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電擊的感覺很痛苦,上原在噼裡啪啦的電弧中慘叫連連,他耳朵裡滿是轟鳴的聲音。
“這個術不會波及到施術者本人嗎……”上原勉強睜着的眼睛裡,看到了握着電弧肆虐的鐵棒的砂忍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絕望的情緒在上原心底蔓延開了。
上原咬着牙齒,他用力的把身體挺直,該死的金屬戰甲,防禦力雖然出衆,但是遇到了雷遁忍術將會對身體施加雙倍的傷害。
“既然這樣的話。”上原啊啊啊的慘叫的更大聲了,一抹殘忍的笑意隱藏在了他狼狽的嚎叫聲中。
那時還在雨之國,同伴們一起遭遇了太多可怕的敵人,近距離引爆起爆符這種事上原經常幹,而往往,他們總能依靠爆炸的力量完成很多戰術目的。
聽着巖隱村的小鬼慘叫,砂忍桔梗人我藏心情很愉悅,他面部漲紅,一副因爲報復得來的興奮感。折磨的夠多了,桔梗人我藏露出了猙獰的笑意,他舉起了鐵棒,對着上原的腦袋試了試感覺,然後高高揚起……
轟!
一聲突兀的爆炸聲響起,上原經常像被拍飛的蛤蟆一樣,口吐鮮血,狼狽的從附着着雷遁電弧的圍牆上被炸飛了。
他飛出的姿勢很狼狽,只有手臂在倒飛過程中還能像溺水一般胡亂掙扎着。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咳咳……”上原再次用臉着地了,他臉半埋在泥土中,臉上滿是鮮血,笑着笑着,他劇烈的咳了起來,咳出大口大口的黑色血液。
他失去支撐的手臂,軟塌塌的摔在地上,手指不遠,散落着一支小小的苦無,苦無上鮮紅的血跡在流淌。
原來,上原把一張降低了威力的起爆符貼在了自己後背。
有堅固鎧甲的防護,他沒被直接炸死,反而因爲爆炸的衝擊能力,一下襬脫了被雷遁束縛着的身體。
在炸飛至空中時還能掏出手槍瞄準,一槍爆了敵人狗頭,這隻會是在電影中發生的事。
可是上原的確不可思議的做到了在毫無借力的空中進行了反擊,苦無從砂忍頸部蜻蜓點水一般掠過,苦無上的血跡就是明證。
上原大概以爲他已經幹掉敵人了吧……
砂忍桔梗人我藏茫然的摸了摸發涼的頸部,他手上滿是血跡。
真好,差點被巖隱的小鬼幹掉了。
桔梗人我藏這種歷經殺戮的忍者,像兇獸一般,鮮血只會激發他的怒意。
受了不輕的傷勢,全身大面積骨折,內臟受創並且咳血不止的上原幾乎處於昏厥狀態了。
突然,他被人抓住了後頸,直接提了起來。
桔梗人我藏殘忍的嘶吼着,尖利的牙齒狠狠地咬上了上原後頸,一下撕扯下一塊皮肉來。
場面極爲血腥恐怖,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仇恨,也不過如此吧。
砂忍桔梗人我藏像是被上原殺了全家一樣,他眼睛赤紅着,他要把上原的血肉全部生吃掉!
悲慘的上原,他雖然沒有殺過別人全家,可桔梗人我藏的家人的確全部慘死在巖忍手中的。
意識模糊時,上原還有呻吟着慘叫的聲音,很快,他直接昏了過去,他的後頸已經可見白骨了。
……
追尋忍者世界的和平,對誰來說都是苛求的事。原著中就算有五影的聯合命令,五大忍村要聯合起前所未有的龐大忍軍來一起對抗可怕的敵人。可是在命令下達之後,很多忍者不願與昔日的敵人一起並肩作戰,違反命令開始截殺彼此的傳達和平使命的使者。
那是一次叛忍的高發期,就在和平的黎明之前。
這不是第三次忍戰之後十幾年後的平靜時期,殘酷的二次忍戰結束不到兩年,戰爭中慘痛的記憶遠未消散。
……
有砂忍不顧命令突然襲擊在村子裡做客的巖隱忍者,這一突發事件驚動了千代婆婆。
這並不是一次簡單的政治事件那麼簡單,對於砂隱村的傀儡師們來說,爭取到巖隱尤其是風魔一族的友誼極爲重要。
那些特異的金屬物資和風魔一族製造的水平高出砂忍一個檔次的暗器,都讓傀儡師的傀儡威力有了明顯的提升。
暗部戒嚴了武鬥場,千代婆婆到達時,砂隱村的暗部正分爲兩組,一組用強力的風遁忍術不停的轟擊着龐大的水遁結界。
而另一組封印班正在忙碌的商討更快捷的突破屏障的方法。
水遁在砂隱村是很稀少的屬性,水遁忍者鳥遊,他強大的水遁忍術甚至不輸於絕大多數霧隱村的忍者。
作爲三代風影一代的忍者,戰力強勁的鳥遊不僅是絕大多數砂忍的前輩,實力更強的可怕。
三名暗部上忍臨時組成的小組,他們威力強大的風遁忍術發動時,肆虐的氣浪把地面很大範圍的沙礫都吹拂的乾乾淨淨了,風刃撞擊在水遁結界上,卻只是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又是一次聯合忍術,還是未能對結界造成有效的破壞。
風遁查克拉撞擊至水遁結界上,再次破碎成凌厲混亂的狂風呼嘯着。
“千代大人!”
砂隱暗部的負責人見到了千代匆匆趕來的身影,他立刻向單膝跪下。未能快速的處理好麻煩,這是他的失職,冷汗從半跪着的暗部額頭上淌落。
千代婆婆並未理會暗部忍者,她徑直走近水遁結界上,用手指輕輕點在了水幕之上,查克拉流和致命的毒藥一時間以她指尖爲中心,像滴入了水中的墨滴一樣,飛速擴散暈染。
不久之後,當毒藥的詭異紫色完全遮蓋住了水幕的藍色時,嘩啦一聲,堪稱巨量的水從空中拍落而下,像是泄洪時的堤壩,平地裡泳起了一陣巨浪,打溼了所有人的鞋子。
“鳥遊,你的水遁忍術變得更厲害了呢。”千代婆婆神色複雜的看着成了一具死屍任由水波沖刷着的鳥遊,千代又一個優秀的學生死去了。
他是繼承了千代婆婆醫療忍術的砂忍中,最優秀的一個。
……
“上原!!”
踏踏踏踩着沒過鞋子的積水狂奔而來的蠍,一種從沒有過的極度擔憂的情緒,讓他失去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