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薄和判官筆上涌現出了無數的符文,符文緩慢的向着星月飛刀和豔陽槍上蔓延,好似圍繞着鮮花飛舞的蝴蝶,正在悄悄的破除掉上面的封印,隨着封印的破除,這四件法器神器顯露出了強大威力的冰山一角。(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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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薄無限的放大,透出森羅殿的房頂,蔓延遮擋着幽冥城的整個天空,走獸,飛鳥,鱗甲,魚蟲,植物,山石,各式各樣的奇形生物在翻開的頁面上歡快的跳舞,鳥啼,獸鳴,蟲叫,山樹之聲,重重的聲音匯成一道洪流,詮釋解說着生與死之間的秘密。
判官筆金光大放,向天空無限延伸,就像是孫猴子的金箍棒頂破了天庭,又好像是支起天地的擎天柱,不容天與地和,判官筆上陰陽二氣流轉不定,演化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又生天地人,一直衍化到世間萬物。
開天地間,不知多少時間裡的萬物生息全都在判官筆周圍閃爍,圖像片段太多,以至於眼不能視,耳不能聞,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卻像是佛經中所言,無我無他,無想無念,讓人的靈魂進入了空明之境,只等着洗滌之後,超脫萬物之上。
星月飛刀和豔陽槍就沒有生死薄和判官筆這兩件主宰萬物生死神器的壯觀了,視覺衝擊也小了很多,相較起來,如高山與丘陵,大海與水潭,明月與螢火,但小則小已,總有屬於自己的一份燦爛光輝。
星月飛刀“砰”的一下碎成了無數粉末,每一粒粉末都像是天空中閃爍着湛藍光芒的一顆星辰,億萬顆的明星自動旋轉着,一道道玄奧莫名的軌跡自然而然的出現,全都圍繞着最中間那顆有着月亮光輝的碎塊旋轉。
星雲漩渦越轉越快,快的讓人眼花繚亂,讓人眩暈,好像靈魂都要被吸到裡面一樣,突然之間,兩眼之中出現了一副奇異的景象,原來是星雲旋轉的超越了極動,反而帶給人一種極靜的感覺。
豔陽槍則是簡單的很多,但說是簡單,也只是和旁邊的三件神器法器相比,而且,在簡單之中卻有着一股壯麗雄闊,它就像是一顆燃燒着金色火焰,放射着無量光,無量熱的太陽,懸浮在森羅殿中,驅散了已經存在了億萬年之久的幽冥之氣,給這裡帶來了一絲久違的溫暖。
四件神器法器交相呼應,展現着深藏的威能,而他們的主人全都陷入了靜滯的狀態,就像是木雕泥塑的雕像,毫無表情,毫無生機的立在那裡,只不過,周身已經被混合着五光十彩霞光的幽冥之氣所包裹,三個七彩繽紛,流彩紛呈的大繭出現在森羅殿中。
嚴旺的身體再次被強化,無盡的幽冥之氣潮水一樣的衝涌到他的身體中,而他卻沒有任何感覺,沒有疼痛,沒有舒爽,好像他和這些幽冥之氣本是一體,只不過是從那裡涌向這裡一樣,只是換了一個方位和形態而已。
在幽冥之氣衝涌的時候,又有一些隱秘信息進入到了嚴旺的腦海裡,他就像一塊電腦硬盤,複製着那些不知是什麼時候的畫面信息,而他又像一個旁觀者,冷眼漠視,不帶一絲主管色彩的觀看着一切,隨後給出了最客觀的評價與認知。
隱約中,嚴旺身後出現了一道高大模糊的身影,身影的出現使得處在能量旋渦中的森羅殿都震顫了一下,如水流似的幽冥之氣也出現了一些紊亂,產生了幾個微不足道的漩渦漣漪。
那道身影好像是一個帝王,高高在上,霸氣十足,有着一種掌控萬物,生殺予奪的威勢,九龍珍珠冠遮住了大半個模糊的面龐,只有一雙對萬物充滿了無情與漠視的眼睛透了出來,那坐在至高無上的王座上的身體,就像是無數黑洞的集合體,吞噬着一切,只有掠奪,卻沒有絲毫的給予。
這道身影只出現了剎那,便隨着嚴旺的驚醒而消失,而嚴旺雖沒有看到,但卻真實的感覺到毒蛇巨蟒盤踞身後,只不過他現在還處在被動的接受狀態,並不能左右自己的意念與身軀進行反擊。
蔡森和韓濤這對日夜遊神也接受着冥冥法則和幽冥之氣的改造與強化,雖然他們在歸位的時候,經受過一番身體的淬鍊與洗禮,但終究是很淺顯,並沒有全面深入的改造,他們的身體依舊是**凡胎,能夠是使用的力量極其有限。
蔡森和韓濤兩人分別的被包裹成兩個大繭,不同的是一個漆黑如幕,一個陽光燦爛。
漆黑如幕的好似深邃的星空,上面星光點點,月影閃爍,透着一股幽冷的,冰寒刺骨的氣息;而陽光燦爛的光焰閃閃,哄哄溫暖,就像是一顆太陽的縮小版,連日冕、日曜、黑子等太陽活動現象上面都具有,顯得是那麼的活靈活現。
日遊神韓濤感覺到自己好像置身火爐之中,周圍都是烈火炎炎,高溫熾熱,一枚枚火焰字符向蝌蚪小魚一樣的鑽進了他的腦海,讓他對於新的力量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識,同時對豔陽槍也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夜遊神蔡森則以爲自己是在如水的夜晚,月光清涼,星光璀璨,只不過,在月光和星光凝聚成一顆顆星沙射向他時,他便有了一種置身冰窟,泡在冰河中的感覺,可感覺很冷,身體卻沒有僵硬,依舊充滿活力,同時夜晚的力量真諦在他腦海中也揭開了神秘的面紗,與星月飛刀之間也溝通出了一種千絲萬縷聯繫。
時間在陰曹地府中好像凝固了,又好像走的太快,以至於讓人們忽略了,也許一瞬間,也許千萬年,由幽冥之氣和天地霞光形成的巨大漩渦突然崩潰了,四件形象大變的神器法器一瞬間恢復了形狀,落入自己主人的懷裡,變得普通起來,只不過上面不時閃過的一道光芒,卻告訴人們,它現在與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嚴旺三人依舊雕像一樣的站立着,若有若無的呼吸如蠶絲一樣悠遠綿長,心跳緩慢而有力,就像是戰場上的戰鼓,每一聲都是驚天動地,令人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