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尉遲雲臻對這個三哥的印象很一般，尤其是上回給尉遲佑玄弄了一堆煉丹美人回來，把他帶入了煉丹修仙之道，如今的尉遲佑玄除了貪色還妄想着長生。“罷了，三哥這人資質平庸，也只能討討父皇的歡心。”
夭夭淺笑，選賢任能排了一溜，誰都不合適，只有眼前之人最好。“說來說去，誰當皇帝都不好，可不得您當麼。”
尉遲雲臻頓了頓，道：“我倒是沒想過。”
夭夭道：“那您去玉堂春的路上好好想一想。”
尉遲雲臻收拾停當，推開門去，壽慶蝦着腰，在門外恭迎他。
玉堂春許久不來了，門面依舊，堂子裡的美人倒是添了不少新面孔。盧少臨包下了第一號的廂房，十二樂妓奏琴，蒙着面紗的舞姬甩着水袖翩翩起舞。他見了尉遲雲臻從門外進來，提着酒壺就迎上去了。“七王爺許久不來了，難不成還真應了坊間之言，七王妃管得太嚴實了，都不讓您出來透口氣了。”
尉遲雲臻客套道：“讓少臨見笑了，這陣子府上確實事忙。可是你一張帖子，我每回必到的。”
尉遲雲臻經過廂房內的地罩，在舞姬層層疊疊的水袖之後看到了尉遲雲嶸的臉。“真是巧了，五哥也在。”
尉遲雲嶸笑道：“少臨客氣，每回有好吃好玩的，總記着預上我一份，我哪有不賞臉的道理。”
“二位王爺賞臉，自然是蓬蓽生輝。”盧少臨大手一揮，“上酒。”
尉遲雲臻不跟盧少臨客套，直接往上座去就位，尉遲雲嶸坐到他身邊，身旁伺候的人忙給兩位王爺斟上酒。尉遲雲臻擡手飲了一杯，深感此酒辣舌，發嗆得慌。尉遲雲嶸笑道：“老七府上的王妃管得好，別說玉堂春裡絕跡了，就連喝酒都快戒了吧。”
尉遲雲臻笑了笑，道：“五哥本事大，管理軍務和府上內務都是一言堂，我還要跟您討教纔是。”
“討教談不上，不過是娶妻娶賢，納妾納色罷了。”尉遲雲嶸笑得不懷好意，尉遲雲臻一聽便是話中有話。“老七府上的王妃好能耐，有本事把你王府上下清掃了一遍，普天之下，恐怕沒哪個女子能比她更有手段了。”
尉遲雲臻道：“我姑且當做是五哥對她的褒獎了。”
尉遲雲嶸左右看衆人都各自攬着姑娘耍樂，剩下他倆觥籌對飲，他笑道：“自然是褒獎了，我還聽說七王妃孤身一人闖蕩東越國，那真是鐵骨錚錚巾幗不讓鬚眉。”
尉遲雲臻佯裝大駭，道：“是麼？何來這種傳聞，王妃一直與我一同遊山玩水，何時居然出了個分身？”
尉遲雲嶸一臉匪夷所思，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合常理之事。兩個人互相打着馬虎眼，掂量着對方說話的分量。“這麼看來是物有相同，人有相似麼？”
尉遲雲臻只好揶揄起顧博文來轉移視線，道：“那可真要問問我的老泰山了，是不是心思收不住，外面也生了不少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