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原在平整好的簡陋的訓練場上拿着一把忍刀來回踱着步子,他清亮的口號響遍整個訓練場。
“喝!”數十個大小不等孩子們正對着木樁揮刀,揮了一天的刀,他們早已經精疲力盡,可是沒人肯放棄,最早把木樁砍斷的人可是有雞腿吃的。
“二!”
“喝!”孩子們喊着的口號越來越弱了,上原可不打算憐憫他們,走過一個偷懶的小鬼那裡還拿着刀鞘狠狠地抽了他的後背,抽的小鬼齜牙咧嘴的都快哭了。
學過不同流派的刀術技巧,上原的刀術略有所成,只是他所學甚雜,長刀短刀都會,適合忍者作戰的刀術掌握的有,適合武士作戰的刀術同樣有所掌握。
這羣孩子們大概沒多少修行查克拉的技巧,上原於是把來自鐵之國無心流交給了他們。
讓一個很懂事的也是刀術練的最好的小傢伙幫忙喊口號,鼻子癢癢的,上原趕忙快步離開。
“你怎麼了?”村下埗恰好找上原有事,他聽得到上原很虛弱的呼吸。
“他流了好多血……”攙扶着村下埗的花姳看着上原有些怕怕的。
“沒事。”上原仰着頭回答着村下埗,“埗,你來找我幹嘛?”上原一直很想叫村下埗爲漩渦埗的,但是這傢伙很抗拒,所以上原只得作罷。
盲眼的埗感知能力很強,卻很意外,鎮子裡混進了忍者他沒有發現。
一個原因是信濃町在重建,人員流動太大,埗很難監控整個鎮子,另一個原因是,潛入鎮子裡的忍者有反制精神感知的手段。
發現敵人痕跡的地方是上原認爲重中之中的糧倉,這裡駐紮了田之國趕來的一百名武士全天候警戒,糧食是信濃町的生命線,不僅越來越多逼近四千的人員每日要消耗巨量的糧食,土之國境內修建水利的工程隊也將趕來了,那時需求更緊迫。儘管上原已經向路過的商隊預訂了糧食,但是從各國運到這裡來,需要很久的時間。
村下老頭給了上原一張紙條,上原很疑惑的接了過來,紙條上有字,“我們可是幫你們好久了,扛了木頭,還把木頭劈開,然後做成柵欄,我們還擡了石頭,非常多的石頭。但是我們吃的東西可不算多,所以呢,糧食我們拿走三袋,哈哈哈哈……”
字跡還算工整,但是一看就是小孩子寫的,沒有行雲流水的感覺,只是很刻意的一筆一劃,沒有連筆的地方。紙條最後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這更加重了上原關於對方是一個或者多個孩子的猜測。
對方能跑到這裡放下一張紙條,那麼別的諸如下毒之類的事同樣能做到,看來這裡的防禦有致命的缺陷。
武士們很精銳,只靠刀術不用查克拉上原連他們其中一半的人都打不過,而且這是老師派來幫助自己的,上原不好去責備他們。
“還有別的發現嗎?”上原皺着眉頭問到。
“沒有。”村下老頭搖了搖頭,“糧食需要轉移嗎?”
“不必。”上原揮手製止,到現在爲止直修建完成一個倉庫,雨之國雨水那麼多,糧食受潮了連曬都沒地方曬,肯定會發黴。
“埗,要不晚上你就住這裡?”
