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多長時間了?”
“昨天晚上開始的,今天加劇。”
“發燒呢?”
“星期天晚上高燒了一次,我吃了點退燒藥壓下去了,後來持續低燒。”
中年大媽醫生遞了個體溫表給總裁老大,蔣妍妍站在後面有點無所事事。
“你們怎麼回事啊,都四天了纔來醫院。自己在家有服什麼藥嗎?”
“康必得。”
“對了,今天早上還吃了……額……那什麼……念慈庵止咳露。”蔣妍妍是想說生理藥嗎?有這個可能性。(蔣妍妍你真丟人哇你~~)
醫生擡起頭來斜了蔣妍妍一眼:“你先生都病成這樣了纔開始用藥,真是的。”
……
蔣妍妍現在只想大吼一句:還有完沒完了!?(╮(╯▽╰)╭)
總裁老大饒有興致地看着蔣同學,蔣同學閉上嘴一句話也不說,同時眼神忿忿。
醫生做了個手勢,總裁老大拿出體溫表來,醫生大媽舉起體溫表順着陽光隨便望了兩眼:“37.9度。”
“你過來,幫你先生把大衣拿着。”醫生拿出聽診器來,對着後面的蔣妍妍揮了揮手。
蔣妍妍使勁咬了咬下嘴脣,往前蹭了幾步從總裁老大手裡接過大衣,保持安靜ing……
“肺部雜音挺大的,有可能是支原體感染,先去化驗一下,拍個片子。”
蔣妍妍陪着總裁老大跑上跑下,又是付費又是化驗的,硬是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舉着一大堆化驗單雄赳赳氣昂昂地回到了門診室。
醫生舉着X光片望來望去:“支原體性肺炎。”
“什麼!?那不是小孩兒才得的病嘛!?”蔣妍妍聽到這六個字簡直跟看見自己祖宗從墳裡爬出來一樣詫異。(這種情況能用一詫異了事嗎!?真是的……)
蔣妍妍小時候體弱多病,尤其對支原體、肺炎、支原體肺炎這三個病深惡痛絕,最嚴重一次直接在醫院半昏迷了十天,躺了一個多月纔出院,平均半年就得跟住院部的醫生們去問聲好,後來直接跟醫生護士們混熟了,來了就上針,問都不用問了。(Orz……)
醫生大媽斜着眼兒瞄了蔣妍妍一眼:“誰告訴你只有小孩兒才得的?成人也有發病率的呀。”
“那豈不是得住院了?”
“我當然是建議你們住院了。”
“那豈不是最少都得10天才能出院了?”
“這就不一定了,這要看你先生自身恢復怎麼樣,不過通常一個星期左右就差不多了,當然,也得根據藥物來看,我們先用青黴素試試,如果你先生過敏的話就得換紅黴素了……”
醫生大媽仍然在滔滔不絕,一句一個“你先生”,蔣妍妍滿頭黑線,牙齒咬得咯嘣嘣響:閒着沒事幹回家帶孩子去吧,都大媽的年紀了,真是……(o(╯□╰)o)
“那什麼,醫生,他不是我先生。”
醫生大媽擡起頭來完成一遍掃視,悠悠地開了口:“哦,不好意思。”
蔣妍妍的一塊石頭放下了。
“他是你男朋友吧。”
……
烏鴉一羣一羣的飛,蔣妍妍又一個不小心把唾沫嚥到氣管,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總裁老大事不關已地在一旁看着,面目表情笑眯眯的。(Orz……)
蔣妍妍太黑線了,實在是太黑線了……
先去做了皮試,等了十分鐘,沒過敏,青黴素可以用。醫生給開了三天的藥,住進了單人單間的高等病房,蔣妍妍感嘆十分鐘: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Orz……)
紮上針給安頓進了病房,護士姐姐給調的特別快,一滴一滴唰啦啦的,蔣妍妍懷疑再快點就不能用“滴”這個量詞了……
蔣小助想到小時候自己打青黴素,吐得唏哩嘩啦難受的要命,護士姐姐一走立馬衝上去把速度調了下來,一轉頭髮現總裁老大竟然在盯着自己看,笑眯眯的,蔣同學真納悶:爲什麼生病也這麼高興呢!?(還高興了一天,真素滴……)
“這個藥對胃腸有挺大傷害,滴慢一點您不會那麼難受。”蔣妍妍覺得得解釋一下。
“嗯,好。”
蔣妍妍隨便拉了把椅子坐到牀旁邊,也不知道要幹嘛,就傻在那裡發呆。
“妍妍,謝謝你。”
“啊?您是說陪您看病的事?呵呵,沒事沒事。”蔣同學露出無公害微笑伸手拍了拍總裁的肩。
“這病是傳染的吧。”
“嗯,通過飛沫傳染。”
“要不我請一個小時工就好,妍妍你先回去吧。”
蔣妍妍一聽這話突然覺得心漏跳一拍,感覺怪怪的,是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呢?蔣妍妍發現自己也想不明白,面部十分扭曲。(Orz……)
“我來幹!”
“你不怕被傳染嗎?”
“不怕!”
“不嫌麻煩嗎?”
“不嫌!”
“那你一小時打算要多少錢?”
“不要錢!”
“你真的願意幹嗎?”
“願意!”
……
蔣妍妍的回答太有氣勢了,太向着人民向着黨大踏步前進了,太爲人民服務了,太爲了革命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簡直太蔣妍妍了!!!(Orz……)
掛吊瓶的這段時間內蔣妍妍進行了十分豐富的心理活動,活動內容十分簡單:自己爲什麼要沒事找事去照顧總裁呢?這事兒實在蹊蹺,回家得去問問PP雅去。
晚上回家衣服都沒換就坐到了電腦跟前。
“PP雅,你幫幫偶唄,偶大腦要崩潰鳥~”
“你滾吧你,高三集體崩潰那會兒見你都好好的,還越發興奮,你是人不是人啊你!”
“Orz,您扯遠了……”
“扯的就是你!!”
“嫩聽我說嘛,是這樣的,我們總裁病了,於是乎……然後……那啥……在醫院……”蔣妍妍一連串講下來,緩都不帶緩的。
“嗯哼~然後呢~”
“你說我爲啥那麼白癡想要去照顧總裁呢?”
“小白同學,你問這個問題十分不人道你知道嗎?這種問題是個人都明白,更何況您的生理性別還爲女,你太令人髮指了你!!!”
“我怎麼了我,偶冤枉死鳥~5555”
“你不會真不明白怎麼回事吧?”
“我真沒想明白。”
“我替主爲你惋惜……\(^o^)/~小白同學,你也是個快23的人了,這種問題不能讓別人教的,有了第一次就不愁下一次了。姐姐祝你好運。”
蔣同學又是上吊又是割脈的,哭爹喊娘都沒能從PP雅那再套出來一句話,晚上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心裡的小異樣又擴大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