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朵白蓮寒氣繚繞,從混沌深處,搖曳了出來。
“白蓮來回渡,洗禮要結束了。”大羅剎嘀咕了一句,他看上去很失落,因爲佳釀洗禮,進行的很不成功。到嘴的肥肉,來不及吃。
“快看!那口葬花釀壇在動,它消失在了混沌深處。”
“不止那一罈,其他的也在動。”
“自動埋窖在混沌深處?”
“不對!那是什麼?葬花釀罈子下面,有小花人在搬運……”
在場的每個人,眼睛皆睜的很大,他們討論着,因爲眼前的事實,太過於不可思議。
巴掌大的小花人密密麻麻的,舉着小山般的葬花釀罈子,往混沌深處搬運。一口口葬花釀罈子在消失,衆人傻眼,小花人居然是葬花釀壇搬運工。
咚咚咚咚……
嘟嘟嘟嘟……
白蓮上由花鑄成的兩個小人,猶如金童玉女,童女跳起了鼓舞,童子吹起了號歌。二十朵白蓮上,四十個花鑄成的小人,井井有條,整整齊齊,包括扭動的動作都是一樣的,他們奏響了歸途的樂章。
“啊……天殺的小花人……本寶寶的佳釀……”大腹便便的花獸王,抱着一口葬花釀罈子,靈動的大黑眼睛水汪汪,瞪着密密麻麻的小花人,奶聲奶氣地大叫個不停。
“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一點都不知足。”金逆看着個頭不大,卻又抱着小山般的葬花釀罈子的花獸王鄙視了一句。
而其他人則不敢多說了,因爲他們都不敢招惹看似楚楚可愛的花獸王,甚至,吃過花獸王大虧的二羅剎,也沉着臉,不敢多看花獸王一眼,生怕惹禍上身。
眼看一罈罈葬花釀被小花人移走,衆人只能乾着急,因爲他們手心裡的五道印記,生出壓制的光芒,令得他們打不開葬花釀罈子的封蓋。
“本寶寶要發威,欺寶寶太甚。”花獸王鼓着大腹,捨棄了享食的大罈子,瞬間變成了巨型兇獸。
狂風大作,混沌邊緣稀薄的混沌氣,被吹淡了幾分,花獸王發威,吞天大嘴一張,吞向了還沒有被小花人移走的葬花釀罈子。
葬花釀罈子承受不住花獸王吞天大口的吸力,飄在空中,一罈接着一罈,被花獸王吞在了腹中。
片刻之後,花獸王足足吞了十三壇葬花釀,其中一罈,最爲耀眼,這口罈子,呈紫金色,散發着酒王之氣,這口罈子正是金逆洗禮未完成的罈子。
除了十三壇葬花釀被花獸王吞入了腹中,其他葬花釀皆被小花人搬入了混沌深處。
“本寶寶的葬花釀,嗚嗚……”花獸王縮小身軀,坐在葬花釀海上,靈動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大腹不停擺動,看上去像個小孩子沒吃上奶一樣。
白蓮花釋放的寒光,與衆人手心的印記的五道印記釋放的光芒,相互吸引。
衆人不由自主的被一種神秘的力量,送上了蓮臺。
咚咚咚咚……
嘟嘟嘟嘟……
鼓聲雷鳴,號角作響,歸途的白蓮,開始起航了,金逆盤坐在白蓮上,放開靈識,感受這片酒香四溢的葬花釀海。
“啊………天殺的白蓮,本寶寶可是一獸之王啊!把寶寶丟這裡,情何以堪。”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海之盡頭,本寶寶孤單……”
可憐兮兮的花獸王,小爪子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肉臉,大腹便便的它,靈動而又漆黑的大眼睛,打量混沌深處,一臉好奇,它似乎有深入的心。
不過,混沌深處,沒有光,沒有暗。而且裡面彷彿還有恐怖的存在,在沉睡。花獸王生出後怕,它不敢深入,不說裡面的存在,單就無暗無光的混沌,倘若迷失,殞命只是遲早的事兒。
“踢白蓮它妹子的胸,不理睬本寶寶……”花獸王小爪子拍着海水,驚,怒,哀換變。
嗡嗡!
混沌深處一朵粉紅色的蓮花,看上去很嬌羞,它的上邊,散發着濃郁的雌性氣息,它很像白蓮的妹子。
啪!