“啊?”埗愣了一下,“……好。”
上原想到了小時候的事,西瓜地裡怕人偷西瓜,小時候跟爺爺一起睡在地裡看瓜,老鼠很多,但是從沒見過傳說中的猹……
……
作爲帶隊上忍,隊伍裡三個人缺了一個人,只是不管是族裡還是三代火影,遲遲沒把第三個學生派過來,日向汢也就懶得問了。
作爲老師,日向汢卻在料理食物的方面敗給了自己的學生,這可不好。
斬首大刀是用來砍人的,但是某個巖忍發現了斷刀用來料理食物方面的特殊作用,日向汢論證過,相當的好用。
今天的野炊不吃魚了,日向汢他們跑了好遠好遠纔打回來一頭野豬。
不久前木葉的那場大戰驚天動地,具有領地意識的動物們受驚之後逃了一個不剩,如果不出意外,在未來的的很長一段時間,木葉裡連老鼠都不會有的。
白眼是最適用於偵查,三個拿着弓箭很輕易的就把野豬給射死了。自己製作的弓箭,力道和準頭都很差,力氣比較大的日向汢竟然把弓身都給拉斷了。
與霧忍忍刀衆交戰的時候,有一羣用弓箭作戰的武士們,他們全部陣亡之後剩下了好多弓箭,那些後來弓箭全被上原給收攏走,日向汢看不上那些東西,現在他後悔了。
打野豬用不了太長時間,但是扛着野豬跑回來用的時間很長。沒有及時放血,野豬的血液全進了肉裡,這樣肉質就不新鮮,烤着不好吃。
日差和日足表情很糾結,他們試過很多次了,怎麼也達不到老師要求的沒血腥味的程度。
“諾。試試我的。”日向汢把好大一塊料理好的肉塊送給日差和日足,自己自顧自的烤着吃。
斬首大刀放在日向汢身上,很多時候是被他用來當木人樁用。
在數個月以前他對着斬首大刀同一個位置用拳頭砸上一千多次才能把大刀砸斷,隨着不停的修行與鑽研柔拳技法,到了現在,斬首大刀成了日向汢用來測試自己攻擊力的標靶。一千次的轟擊才能打斷斬首大刀,原著中八尾人柱力奇拉比能用雷遁查克拉和一刀切斷斷刀。
“喂,老師,”日差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老師你是宗家的,爲什麼有籠中鳥?”
“奧,”日向汢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苦笑了下,“曾經我跟父親吵架,那時我追擊上原剛從雨之國回來,之後,我認爲,分家和宗家的隔閡……一半的分家保護不了一半宗家的笨蛋。如果讓我選部下,我不要宗家的,一個咒印,不應該成爲早已註定無法擺脫的宿命……”
日向汢是爲數不多的不把宗家與分家之爭放在眼裡的傢伙,他頭上的籠中鳥是賭氣紋上去的,某些古板的日向族人因此而看不慣他,但是日向汢卻得到了絕大多數日向分家的好感。如果將來日向汢要當家主,他遇到的阻力大概會很小,有着宗家身份和籠中鳥印記的日向汢,大概會很容易團結隔閡漸深的族人。
“挺好看的說。”日差摸着下巴竟然很羨慕日向汢額頭上的籠中鳥印記,“我也想要一個。”
“那我也想要。”日差對日足的話表示贊同。
日向汢啞然失笑,“不用搶。”他用雙手攬着兩個小傢伙的腦袋,“你們兩個其中有一個人將會成爲家宗,另一個將會成爲分家的宗主。”
“要努力了,弱的那個很可能會成爲分家的。”日向汢狠狠地揉了揉兩個小傢伙的腦袋。
眼睛盯着遠方,日向汢沉思許久,上原說他要當四代土影,那傢伙那麼笨,可就這樣,不知他怎麼辦到的,現在就是木葉村也知道了,巖隱有了第四代的候補的影。自己比那傢伙強,沒理由做不到本以爲很難的事。
曾經日向汢也有一段時間被戲稱爲四代火影,但是後來,風波漸漸靜了。
“日向,不再會有分家了。”日向汢呢喃了一句,他眼神慢慢變的堅定了。
“來。”日向汢拿出一支畫筆,笑着示意,“我給你們畫上。”
“先給我畫!”日差搶到了日足前邊。
人與人最好不要做比較,第一筆日向汢就給畫歪了,而且筆的顏色不對,日向汢越補救畫的就越難看,最後日差和日足兩人互相嫌棄着對方額頭上的圖案難看,殊不知自己額頭上的同樣難看。
“抱歉,我不擅長這些。”日向汢尷尬的收起筆,“但是我有個朋友很擅長。他能用不同的顏料配置出各種不同的色彩,當然了,畫的畫也很好看。”
說着,日向汢把手伸進了揹包裡摸了一會兒,拿出了一本小小的筆記本,輕輕的攤開,展示給兩個小鬼,“就是這傢伙。”日向汢用指頭指着畫面中的兩個身影。
與霧忍忍刀衆之戰後,上原畫了這副圖。揹着斬首大刀的日向汢。扛着爆刀的上原,沒有足下的血跡與屍體,有的只是金色的沙灘,背景是藍色的海,碧藍的天空和白色的海鳥。
“哇,”日足沒去過海上,“老師是去了海里嗎?”
“沒錯。”日向汢回答到,“不過說起上原,這傢伙好像快死了,我想去救他,你們兩個去嗎?”
