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句話用在咱們的凌搗身上,可謂最爲貼切了。
這不剛纔小雪救人不成反倒把凌搗給轟上了天,只見一道紫光披着一張黑皮嗖的一聲就遠了,不過也許是這個黑披風太兜風,也可能這次的紫光彈是一個啞彈,反正不管怎麼樣吧,衆人沒有聽到響聲,也沒見到火光四射,況且咱們的凌搗也沒有飛的太遠,也就千八百米,對於這些修真人士來說,還是可以看到的。
於是… … ,仨人拔開了腿就去追趕紫光彈的落腳地點。
還好,衆人沒花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老姐老姐,快過來,找到了找到了。”
小雪和小屁孩尋着小艾的聲音快速的奔到了近前。
“咦!怎麼又圓了?”小屁孩看到爬在地上的凌搗同志,這時可憐的凌搗同志已經完全的衣不遮體了,但是比起剛纔的情況已經好多了,最起碼不再憋了!但是離正常還談不上。因爲,憋是不憋了,但是胖了,圓了!
小雪由於自己的接連失誤,已經感覺十分的對不住凌搗了。這一看到地上的凌搗,那臉色是煞白煞白的。只見小雪跪在凌搗的身邊,也不敢下手翻動凌搗的身體,生怕這一根指頭下去凌搗的身子就會自動的碎一地。
女生有的時候就是矯情,反倒不如男同胞們來的果斷。不過那是對於外人而言。醫生對於自己的病人可以做到完全的程序化,病人的痛苦雖然他們可以體會到,但是心裡的情緒畢竟不會強烈,這點我想大家應該都會認同。但是如果說病人換成他們的父母呢,那就另當別論了對吧!所以,不光小雪,小艾也是對於這個戰友的遭遇深表傷感,也是不敢下手啊!
所以這個查看的重任自然的就落到了小屁孩的身上。對於小屁孩來說,我們已經講了他很多次了。人小志氣大,天不怕來地不怕!
只見小屁孩俯下身段直接把凌搗的身體180度翻轉了過來。
“嘿!小雪師姐小艾師兄看啊,他已經恢復成人樣了!”
小艾和小雪尋聲望去,哎呀,還真是,剛纔從背面看凌搗還一副浮腫的樣子,結果這一翻過來,正面還比較正常的,最起碼眼睛鼻子嘴巴都還能認出來。還算是個人。
“小艾,你說地一二三是不是已經… …”小雪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哎,人嗎,畢竟難逃七情六慾,更何況是從一開就陪伴在倆人身邊的不是親人勝似半個親人的凌搗呢。
小艾伸手在凌搗的鼻息處探了探。然後眉頭緊蹙的搖了搖頭。
小屁孩也探視了一番,也是搖了搖頭。
仨人這次好像真的無計可施了。這可是出了大事了。殺人了!還是被這仨人給整死的。
小屁孩從小到大就沒殺過人,雖然這凌搗的死和自己的關係不大,但是關係不大畢竟是有關係不是,所以在心裡頭還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的。另外兩位就更甭提了,這可是自己親自帶出來的,已經友誼大過了上下級關係才帶人家出來的,結果不小心把人家給弄死了。心裡是更加的受不了啊!
仨人一陣沉默。
“事情已經這樣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看我們捅的簍子,該怎麼背就怎麼背吧。我願意接受懲罰。”最後還是小艾會說話,畢竟男子漢大丈夫,是自己要承擔的,從來不說二話。要不還能怎樣,難道現在還能指望一個六神無主的大齡剩女外加一個涉世未出的毛頭小子給出謀劃策!
小雪沒有任何發話,只是默默的長嘆了一口氣。也是無可奈何花落去啊。
“唉!好吧!”小屁孩也知難而退。知道這次捅的簍子比較大,總的面對啊。原來計劃好的找點深山裡面的好東西將功補過,但這都出人命了,界律如山,的趕快回去找師叔祖認錯和商量對策。萬一刑堂那裡追問下來也好應付。
小漠兒和小艾慢慢的站了起來。小雪還跪坐在凌搗的旁邊,一臉的悲傷。
“那地一二三怎麼辦?我們總不能讓他的屍首暴露在荒郊野外啊。”
如果凌搗此時活蹦亂跳的話,興許會被小雪的這席話感動的痛哭流涕。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人已經沒了呼吸,已經哏屁了。說什麼也不頂事了。
“姐,要不我們就把凌搗埋在這裡吧,你看這裡風水也不錯,想來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小雪低着頭看着躺在地上的凌搗,又再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唉!就這樣吧。”
說着話小雪就伸手去擡凌搗的手,想要把凌搗先扶起來,也許是想給凌搗整理整理。要不這黑不溜秋的到了底下還不被鬼給笑話死啊。
可就在小雪剛剛把凌搗的腦袋給擡起來的當口,從凌搗的嘴裡就冒出了一股黑煙,緊接着就聽到了(咳 咳 咳)的咳嗽的聲音。
“啊!”
