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土牙的宿敵

土牙回來了,上原自然有很多話想跟他說,終於等到大家休息的時候,上原終於有機會跟他談談。

“上原(土牙)……”

面對面坐着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開口,頗有些尷尬。

“你先(你先)……”

又一次不約而同,氣氛有些詭異了,看着嗬嗬笑個不停的土牙,上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我先說好了……”

“你別笑了土牙,有那麼好笑嗎……”看着笑的怎麼也停不住的土牙,上原開口詢問,“我們離開營地好久了,土牙,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先是回到了營地,”土牙摸摸頭回想了一下,“你在隱秘的地方留下的信息,後綴是……“清湯火鍋不好吃”,這句話我聽你說過,所以這肯定是你留下的信息沒錯了。然後知道你們撤離了,我就追了過來。”

“沒了?”上原疑惑的看着土牙,“你怎麼知道我們沿河道走的?”

土牙沒有回答,他拿起伢子給他配的藥膏一點點抹在重度燒傷的臉上。藥物的刺激性太大,疼的他眼角不停抽搐,“要是土藏在就好了……”

“對了,土藏呢?”聽到土牙提起土藏,上原連忙追問。土藏和巖流爲什麼沒回來,上原隱約猜到了了答案,可他還是不死心的開口詢問。很多同伴受了很重的傷,急需高等級的醫療忍者,伢子他們的初級醫療忍術早已不足以解決問題了。

“土藏和巖流……”土牙語氣低沉了下來,“上原,我得給你道歉……”他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上原。

上原疑惑了,“道什麼歉啊?怎麼了土牙?”

“我們和漢大人以及所有的上忍去火之國邊境,”土牙把藥膏收好貼身放置,開始告訴起上原所有的前因後果。“發起試探性攻擊,我們和木葉之間類似的小動作相互進行過好幾次了,本以爲這次也一樣,但是……”

“但是這是一個圈套,你們一隊人被早有準備的木葉和雨忍的忍者伏擊了,是吧?”上原瞭然,與他猜的相錯不遠。

自從得到雨忍和木葉已經聯合起來的情報,上原就明白,除了這個時候不知道成沒有成爲人柱力的漢,他肯定不會現在就死,至於土牙他們這些在忍界默默無聞的忍者,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不過萬幸,土牙活着回來了,雖然,他狀態不怎麼好。

“沒錯,是這樣。”被上原打斷了話,土牙醞釀起來的悲痛的情緒煙消雲散,這讓土牙很不滿,上原仍然是那個沒禮貌的小鬼。

“上原,以後別把所有的東西都記下來了。”土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頁,“我從你那裡偷走了雷遁忍術,那個名叫千鳥的雷遁忍術的術式。結果,土藏那個笨蛋,被偷襲的第一刻就犧牲了……”

“也就是說……土牙,你這個混蛋難道經常偷看我筆記嗎?!”上原愣了一下,然後就暴跳如雷了,如果不是看土牙滿頭的傷,他一定會狠狠的給他一拳的。

“上原,你的忍術,不是你自己開發的吧?”土牙試探着詢問,他緊緊的盯着上原的眼睛,想要從他眼睛裡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沉默了兩三秒後,上原很光棍的攤了攤手,“沒錯,的確不是我開發的,是有一天啊,我做夢,夢見一個白鬍子老爺爺……”上原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聰明!記得回村子裡也這麼說!”土牙伸出大拇指,讚賞的誇讚了上原一句,“上原,關於忍術的事我已經彙報給村子裡了。既然不是你自己開發的,我也就不問你怎麼來得了的了,我相信你。而且,忍者都是一羣有數不清的秘密的傢伙……”

土牙認認真真的提醒上原,他擡頭一看,上原這傢伙卻在很沒禮貌的神遊天外。

土牙剛要曲起手指彈上原的腦袋,“中午就吃烤野兔好了!”上原終於從中午要吃什麼的糾結中回過神來,“野兔加什麼好……”上原砸吧着嘴巴,“要不,不吃野兔了,要是把伢子那個養的胖乎乎的小松鼠給燉了多好……”

“我是說,上原。”土牙無奈的又重複了一遍,“以後你回村子裡,以我在暗部的經驗,那羣傢伙肯定會問起你關於忍術的事……”土牙不放心提醒着上原

“那我就說,我是在土藏的指導下我們兩個一起開發的!”撒謊這種事,怎麼會難倒心思跳脫的上原,不用費神,他眼珠一轉就想出了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

“額,”土牙點點頭,“這理由不錯。上交忍術村子裡會有很豐厚的獎勵的,只是土藏犧牲了,獎勵雖然會少點兒,但是至少也會是b+的程度,獎勵足夠豐厚了。”

土牙安慰着一臉不屑明顯對獎勵不太滿意的上原,“對了上原,土藏有一個孩子,八歲,在忍者學校,如果我犧牲的話,雖然村子裡會照顧孤兒,但是……”

“我不管!”上原突然生氣了,“要照顧你自己活着回去照顧去,土藏的孩子管我什麼事!整天死的活的……本大爺被人追殺了一路,不也沒死嗎?所以,你這傢伙,憑什麼把死掛在嘴邊!”經歷過很多犧牲,見慣了死亡,上原並不迷信,可他卻越來越忌諱一些以前他根本不在乎的事情。不輕言生死,是上原恪守的信條,他寧可讓同伴們想着逃跑,也不想任何人有想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想法。

“再說了,我犧牲的同伴有……十四分隊三十一個,第二次又有十二個,與木葉忍者交戰,我們又犧牲了九個,後來再加上鬼首……一共五十三個人。”上原語氣平淡,可他聲音略微顫抖,可見他內心並不平靜,“照顧這五十三個人的親屬,我一定會做到,只是,如果人再多的話,我怕我照顧不過來。我可不想那麼累,誰的家人誰活着回去,自己照顧去!何必麻煩別人……”

