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風流:你們這些小零就喜歡當兵的,身材好,脾氣壞,都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是吧。小心以後被揍。
蝸牛:他脾氣一點也不壞,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是什麼?
少時風流:沒什麼,他平時兇嗎?
蝸牛:對別的人兇,對他手下的兵挺嚴格,對我不兇。
少時風流:那就好,以後注意他的言行,快退伍了是吧,他如果動手打你,記得要逃跑,求助。
蝸牛:怎麼可能。
少時風流:怎麼不可能?我見過很多像你這樣的小零,喜歡上部隊官兵,退伍以後想過生活,軍人很多都有傳統的家庭壓力,要結婚,最後分手的很多,反正你提防就行了。
蝸牛:不會的啊,雙方都有責任。他救過我的命呢,怎麼會打我。
少時風流:這倒也是,一些小零們自己也不太規矩,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
蝸牛:你呢?
少時風流:我是1,呵呵。
蝸牛:他很帥的,鼻樑很高,眼睛很迷人呢。
少時風流:打住,我對1沒感覺,喜歡乾淨點的。
耿小杰正打算去玩卡丁車,少時風流的消息又來了。
聊天窗口裡發了張圖片,耿小杰點了接收,上面是個一米八的高大男人,倚在一輛奔馳的車前蓋上,戴着副大墨鏡,穿一件沙灘襯衣,背後是大海,打扮很潮,卻看不出面容。
少時風流:這是我的照片,帥不?
蝸牛:車很帥啊!是寶馬吧!
少時風流:……
蝸牛:人也不錯,呵呵,你是做什麼的?
對方不理他了,耿小杰等了一會沒回答,繼續切換到遊戲裡去跑卡丁車。
玩到10點退出來時,右下角QQ還在閃。
少時風流:早點休息,晚安。
耿小杰回了個晚安,關掉QQ爬上牀,把明天的日曆提前撕掉,今天是五月十九,過了十二點就是五月二十,陸飛虎應該養好傷了,五月二十……六月二十……七月十八,還有一個月零二十八天。
真是度日如年啊啊啊——耿小杰快瘋了。 wωw⊕тt kǎn⊕C 〇
半夜十二點,手機響,他自出軍營後就幾乎沒人打過這個電話,平時都當鬧鐘和GPS地圖用。
耿小杰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問:“誰啊——”
陸飛虎:“幺兒——”
耿小杰剎那清醒了,大叫道:“飛虎哥!”
陸飛虎:“噓……叫這麼大聲不怕吵到鄰居?”
小虎被吵醒了,打了個呵欠,咂巴嘴,小舌頭舔了舔犬齒,擡頭朝牀上張望。
耿小杰縮進被窩裡:“哥你在哪啊!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我好想你……”
說着說着耿小杰就哭了,那邊陸飛虎說:“在成都,明天就回軍營,坐專車,別哭別哭……幺兒哭什麼?被欺負了嗎?”
耿小杰:“沒有……剛搬家,找了份工作。”
耿小杰斷斷續續,把最近的事情說了,問:“你在哪兒打電話呢。”
陸飛虎:“成都,你登陸國防科技網留下電話,哥找白維安幫查到了,今晚想你想得發慌,忍不住出來打電話。工作辭了吧,哥請你幫你找工作那朋友吃頓飯,好好感謝他。”
耿小杰咕咕嘰嘰,在被窩裡悶着,陸飛虎的聲音平淡,卻聽的出熾烈的,難以抑制的情意,又哄又疼,不住問他上班如何,被欺負了沒有,把他當小孩子。聽得耿小杰心裡不住難受,只想現在就抱着他。
耿小杰:“我還以爲你忙的把我忘了。”
陸飛虎:“怎麼會?哥沒什麼朋友,幾個戰友來過以後就不管了,每天呆在病房裡養傷,想你想的快瘋了。”
耿小杰又說了很多,內容大概也就是卡丁車,汽配店,昆明的團購等等,陸飛虎那邊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兩人閒聊了一會,陸飛虎說:“來電話□吧,幺兒。”
耿小杰卷着被子,還沒回答,陸飛虎就說:“睡覺穿衣服了嗎?”
“有……有……”耿小杰答道。
小虎:“???”
貓咪好奇地扒着牀邊朝上望,過了一會,耿小杰喘息着伸手出來抽紙巾,膝蓋頂着被子。
“我射了……”耿小杰道。
“哥也射了。”陸飛虎耳朵夾着聽筒,帶着笑意的聲音說:“明天回去了,存着子彈,下個月餵你。”
耿小杰:“下下個月呢……憋不住這麼久,你在哪兒打電話?”
陸飛虎:“路邊,電話亭。”
耿小杰:“噗哈哈哈哈!你在馬路旁打手槍嗎?!”
陸飛虎:“沒人,這裡是成都醫院的療養區。明天就走了,把這五十塊錢的卡打完。”
耿小杰:“你現在穿軍裝嗎?”
陸飛虎:“幺兒喜歡看哥穿軍裝嗎?”
耿小杰:“喜歡。”
陸飛虎:“那留一套,穿着回來抱你,家裡牀大嗎?兒子呢?”
耿小杰:“雙人牀,小虎被我吵醒了,在玩鴨子。”
陸飛虎:“電話卡快沒錢了,你明天還上班不?”
耿小杰:“別掛,嗚嗚嗚……”
陸飛虎:“哎,你這蝸牛,明天上班該起不來了。待會如果斷了,先說哥愛你,晚安。”
耿小杰:“嗯,我也愛你,晚安,你腳現在還疼嗎?”
耿小杰和陸飛虎又沒營養地聊了半天,前一句後一句都不搭邏輯,耿小杰困得有點迷糊,語無倫次地隨口哼唧,覺得只要聽見陸飛虎的聲音,就說不出的幸福與滿足。
說着說着,陸飛虎說:“幺兒,等哥回來和你過一輩子。”
耿小杰嗯嗯回答,再後來的事就忘了,打着電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