粉紅色蓮花,花瓣拍動,帶着寒氣,打在了哭哭滴滴的花獸王的胖軀上。
“啊……什麼鬼東西?”花獸王大驚,粉紅蓮悄無聲息的給它來了一花瓣,隨後它又被粉紅色花蓮包在了花蓮中。
粉紅蓮搖曳在葬花釀海上,專往雷霆閃電密佈的地方航行。
轟隆隆!轟隆隆!
驚雷巨響,閃電猶如鋒利的大刀,從烏雲中劈了出來。
嗡嗡!
粉紅色的花蓮綻開,將花獸王扔了出去,花獸王正好被扔在了大刀般的閃電之下了。
“啊……本寶寶神武的套裝。”花獸王被閃電劈中,它胖體上的密毛直立,金色的皮肉發黑,它懸在空中猶如陀螺,不停的轉動。
花獸王認出了粉紅蓮,胖體一顫,因爲這朵蓮花雌性味十足,它靈動的大眼睛一動不動,一臉不可思議。
“這……這……難道它真是白蓮它妹子……”花獸王發愣,兩隻靈動的大眼睛撲朔離迷。
花獸王忘了閃電狂劈的疼痛,它心裡打鼓,這朵粉紅蓮,在報復它。
“我是無意識爲之,你這朵花蓮,看似妖妖豔豔,但這肚量小的可憐啊。”
花獸王翻白眼,奶聲奶氣的,一副可憐的樣子,因爲這朵粉紅蓮釋放出來的氣息,不比它差,而且它還要依仗這朵嬌蓮橫渡此海呢。
粉紅蓮很傲然,花瓣上寒氣繚繞,看上去很不待見花獸王。
轟隆隆!
又是一道閃電,劈在了花獸王身上,隨之一聲奶聲奶氣尖叫,響徹了這片驚雷暴雨之地。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花獸王不得不做出退讓,畢竟是它出言不遜在先。
粉紅色的花蓮,飄蕩在葬花釀海上,釋放着驚人的寒氣,彷彿要冰凍這片酒香和花香混雜的葬花釀海。
花獸王在驚雷中,吃了不小的虧,它的密毛,焦黑冒白煙。
“姑奶奶,你再較真,本獸王可要翻臉了。”花獸王着實忍受不了,它不但被驚雷劈了個焦黑,而且還不招粉紅蓮的待見。
粉紅蓮收斂了氣息,它彷彿知道,再鬧騰下去,花獸王要動肝火了。粉紅蓮‘嗡嗡’地響個不停,欲意花獸王乘坐蓮臺,它要送花獸王渡海。
“它奶奶個胸骨,這片驚雷之地,太恐怖了。”花獸王震動金翅,落在了花蓮上,喃喃自語。
不過,花蓮彷彿聽到了它的抱怨,釋放着攝人寒氣,急速航行,洶涌的葬花釀海不停地捲起浪花,衝擊着粉紅蓮。
粉紅蓮裡的花獸王,暈頭轉向,因爲粉紅蓮猶豫一個女瘋子,急速航行的它,太顛簸了。
海風呼嘯,粉紅蓮和白蓮與衆不同,它的花臺上,沒有擊鼓和吹號的小花人,它很安靜,還有點高貴的韻味。
“他大爺的,我的頭。”花獸王的胖體不停地在花蓮裡磕磕碰碰。
乘風破浪,粉紅蓮終於追趕上了二十多白蓮。
嗡嗡!嗡嗡!
二十多白蓮發出了花鳴,一同釋放出寒氣,與粉紅蓮交應在了一起。
金逆眉頭一皺,鉛色的眸子發光,他乘坐的白蓮,釋放出來的氣息,要比其他白蓮強上幾分,他座下的花蓮彷彿很歡呼,數息之間便與粉紅蓮靠在了一起。
“花獸王?”金逆用靈識感應出了粉紅蓮上的生靈,粉紅蓮上的生靈是一個楚楚可憐的花獸王。
因爲它滿身焦黑,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它不但被雷劈了,胖臉上還磕出了幾個大包。
“嗚嗚~本寶寶很傷心,不想說話。”花獸王稚嫩的聲音,帶着傷感,哭哭滴滴的,宛如被驚嚇了的孩童。
金逆的心中不由一酸,花獸王還是幼崽,孤苦伶仃地,倒是和他挺相似。他本來用靈是問了個情況,卻不料這個小不點,也勾起了他的傷感。
“想想你得了那麼多佳釀,吃點小虧值了。”金逆用靈識,向花獸王傳遞信息。
“嗚嗚……寶寶的佳釀……”
提起幾罈子葬花釀,花獸王立刻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