“那就把最危險的交給我這個上忍好了!”土牙掏出一塊壓縮餅乾,嘎嘣一聲咬掉一塊,“我是村子收養的孤兒,沒有親屬,我朋友也沒幾個,而且一直在暗部,沒帶過下忍班,也沒當過小鬼們的老師。所以如果我犧牲了,倒是不用麻煩上原你了。”土牙很無所謂的說到,他呸的一口吐掉壓縮餅乾,木頭一樣的口感讓他沒了嚥下去的慾望,“這個壓縮餅乾什麼的……你做的嗎?梧桐塞給我好幾塊這種東西,這麼難吃,你們怎麼吃的下的?”

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塊用布包裹的餅乾,上原取出餐具,用苦無把壓縮餅乾切成碎末,再拿出水壺倒出溫水衝開,然後取出裝蜂蜜的盒子倒出一些蜂蜜,最後上原把調製好的食物遞給土牙,“嚐嚐,我們一般這麼食用的。水有些涼了,熱水的話味道更好。”

“唔,真不錯!只是蜂蜜你哪來的,好像你們每個人都有好多……”土牙看着上原小心的把裝蜂蜜的盒子合緊又裝進揹包裡,有些奇怪的問到。

“你從哪追來的?有沒有路過一個叫信濃町的地方?”上原看着一口一口不一會兒就把餐盒裡的流質食物吃完,眼睛依然緊緊盯着自己的揹包,一副悽慘的模樣的土牙,一陣心酸。

“好吧,這罐蜂蜜給你了,拿去好了,我還有一些。”上原掏出蜂蜜遞給土牙,“蜂蜜是我在信濃町買的,我把他們的市面上的蜂蜜全部買走了。”

“我也是從信濃町路過的,只是我怎麼就想不起來購買一些物資的,我可是忍者,沒有錢,搶也好啊……”土牙接過上原遞過來的蜂蜜,他往背後一摸卻什麼都沒摸到,他這纔想起來,他現在沒有揹包了。

“土牙,你原來的衣服呢,幹嘛穿木葉忍者的?你一會兒你去找雪勒紗好了,讓她幫你縫個揹包,還有啊,把馬甲後邊那個漩渦標記去了,我怕哪天天黑一不小心把你當成敵人給誤傷了。”上原看着一身木葉忍者服的土牙,怎麼看怎麼違和,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身讓上原有些眼熟的衣服,雖然有很多補丁,但是一看就是那個日向忍者身上扒下來的……

“沒衣服,衣服被火遁忍術燒掉了……”土牙尷尬的解釋,“不過,嘿嘿,上原,我可是很厲害的,雖然臉被燒傷了,但是我可是殺了那個木葉忍者的。那是不知火一族的忍者,他們的一族的火遁,除了宇智波和猿飛一族,就是他們最強了。”

上原看着孩子一樣手舞足蹈炫耀自己戰績的土牙,他默默不語。土牙儘量把戰鬥說的雲淡風輕,可是,他難道不是跟自己一樣?痛苦自己承受,能笑就笑,笑容留給同伴,猙獰留給敵人,又或者,所有忍者都這樣嗎?

“那你的手,是哪個家族的忍者傷的?我以後厲害了,一定幫你報仇。”上原說的理所當然,土牙卻不覺得奇怪,聽的也理所當然。

“那就說定了上原!那傢伙叫旗木槊茂,恩……一個很有名的傢伙,你聽到過嗎?千鳥真是個厲害的術,如果這個術真是最早從上原你這裡最早流傳出來的話,那木葉白牙的雷遁造詣可比土藏要強多了,土藏用了好久都沒能掌握這個術。我們忍術丟失的第二天,木葉白牙追蹤到了我們,我詳細的看過關於上原你關於千鳥的記載,直線突擊……我躲開了,只丟了一個手臂,但是巖流……”

土牙想起傷心的事,低頭自言自語說個不停,上原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腦子裡現在有種漿糊一般的感覺,白牙和千鳥兩個毫無關聯的詞現在詭異的聯繫到一起了,並且在他腦海中不停來來回回的重放,直接讓他大腦當機了。

“上原!”土牙推推發呆的上原。

“奧,你說到哪了?”

“我是說記得你的約定,上原,我連手都丟了,沒太大機會戰勝那傢伙了,木葉白牙,就交給你好了!”土牙拍拍上原的肩膀,他準備起身離開找雪勒紗幫他縫製揹包去了。

“沒可能!”上原連連擺手,“我可沒信心打過木葉白牙……而且,雖然這麼說不太禮貌,但是啊,能在木葉白牙的手裡逃脫,土牙你也算很厲害了!”

“事實上,這是第二次逃遁成功。”土牙臨走前淡淡的說到,“這裡,上原,你記得吧?”土牙指着自己額頭,“這裡沒燒傷前有一道豎着的疤的,那是我第一次參加暗部的行動,那時我剛成爲上忍沒多久……”

“螺旋丸足夠厲害,但是土牙,你別想着學會螺旋丸就去報仇,沒可能的。”上原叫住土牙要打消他不靠譜的念頭,土牙在做什麼打算他怎麼會猜不出來。

……

土牙離開不一會兒就回來了,他很是滿意雪勒紗的手藝,在他的要求下雪勒紗在他揹包上紋了不少富有裝飾性的圖案。沒錯,在信濃町呆了兩天時間,上原買了很多的物資,連不同色號的針線都幫雪勒紗買了整整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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