和死人打交道,本來心裡就有些瘮得慌,更何況還是一弱女子,所以小雪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幕嚇了一跳。本來扶着凌搗的雙手本能的撤了回來。身體還往遠處扭了扭。
小艾和小屁孩也好不到哪裡去,雙雙的後退了一步。
仨人對望一眼。
“還活着!我的那個媽呀!”下屁孩下意識的說出了心裡話。
這下仨人趕緊的聚集到凌搗的身邊,掐人中的掐人中,摁心臟的摁心臟,圍觀的圍觀,反正各司其職。
沒過半分鐘,只見凌搗本來緊閉的雙眼,緩緩的睜了開來。然後腦袋稍微的活動了活動,左看看,又看看,反正咱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清衆人。
“水~”凌搗同志艱難的吐出了這麼一個字。不過這個字可重啊,硝煙味甚濃,因爲他每說一個水字,從他的嘴裡就冒出一股黑煙。看來咱們凌搗的內臟很可能還在碳化當中!
小艾把耳朵貼到了凌搗的嘴邊才聽清了凌搗這是渴了想要喝水。
“他說水。這裡哪有水,趕快給他弄點水。”小艾不分誰誰誰的擡頭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等着,我去弄。”
小屁孩自告奮勇的去給凌搗大人弄水去了。沒過一會兒,只見小屁孩漫步小跑的回來了,雙手捧了一捧水,一捧水,捧水,水… …
然後也不管另外倆人異樣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倒進了凌搗那乾巴巴的嘴裡。
只見水剛到凌搗的嘴裡就被氣化了,還帶響聲外加冒黑煙的,可見凌搗現在正在承受怎樣的煎熬和痛苦。
哎,孩子就是孩子!
這個時候小艾發話了:“小漠兒你過來。”
看到小艾那不善的眼神,人家小孩搖了搖頭,並把身體往後挪了挪。
“你信不信你小雪師姐保證不打死你!”
小童又看了看小雪,點點了頭,並把身體更往後的挪了挪。
“那你這水是要淹死蟑螂還是螞蚱啊?!”
是呀,這一捧水還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小艾是越說越氣,你說這小屁孩,淨給添亂。本來還指望你呢,這地頭蛇一看也不咋地。
小艾拽着小漠兒一溜輕功的再去取水去了。留下了小雪和一身焦炭的凌搗。
知道凌搗還活着,小雪是打心眼裡高興,可不高興嗎,本來好好的一個人,被自己整成了這樣,本來自己就是一心慈手軟的主兒,見不得別人受苦,更何況還是因爲自己讓他人受苦。所以小雪扶起了凌搗,讓他的上半身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反正都這個時候了,也管不了凌搗身上的黑蹭到自己身上了。
雪兒絲滑的秀髮垂落到凌搗的腦袋上,微紅的眼睛默默的看着身下的某人,這情這景,未免透着幾許淒涼。
不大一會,小艾和小漠兒回來了。這次在小艾的帶領下,倆人一人拿着一個綠色提兜。走進了一看,嘿,您猜怎麼地,還是人家小艾有注意,這提兜是一芭蕉葉做的,還不漏水,要不說這洞天福地就是與衆不同呢,連一外界普通的芭蕉都能長的五大三粗的。這不這一提兜足夠有三十公斤的水!兩提兜足足有六十公斤的水!我的那個乖乖,這是要給凌搗洗澡了嗎?
“老姐,你把他放平了。”
然後小艾把他手裡的提兜提到凌搗嘴上面,讓小雪找一樹枝,在提兜的一角戳一小口,然後掰開凌搗的嘴,哈!還真有創意,這小股小股的清流不急不緩的就開始進入到凌搗的口中。
凌搗這總算是得救了,沒被小雪的紫光彈砸死,非得渴死不可。
水緩緩的流入凌搗的口中,換來的是凌搗嘴裡的黑煙。眼見得那小艾手裡的一提兜水快完了,凌搗嘴裡的黑煙也漸漸的小了。
嗯!看來凌搗肚子裡的火也快澆滅了!
到換成小漠兒手裡提兜的時候,凌搗嘴裡已經沒煙可冒了。而且那臉色比起剛纔好多了。也有了些許的精神。眼睛都睜開了。
這不,現在身體也能稍微的動換一下了,雙手死命的抓着芭蕉提兜往自己嘴裡灌水。
第二個提兜裡面的水完結以後,凌搗終於放下了雙手,平躺在地面上,胸脯一鼓一鼓的,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怎麼看都不像是灌進去了六十公斤流體的樣子。
但是不管怎麼說吧,從現在狀況來看,人是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