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凝心高興地坐了下來，侍衛端上她最愛的雪山雲霧。
“還是你這裡的特製茶好喝。”
“身體怎麼樣了？”鳳擎天寡淡地看着她。
以前還願意跟她這樣聊聊天，現在就連聊天都覺得有些討厭了。
但看到南凝心胸前的夜朵蓮，他又忍下了。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胸口夜裡會疼。”南凝心說得風清雲淡，但是那眸光裡的柔弱還是透着可憐。
鳳擎天往常看到她這樣的倔強堅強會感到愧疚，如今不知爲何，卻看着不順眼了。
“王府裡還有些特級素心丹，你拿去吃了會好很多。”
“擎天，還是你對我最好。”南凝心真心地笑了，特級素心丹，修煉的人最想要的靈丹，特別是突然級別的時候，有了它根本不用怕瓶頸。
比素心丹要稀罕得多，製藥百回，能出一顆就不錯了。
就連慕容府也沒幾顆，也只有恣王府裡才能這樣送來給她養身子。
鳳擎天淡淡地問：“夜朵蓮怎麼樣了，有沒有問它上回爲何對顧白璐格外包容？”
南凝心臉色微變，全很快掩飾，巧笑嫣然道：“它當時被我突然拋棄，可能一時有些懵。”
鳳擎天斂去眼底的一絲懷疑，冷着臉道：“有件事，我覺得必須跟你說。”
南凝心嘟嘴笑道：“有什麼你說便是，爲何這麼嚴肅，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鳳擎天將身子靠向椅背，略帶抱歉地看着她：“我恐怕這輩子都不能碰你，也不會對你有感覺，前塵的事，不知何原因，我已經生疏了。”
南凝心臉上的笑意斂去，瞬間僵在那裡：“你……你說什麼？”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樣直接對她說這樣近乎絕情的話。
不給她任何的希望。
不……她是南凝心啊，是他最愛的女人，是他願意捨棄一切也要護着的女人。
爲什麼……他卻對自己沒感覺。
前塵的時候，那樣的轟轟烈烈，爲了那女人，他可以什麼都不要。
他說她不是她，這一世，她變成了她，可他還是不喜歡！
不！！！
“以前我以爲是身子的問題，但是並不是，我對顧白璐很有感覺，我得向你承認，我已移情。”
鳳擎天終於將話說出來了。
對南凝心，他現在只有愧疚。
可感情這事，真不能勉強，沒感覺了就是沒感覺了。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你只是身子有問題，解決了就好了啊！”南凝心心疼地捂着胸口，臉色一片煞白。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處心積慮，等了這麼長的時光，等來的是一句這樣的話！
我已移情。
好一個我已移情！
“我確定我身體沒有問題，我不想碰你，我知道這讓你很難接受，我也掙扎了很久，但是我不能欺騙你，更不能騙自己的心。”
南凝心拼命地搖頭，兩行清淚流了下來：“不，不是這樣的，你說過無論時光怎麼流轉，歲月怎麼變遷，你對我的愛都不會變的！”
“我也答應過你，一生不碰別的女人，但是我碰了顧白璐，是無法自控的那種，是我虧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