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歌因爲豁然開朗,近些日子以來身沾染的憂鬱也頃刻不見了蹤影。
他回了書房,正好林淵也趕了過來,“王爺,蘇側妃醒了。”
聞言,容安歌只是淺淡一笑,“睡了快整整一日,也真是難爲她了。”
林淵,“……”
不知道爲什麼,莫名想笑,他掩脣輕咳了一聲,說道,“王爺,蘇側妃不記得昨日的事情了,屬下只說了她是突然動了胎氣昏倒在後花園被王爺看到帶回了院子裡,也提醒了這一個月都要臥牀靜養。”
容安歌微微點頭,手指輕叩着桌案,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思考了許久過後,纔開口道,“皇城郊外可還有類似小皇嫂的傾居那般的莊子?”
林淵面露詫異,“王爺是想添置房產?”
“不。”容安歌一字一頓,道,“等肖若水把孩子生下來後,把那孩子送出去養着,本王實在對它母親厭煩的很,連帶着也不想看見他。”
他先前失手將肖若水打傷導致小產,現在想想八成也是做戲吧。
呵,偏偏他還當了,竟然還許下了讓她兒子當世子的承諾,好在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讓他迷途知返,不至於錯的太離譜。
林淵猶豫再三後,說道,“王爺,您既然如此討厭未出世的小公子,那何不……賜下一碗落胎藥,也省得孩子來這世遭罪。”
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也在悲涼自己的身世。
畢竟,他們做暗衛的哪個不是孤兒出身。
容安歌自然是知道林淵心在想着什麼,他抿脣沉默了瞬。
“本王會好好考慮的,你先下去吧,蘇夕那兒讓管家平日裡多照顧一些,本王這些日子都會宿在書房裡。”
“是,屬下告退。”
臨近正午的時候,蘇德勝捧着一道黃澄澄的聖旨從轎子下來,進了安王府。
管家連忙笑盈盈的迎了去,“哎喲喲,蘇大總管來了,老奴有失遠迎。”
蘇德勝擡手打斷這人突然來套近乎。
他眯着眼朝裡面看去,“帶雜家去找王爺吧,皇讓奴才把聖旨帶給王爺。”
“蘇大總管這邊請,王爺在書房。”管家帶着路。
經過後花園的時候,容安歌正巧也剛從書房離開不久,兩人一下子碰了。
他掃了眼蘇德勝手的聖旨,淡漠道,“隨本王來。”
——
煙雲樓內,肖若水得不到蘇夕出事的消息,整個人都陰沉的不行。
莧兒更是連臥房都不敢進了,生怕這個側妃突然發瘋。
唉,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肖側妃已經徹底失寵了。
看看這裡三層外三層全是王爺的人,可以知道,她們啊這是被禁足了。
從前,莧兒也還能出去,自從次王爺加強了守衛之後,她便一直待在這個院子裡,當了半個主子。
除了打掃的活以外,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做。
唉,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頭啊。
再過本個時辰到了午膳的點了,莧兒正坐在院子裡的鞦韆等着人來送飯,無聊的蕩起了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