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擎天沒再說什麼,反正到了晚上,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顧白璐整一個晚上都在罵人,鳳擎天是愈罵愈勇。
翌日,顧白璐拖着勞累的身子去看淺兒。
淺兒氣色並不好,被陸焚影欺負還事小,從這事上讓她看不到未來,纔是最致命的。
她本就身子弱,昨天折騰大半天,睡了一晚也沒有恢復元氣。
顧白璐忍不住罵了兩句:“陸焚影就是個禽獸。”
淺兒剛死裡逃生,身子弱得跟她說幾句話都會累,陸焚影是怎麼能下得去他那根棍子的。
說他對淺兒有感情,簡直是天方夜談。
“我真懷疑他是個禽獸,就喜歡病得可憐的女人。”
否則面病弱的女人,他怎麼會有那種衝動的?
淺兒搖頭:“他心理是不對勁,喜歡虐待人,以此找到快感。”
淺兒眸光灰暗,一片死氣沉沉,連昨天她來時的那股堅強都沒了。
陸焚影真會瓦解一個人的心。
“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顧白璐看了看四周,將脣附向她的耳畔:“你身上的奴印我有辦法,但我們得先離開這裡。”
淺兒的眼眸就像散去烏雲的月華一般再度明亮起來:“真的嗎?師父,我真的還有希望自由嗎?”
“有的,不管怎麼樣,不要失去希望,你越沮喪,越中了他的心計。”顧白璐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好休息,養好身子,這兩天蘇沐薇就會行動了。”
淺兒點了點頭:“謝謝師父,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嘖嘖嘖,看你這張小嘴,不但好看,還挺會說話,師父我就喜歡別人誇我。”顧白璐沒臉沒皮地道。
淺兒輕笑:“我要向師父學習。”
“切,你知道陸焚影跟我說什麼嗎,讓我不要教你學我的性子,我呸……我性子怎麼了,他是不懂欣賞……”顧白璐提起陸焚影昨晚說的話就來氣。
“他說話向來毒舌,罵起人來,能讓人想死,以前的他更恐怖。”淺兒坦蕩地道。
陸焚影脾氣不好,很少有耐心,稍有撫他的意,便會暴力。
嘴上也不會饒人,說起話來如刀如劍,扎得你痛到麻木。
這與他當年被母妃丟進狼羣裡有關,造成了他暴戾的脾性。
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不好,畢竟他是貴族,是天家之子,再粗暴也得粗暴得有氣質。
所以他風花雪月,聽曲,學琴,寫詩作畫。
陶冶了些性子,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
“不說他了,反正你也很快跟他沒關係了,你這幾天先忍着,我等下會想辦法去催催蘇沐薇。”
顧白璐從主院出來,在門口遇到了陸焚影,他臉色極其難看,看見顧白璐就像看到了仇人一般的露出寒意。
顧白璐當他發神經,撇了撇嘴離開。
到了門口,看見總管事,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你們太子今天怎麼回事,好像我是他仇人一般。”
總管事扶了扶額:“恣王妃,這幾天您還是躲着太子一點,奴才聽說今天太子上早朝,被一羣貴族擠兌了,說他爲了一個女奴連城池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