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無中生有

得了小費的兩個女孩子變的更熱絡了起來,不停的給上原介紹起各種各樣的好玩的東西,至於後邊門神一樣左右聳立的佐佐木和蜘蛛丸,自然被她們無視了。

兩個女孩兒嘰嘰喳喳的,上原倒是一個字也沒聽清。

經兩個女孩子好心的提醒,上原知道了輕易不告訴外人的那個黑市的入口。上原謝過兩人,徑直朝一副壁畫走去,守在壁畫旁邊的一個老者看有人來了,一拉壁畫旁邊的繩子,壁畫升起,一個狹窄的通道出現了。

上原朝蜘蛛丸和佐佐木點點頭,走了進去。

等在黑暗之中七折八拐了好久,終於走出了甬道,眼前一亮,霍然開朗。誰會知道,歌舞伎町的下邊竟然會別有洞天。

人聲嘈雜,混合着並不怎麼清新的空氣,讓上原呼吸一滯。他正要考慮去哪,有人已經過來把他領到一旁環境更好的一塊區域。

“看閣下的樣子,一定是哪個國家的豪門了,沒想到您會來我們這種小地方。”一個穿着考究華服的老頭看着被侍從帶來的上原,粗看一眼就開口說到。

“老人家,你眼光可不怎麼行啊,我可不是什麼豪門子弟,我只是手下有一支商隊而已。”上原無所謂的揮揮團扇,打個哈欠說到。“你們這裡賭博的種類倒是挺多的,需要換籌碼嗎?”

“客人第一次來,免費贈送五千籌碼。”老者揮揮手,有侍者送上一盤籌碼。

“多謝了!”上原點頭示意,然後起身帶着蜘蛛丸和佐佐木離開。

等上原離開,老者問向旁邊的護衛的武士,“龍介,這小鬼是最近這兩天來鎮子裡的嗎?”

被稱爲龍介的武士聞言走出柱子後面的陰影,“那個小鬼和他的部下,雖然他們做的很隱蔽,但是我們猜測他可能不只有三五個護衛,而且,他的護衛很可能是忍者,我們佈置的人手總是輕而易舉的被他們發覺。”

老者點點頭,疑惑的看着穿着華服擠在人堆裡興奮的左顧右盼的上原,“有忍者護衛,難道真是某個小國的大名繼承人不成?這種戰亂的時候……”

作爲信濃町的地頭蛇,有着掌管着地下賭場和黑市超過二十年經驗的村下雉,有着絕對毒辣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上原的詭異之處。

可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儘管對鎮子的監控還算得力,可村下雉的人手不夠,再加上上原他們是神出鬼沒的忍者,他不會猜到,他監視的那一個小旅館裡可不只十來個人,而是埋伏了多達一百名忍者。

……

“大!大!”

“快開!我押小!”

“混蛋,怎麼又輸了!”

……

人生鼎沸,上原左顧右盼倒是看出了一些門道,果然,全世界甚至全位面的賭場都是一樣的,不管規則怎麼變,花樣有多少,最後贏的一定是莊家。

作爲看過法制頻道和各種揭秘類節目的上原,對賭場中的小伎倆再清楚不過了。猜大小是最簡單的一種玩法,其實是有規律可尋的,往往押大的人多,色子數會是小,反之亦然。這是隻要留心觀察和統計就能得出的結論,然而看着四周鬼哭狼嚎,眼睛充血的賭徒,讓他們這種情況下冷靜分析是不可能的。

又一局開始了,上原飛快的計算着大小兩方所下的賭注,“蜘蛛丸,你信不信,我這次肯定會贏……”話沒說完,上原就把一千砝碼扔在賭桌上。

“開!一一四,六點大!”開盤了,這一局壓大的贏了。

“切!”蜘蛛不屑的看了看上原,蠱盅裡是大,可上原剛押的是小。

“額……”上原多少有些尷尬,“其實這種判斷依據是以大數據爲依託的,足夠多的數據纔會有意義,單個數據意義不大……”上原纔不管蜘蛛丸聽不聽得懂,他沒時間解釋了,又是一局開始了。

上原總是在最後才把砝碼放上,有輸有贏,如果仔細統計數據會發現,贏的和輸的比率大致爲十比八,並且比率慢慢穩定下來……

等一張賭桌差不多了,上原又換另一張,蜘蛛丸幫他端着放砝碼的盤子,裡邊的數額幾乎翻了一倍。

等不知過了多久,做的很隱蔽的上原,在換了超過二十張賭桌之後,蜘蛛丸放砝碼的盤子上,砝碼再也放不下了,隨着他的走動一個勁不停往下掉,害得蜘蛛丸不得不走走停停,讓佐佐木幫他把砝碼撿起來。

