的就是答案,木葉與沙忍,真的就莫名其妙的聯合了起來,之所以說是莫名其妙,是因爲按日向汢的思考,他實在找不出兩方聯合的理由。但是上原怎麼那麼隨意就猜出來了?

上原會猜出來,因爲後來風之國就是與沙忍在結盟,不過那是三戰以後了。

“你們百人衆的任務是什麼?”上原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

“保密。”

“明白了。”上原不停把玩着酒杯,“如果僅僅是來拯救三忍,你沒必要說保密,那麼我上一個猜測——木葉和沙忍已經聯合,這個猜測,發生的可能性太高了。”

“……”兩人看似無意的交談,相互在試探,勾心鬥角,互布謎團,這是智慧的較量。

“你的兩個新同伴,夠厲害嗎?”日向汢同樣在掌握主動性。

“夠厲害,至少把你們全部炸飛……”

上原的話沒說完,日向汢臉色鄭重了起來,上原不是個說大話的人,而且日向汢一直在仔細觀察着上原的表情,能讓他自信滿滿的傢伙,不會是好對付的,“白眼!”日向汢瞬間打開白眼,在上原以爲他要偷襲的時候,他又把白眼合上了,只在一瞬間而已。

“你看了什麼?”已經摸到腰間的苦無了,上原又把手抽了回來,剛他差點就掀桌子了。

“你的那個身穿鎧甲的同伴,他的查克拉很活躍,極度活躍。”日向汢心情不錯,他要扳回一局了,“你說把我們炸飛,那麼,結合我們知道的關於巖隱的情報,那傢伙是爆遁一族的血繼,對嗎?爆遁一族很少出現在戰場了。”

與其說是在日向汢鬥智鬥勇,不如說是上原自己和自己在戰鬥,這種嚴謹分析的風格和上原太像,“……我怎麼覺得你變聰明瞭,日向汢。”

日向汢算不上聰明,雨之國的時候就看的出來了,木葉的兩個隊長宇智波和也和日向汢,一個比一個愣,反而是奈良一族的傢伙更像指揮官。然而現在這傢伙的分析能力這麼強。

“沒錯,爆遁一族。”上原表情有些不好看,被這麼輕易的就套走情報,還是第一次。

“你們都穿着鎧甲,僅從外貌來判斷你們的人員配置很難,但是,如果讓我來挑選合適的傢伙,我會怎麼挑選呢?”

上原摸着下巴裝模作樣的沉思着,“嗯嗯,巖隱大多是土遁忍者,那麼雷遁一定要有,再加上日向汢你知道本大爺有多聰明,所以,如果你不自信,肯定會找另一個聰明的傢伙和你一起留下,但是你們分開的另一隻部隊同樣需要人帶領,那麼奈良一族的傢伙有或者沒有,待定。但是如果豬鹿蝶有一個,另外兩個就不太可能分開了。”

“日向汢你的白眼,足以勝任感知任務,那麼你們的感知忍者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了,畢竟能力重複的話,很浪費戰力。”

“還有,”上原掏出了一顆小藥丸塞進嘴裡啊嗚一口吞掉,苦澀的味道讓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我偷偷釋放了不易察覺的毒氣。但是日向汢你沒事。還有,我的舌頭已經沒知覺了,這個方法好,藉助酒的麻痹效果欺騙我的感覺,差點就真以爲日向汢你真的單純的找我喝酒來着。既然你能化解與運用毒藥,那麼,你應該是開始修行醫療忍術了?”

“感知忍者醫療忍者都有,嗯嗯,那麼剩下的是什麼?”不管日向汢已經不再給自己倒酒的舉動,上原自顧自的說着,畢竟雙方的齷齪手段都已經知道了,再繼續下去很無聊。

“你們木葉的醫療改革,每個班都至少會有一名醫療忍者,那麼,十七個人,至少有四個醫療忍者,醫療忍者水遁的比例很大,再加上日向汢你要對付我們的土遁,水遁和雷遁相加會遞增威力的,那就是了,”上原說的胸有成竹,他帶着戲虐的看着日向汢,“你們的隊伍裡,是有四個水遁忍者嗎?”

“你能知道我們有十七個人,而且說的很肯定,那麼你們一定有強力的感知忍者,至少感知的範圍夠大,不然你不會確信附近沒有藏着別的忍者。”日向汢把身體向前靠了靠,白內障一般的眼睛很具有壓迫性,“有這麼一個感知忍者的話,那麼,上原你的戰術安排會是怎樣的?”

早已今非昔比的日向汢和上原在激烈的交鋒,奈良鹽水聽着油女蛹轉述的話,他筆下飛快的記錄着亂七八糟的東西。智商高的傢伙容易看不起人,可現在,奈良鹽水的表情變的鄭重了許多,“兩個可怕的傢伙……”別的同伴感覺不到,鹽水可是感覺到了,這兩個傢伙的心思該有多縝密,而且,他們那麼熟悉彼此。

忍者的戰鬥第一個階段必定會是情報工作,往往是在行進或者最先交手的一段時間就已經能觀察出諸如敵人速度力量等基本屬性,下一個階段纔是全力以赴的攻擊。

作爲久經戰火的傢伙,上原和日向汢都明白沒有情報支持的廝殺會有多少偶然性與傷亡,所以心照不宣的,他們進行了這個很沒意思的會面,轉嫁了需要戰鬥獲取情報的過程,換爲僅有兩個指揮官彼此的對決。

這次交談的時間太長,天都要黑了,狩感覺肚子都要餓了,然而遠處的上原還是跟那個木葉的傢伙在說着話,“那傢伙是誰,上原爲什麼跟他談那麼久?”狩拉過猚就問到。

“那是日向汢,”猚一愣,“搶我們百人衆名號的就是這傢伙,另一個是宇智波和也,他已經死了……”

……

“差不多了,汢?”不等日向汢回答,上原戰起了身體。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日向汢仍然沒有起身,他帶着質問的眼神死死盯着上原,“你砍掉了和也的腦袋,兩隻寫輪眼你換了五千萬,然後呢?”

