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他彷彿知道了胸口剛剛的異樣是什麼了。
是心慌和害怕。
怕顧白璐真的從此再也不理他了,怕她冷淡,怕她仇視,怕她從此當他是陌路。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多年不曾有過了。
“假的又如何,真的又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問這麼多做什麼。”顧白璐坐在沉漝的背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這種與他撇清一切關係的冷漠讓鳳擎天臉色愈發的難看。
“與本王無關?那是說誰?”
他分明聽得很清楚,她說她愛他,她的心全在他的身上,絕不會背叛他。
她說沒有愛就不會交配。
唯一跟她交配過的不就是指他嗎?
然而她說與他沒有關係,難道跟她發生關係的不只是他一個?
意識到這一點,鳳擎天全身都迸發出冷厲,如一道道利箭直逼着顧白璐,她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鳳擎天身上散發的毀天滅地的壓迫感,讓她產生了危險意識。
鳳擎天起了殺意。
“什麼說誰,都說了我自己自言自語,沒有其他人。”
本來就沒其他人,只有一頭會說人話的魔獸,她又沒說謊。
“跟你交配過的人,還有誰!”鳳擎天迅速地拽住她的手,將她拽進懷裡,狠狠地扣着她的下顎。
那雙眼角微微上揚,魅惑到極致的眼眸裡含着的是駭人的殺意。
“那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
“被本王碰過的人,誰敢再碰,說。”鳳擎天修長的手指如一把鉗子鉗着顧白璐的下顎,疼得她連後腦勺都是脹的。
顧白璐被氣笑了:“被你碰過,我還不能嫁了?”
“嫁人?”鳳擎天眸光越發鋒利,像把刀滑過顧白璐:“嫁誰?那人是誰?”
他一直盯顧白璐盯得緊,就連孤雲鏡,他都防着,沒讓他有機會對她起什麼歹念。
爲什麼她突然說要嫁人?
誰敢娶她,誰有那個膽!
“誰說我一定要嫁人?”顧白璐呵呵地冷笑了兩聲。
“你剛說的。”
“我說要嫁,沒說一定要嫁人,就算是嫁頭獸,也比跟你這種渣男有牽扯得強,拿開你的髒手。”
顧白璐手裡藏着銀針,擡手便往鳳擎天的手上刺了過去。
鳳擎天感到手上一麻,但是並沒有鬆手。
顧白璐擡起腳又往他臍下三寸踢了過去。
不要小看她的繡花腳,她可是學過胎拳道的,而且繡花鞋裡她藏了針,在這個危險的世界,她準備了一切能來保護自己的道具。
只要踢上那裡,鳳擎天這輩子就做個活太監吧。
一隻大掌扣住了她的腳腕,一扣一抓就將她的鞋給脫掉,露出夾在她雪白如玉的兩隻腳趾間的長針。
鳳擎天心裡又冷了一分,顧白璐剛剛出腳又狠又準,沒有半點猶豫,是真的想傷他。
在他強佔她時,她都可以顧着他的安危,可是現在卻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是什麼讓她變了。
鳳擎天下意識將她抱入懷裡,緊緊地扣着她的腰身:“顧白璐,告訴本王你要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