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臻捏下夭夭的手攥在手心裡,語氣中頗爲失落,道:“怎麼成婚許久了,夫妻和順,遲遲沒有音信,我也是急了,難不成我真是不行了?男人麼,可以昏庸,可以無道,可是絕對不可以不行!”
夭夭聽了發笑,連忙撫着他心口替他順氣,道:“您這脾性好,凡事從自個兒身上找錯處。”
尉遲雲臻一臉憂愁,道:“我這身子浸淫劇毒十幾年了,恐怕早就如蟲蛀似的中空了,林半夏說過,即便拔去了毒性,對身子的傷害也頗大,當真是不復當年了。過去不以爲意,如今想來後怕,我們這樣好,要是無後豈不是大大的浪費了。”
夭夭笑色撩人,揶揄道:“您這是明裡暗裡都在讚自己吧,您這般絕世風華,確實是人間少有。”
尉遲雲臻無心同她說笑,林半夏的話一字一句回憶起來都像那麼回事兒。“子息緣淺,那真是人生一大憾事了。”
夭夭暗暗撫了下腹部,道:“許是我身子不濟呢,是該找個御醫開方子理一理。”
尉遲雲臻半晌不語,知道夭夭是爲了給他寬心,夭夭越是通情達理,他便越是揪心。他轉過身站在窗外,情緒一時把控不住,看着窗外鬱鬱蔥蔥的木瓜樹,連樹木都知道開花結果,可他怎麼就在這在這茬上生了短處。
夭夭緩步走到他身後,雙手環過他,臉頰貼在他背脊上,不知道怎麼寬慰他,只能用拙劣的舉動表達關懷的意思。“您別惱,這不是咱們纔剛起步麼。”
尉遲雲臻一聽也是這個道理,轉過臉來看夭夭,道:“也是,造孩子這事兒,估摸着講究勤有功戲無益,咱們過去浪費了太多時光,趁現在彌補起來,勤加操練,沒準下個月能有佳音。”
夭夭看他黯然的眼眸被她三兩句點燃起了星火,這會兒想逃怕是爲時已晚。她往窗外掃了眼,道:“您這是要做什麼,壽慶請御醫去了,一會兒可就回來了,您這樣白日宣淫不好。”
尉遲雲臻輕佻一笑,道:“這是七王府,什麼好,什麼不好,自然由我說了算,白日宣淫纔好,大白天的,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夭夭噗嗤一笑往後逃,尉遲雲臻教過她幾招皮毛,她正好跟他過了幾招,尉遲雲臻耐心地拆了三招,到了第四招真是沒興趣跟她浪費時間了。本來一招就能破了她的攻勢,爲了哄她開心勉爲其難對接拆招,沒想到夭夭還起了興致了,他只好當即剎停,一手將夭夭反扣入懷。“我真是越來越後悔教你功夫了,夭夭,腿腳功夫不必學,呆在我身邊由我護着,沒人敢欺負你。牀上功夫你倒真是要好好學學,我盼着你日有所進,悟出更多體會,你我二人時常切磋牀上功夫,豈不是快哉。”
夭夭不悅道:“您可說輕些,也不怕被人聽去笑話。”
尉遲雲臻滿不在乎道:“七王爺的名聲在長安城都臭了,還怕府上的人背後說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