“去!”日足和日差異口同聲,誰也不肯落下。
……
一週過去,釘着“上原流道場”的訓練場仍然沒多少變化,但是小孩子們已經變厲害了好多。相互比試中已經有人被打傷了,這說明他們能初步運用忍刀並且發揮力量了。
“現在,我交大家我最得意的技巧——燕返。”上原赤着腳站在訓練場上,小孩子們肩膀靠着肩膀互相靠着,圍成了一圈圍着上原。
“這是一種把力量和速度發揮到極致的技巧,”上原彎下腰身,以類似單膝跪地的動作蹲在地面,但是他膝蓋並沒有挨着地面,而是留有一定的縫隙。
“燕返!!”一記強有力的橫掃,上原一腳爲支撐一腳飛速旋轉着,整個人像旋風一樣高高的越向天空,在空中完成了一百八十度轉體,上原頭上腳下直衝而下,刀刃直指着地面。
上原速度極快的落下,咔的一聲,一個雞蛋大小的石頭被直直的從天空貫下的忍刀給從中間截爲兩半。
孩子們歡呼聲還未發出,上原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上原老師!”
“發生了什麼?!”
“快去叫大人!”
……
孩子們手忙腳亂的把摔在地上的上原過來,昏迷不清的上原臉色蒼白,汩汩的鮮血不停的從他鼻孔裡,嘴巴里,還有眼睛耳朵裡流出來,很嚇人。
……
“埗,”聽到耳邊有人在竊竊私語,聽的很清,埗說要帶上原離開。去找醫療忍者醫治他,上原緊緊抓着漩渦埗的手,“我跟朋友有約,我就呆在這裡,哪都不去……”
耗費了很多的查克拉,埗勉強把上原喚醒,可說了兩句話,他又昏了過去。
“爺爺,怎麼辦,我的查克拉用完了?”看着七竅仍然溢血的上原,不是醫療忍者的埗很無力向爺爺求助。
村下稚眼神陰晴不定。他一直以爲自己和埗是被上原所脅迫的,少年人會因爲一句話追隨一個人一生,經歷了太多的村下稚已經在危險的忍者世界度過了七十二年的光陰,已經見到了太多的黑暗。
“這次好像比以往要嚴重很多,”村下稚袖子裡一截苦無露了出來,他眼神漸冷,“而且,武士們去接應商隊去了,他們不在這裡。”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村下稚慢慢移步朝着躺着的上原走去。
“爺爺?”埗不能理解村下稚的話,他覺得氣氛有點怪異。
叮的一聲,苦無劃過上原的脖子還真是滑過去的,破碎的布料下露出了閃着金屬色澤的護頸,響聲嚇了村下稚一跳。
看上原沒有醒來,村下稚又把苦無換了另外的地方,這次是胸口。苦無狠狠地刺下,又是叮的一聲,混蛋,這次又刺到什麼了??村下稚手都在抖着。
等他用顫巍巍的雙手擦去額頭上的汗,再看時,地面完全被陰影所籠罩着,上原不見了。
“爺爺,我既然當了忍者,就沒可能有平靜的生活。殺了上原君,我們還會遇到更多厲害的傢伙。而且,每天他都給我零食吃……作爲部下,上原君……他像我哥哥。”
最後,影子消失了,任由村下稚怎麼呼喊也沒有迴應。他癱坐在地上。
許久之後。地下室厚重的鐵門被人咚的一聲撞開了。
“老爺爺,上原是在這裡嗎?”白色瞳孔的日向汢站在從地下室出口處照進來的那束光裡,很像一直惡鬼。
斬首大刀很重,壓在村下稚的肩膀上把他腰都壓彎了,斬首大刀的圓形豁口就卡在他脖子上,只要日向汢把斬首大刀一轉,他的腦袋就會很輕易的被割下來。
“說吧,人去哪了?”日向汢看着情況不對一句話不說的老人眉頭緊皺。
“白眼!”開了白眼,日向汢看到了一股黑色的查克拉出現在角落裡,他就要拿着斬首大刀走過去。
“我不知道你是誰,”埗緩緩從影子裡鑽了出來,他背後揹着上原,“上原君不願離開這裡,他說他在等朋友。”
“他說的那個朋友……我就是!”刷的一聲日向汢直接發動了瞬身術飛了過去,一手扛起上原一手用手狠狠地扼着埗的喉嚨,把村下埗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小鬼,你的查克拉很特殊。”日向汢用手把村下埗懸空按在牆上,把牆砸出了一個大坑,“你的身份?”
“部下。”村下埗艱難的開口,“上原君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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