“骨灰我埋在土牙老師的墳墓旁,”上原突然笑了,笑的很燦爛,“那裡有他的墓碑,我拜託三代土影了,不會有人打攪。他旁邊是雪勒紗,再旁邊是我給自己留的墓地。”

同伴們已經趕來了,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上原加快了語速,“汢,就算我死了,你也可以去找漢老師,他人很好,會同意把墓地遷回木葉的……忍法——土菱糰子之術!”

戰鬥瞬間就開始,日向汢柔拳法的起手式還未準備完畢,上原先一步進攻了。

日向汢這傢伙現在是個上忍,而柔拳擅長近距離進攻,上原最先要做的是拉回距離。

和日向汢喝酒喝了那麼長,準備工作已經做的足夠完備,地下的淺土層已經全是起爆符了,這是來自於半神半藏的起爆炎之術得來的靈感,不停的跳躍着後退,“螺旋——手裡劍!”

巨大的風魔手裡劍在查克拉的帶動下飛快的旋轉了起來,呼嘯的風聲捲起強勁的氣流吹的上原發絲亂舞,他這時有些後悔爲了刷帥而特意留的劉海了,這有些遮蔽視線了。

“瞬身之術!”

“螺旋丸!”

“咳咳,媽的……”真是的,忘了日向汢這傢伙有可能會瞬身之術的,雨之國那時他可不會,上原的思維定式害了他自己。

柔拳查克拉會侵蝕內臟,而上原已經摸索好久的螺旋丸,儘管威力欠缺,威力卻要比拳頭大多了。

上原被藉助瞬身飛來的日向汢擊中了腹部,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按他淺薄的醫療忍術知識來猜測,腹部的肌體組織已經被切斷神經並且壞死了,再等不長的時間,大面積腹部出血就會發生。

上原感覺不到疼痛,日向汢不一樣了,他看看腹部的一個大洞,他甚至看到了幾截被螺旋的勁力攪斷的腸子,疼痛讓日向汢滿臉冷汗,幾乎要委頓在地。

“你這傢伙,不用結印的忍術嗎……咳咳……”

如果是真正的螺旋丸,這一下就能打穿人體,上原很不滿意自己的成果,“喂,”上原的聲音很虛弱,“日向汢,你不是上忍嗎?怎麼這麼笨,還是……咳咳,媽的,還是本大爺變強了……咳咳……媽的,沒力氣了……”一瞬間兩人就失去戰鬥力,日向汢看起來悽慘,表面無事的上原更慘,陰毒無比的柔拳查克拉已經損壞了上原的內臟。

帶着譏諷和笑意集合的表情,沒辦法調動查克拉引爆地下的起爆符了,上原掏出一張起爆符撕開之後就要扔在很近的地方引爆,這個舉動很瘋狂,日向汢更瘋狂,他也是面帶着笑意扔出了帶着起爆符的手裡劍,這是在和上原喝酒的時候準備好的。

爲什麼最不應該成爲敵人的傢伙,戰鬥起來比應對最兇殘的敵人還瘋狂?或許這是早已養成的習慣,雨之國的戰鬥是無法磨滅的記憶,不管是木葉的小鬼還是隻剩下四人的巖之百人衆,某些東西早已成爲根深蒂固的習慣,實力差雨忍太多,不只一個深受重傷的同伴,巖隱的,木葉的,他們自發的在身上貼上起爆符跟雨忍一起同歸於盡,炸的血肉橫飛,那時上原和日向汢以及所以人都商量好了,每個人都至少留下最後一張起爆符,重傷的時候自爆。

爆炸與火光在一瞬間發生,火光遮住了視線,轟鳴聲震破了耳膜,“……咳咳,單挑幹掉一個上忍,老子不是鹹魚了……”這種情況下,上原還有心情調侃着,只是他心中沒有半分能稱之爲喜悅的東西。日向汢不知炸飛到哪去了,上原覺得自己像是在旋轉,一會兒是天,一會兒是地,一會兒又看到一隻倒着飛的貓頭鷹,一會兒又看到了狩那個笨蛋跑的太快自己把自己絆倒了,隨後,上原覺得腦袋一陣劇痛,陷入了黑暗中。

“上原!”

“汢!”

……

紅蜘蛛和木葉百人衆都在爆炸範圍之外找到了被扔過來的筆記本,日向汢試探出了紅蜘蛛的情報,準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上原關於木葉百人衆的情報的準確率同樣很高,高達百分之八十五,因爲他沒有白眼。

沒打算活着的日向汢和上原兩人扔出起爆符之前都是先扔掉了筆記本,他們寄希望於同伴們得到必要的情報不要錯估敵人的實力,從容面對戰鬥。

只是戰鬥卻沒有像兩個很有擔當的聰明人以爲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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