“我說蜘蛛丸,掉了就算了,別撿了,我們有這麼多了,不差這幾個……”說着,看着跟在蜘蛛丸後邊撿他們漏下的砝碼的一羣窮鬼,上原很霸氣的隨便抓了兩把扔出去,“拿去,送給你們了,隨便玩!”人羣沸騰了,上原身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上原很是瀟灑的一撩披風轉身離開。

不提肉痛的蜘蛛丸和佐佐木,等上原再次來到換砝碼的地方,看着戰績彪悍的上原,村下雉臉色不平靜了。

“你們這裡太熱了!”上原隨便拉過一把凳子坐下,反客爲主的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幫忙把我們的砝碼換成木葉幣,你借給我的五千砝碼,還給你。”上原隨手扒拉一堆砝碼推到老者面前,這一堆絕對不止五千。

“了不起,很少有人一次能贏這麼多,經常玩嗎?”村下雉是見慣風雲的角色很快調整了心態,面色祥和的打了個響指,有精幹的侍從把上原成堆的砝碼帶走清點。

“恩,經常玩,不過,我們的砝碼最小面額都是一萬的。”上原輕描淡寫的撒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其實上原哪裡有過賭博經驗,賭博其實是一個數學問題,涉及概率論,博弈論,統籌,最優解等知識,如果把這些東西拆分開來,就是一個個數學模型,過程怎麼推導上原並不知道,可正確的結果上原可是知道的。

相比這個世界原始的賭博方式,如果讓他知道有一部叫《決戰二十一點》的電影,一羣完全沒接觸過賭博的天才數學少年,依靠數學知識把賭城拉斯維加斯攪的風起雲涌,他們一定會把牙驚掉。

一杯茶的時間,上原的砝碼清點玩了,兌換的現金多達十一萬,蜘蛛丸呼吸都急促了,可上原沒事人一樣扒拉兩下就不管了。

“錢還是太少了。”上原頗有些無奈的開口。

“聽說你們這裡還能交換情報之類的東西是嗎?”上原試探着問到。

“不錯,情報的價值由我們來評估。”村下雉一聽來了興趣。

“有一條情報,是那個有半神之稱的山椒魚半藏,這是關於他的情報。”上原風輕雲淡的一邊泯着茶水說着,一邊偷偷的觀察着對方的表情。

“如果是這位大人的情報,我們沒辦法覈實……”村下雉爲難的說到。

“怎麼覈實是你的事,別說你沒辦法把情報再賣給別國的忍者。半藏一個人至少代表着雨忍村一半的戰力,他不在雨忍村的消息估計沒幾個人知道,這種時候,如果有誰對雨忍村有興趣,這條情報的價值無法估量。”上原看着對方略微前傾的身子和緊緊捏在一起的雙手心裡有底,對方這個樣子,不感興趣纔是怪事。

“這條情報,開個價吧。”上原完全佔據了主場。

“如果情報屬實,我們可以先支付兩萬木葉幣,等到情報確認我們會支付剩下的十八萬……”

“情報來源是雨忍村的雨河山石,這傢伙你認識嗎?”上原旁敲側擊着問到。

“唔……這麼說就有些可靠性了。”村下雉奇怪的看了上原一眼,“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怎麼知道的,你就不要問了吧。就像我問你,你們鎮子裡沒有忍者的存在,但是你們卻沒有受到戰爭波及,如果我問你爲誰效力,你也不會告訴我吧?”上原把話嗆了回去,不露半點破綻。

一時沉默,末了,村下雉點點頭,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情報,他同時覺得上原會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決定促成這筆交易。

村下雉拍拍手,有侍者拿來一沓錢,不多不少,正好兩萬,“情報我們買下了,這是兩萬首款……”

“五萬全款,剩下的我不要了,詳細的情報,我們離開時會把完整記載情報的東西給你。”上原揮手製止了對方的話。

村下雉一愣,不是很理解上原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行爲,他只好把之歸結爲癖好之類的來解釋。

“成交,五萬買下你的情報,如果事後確實如情報所描述的那樣,希望我們建立長久的合作關係。”村下雉讓人把錢拿來,起身與上原握手。

“a級雷遁,千鳥,一百萬,不談價,要嗎?”上原一口把價錢定死,這個價錢其實太低了,他覺得很是有些對不起卡卡西,把千鳥已經交給雷藏了,現在又用來換錢,他覺得遲早千鳥會爛大街的……

半藏在去鐵之國路上這件事,上原不久前才聽人無意中說到,這個對他沒有多少用處的情報,竟然換了一筆他急需的錢,他很是滿意。村下雉同樣很滿意,做情報交易,十筆裡可能有九筆是完全沒價值的情報,但是一條有價值的情報,就足以賺回百倍的收益,更何況,是關於半神半藏這種強者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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