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夜遊神沒法比,但是因爲辟邪是我最熟悉的符,所以我的速度也並不慢。因爲我的符只能讓有法力的人用,而夜遊神的符卻可以通用,所以我並不打算一直待在這裡畫符。而且夜遊神已經畫了不少符,應該可以勉強供應過來了。
畫符的同時我的丹田內的太極圖帶動法力運轉的極快,所以我的體力也早已經被慢慢的補充過來。待得我畫完手裡的黃紙後,我已經感覺到身體已經重新充滿了活力。
擡頭吐出一口濁氣,頓時神清氣爽,左右活動了一下筋骨。只留下幾張符放在口袋裡,其他的都放回芥子袋,可以重新出發了。
夜遊神擡頭看了我一眼,不知從那裡掏出一張大幡來,幡上畫的正是原始的辟邪符。
“這個只能用一次。”夜遊神將幡扔給我:“將它插在地上,注入法力就行了,範圍的大小就看你法力的多少。在範圍裡的中邪之人,都可以暫時定住,不能動彈。”
“多謝。”
我接住幡,將它放入芥子袋,也不多廢話,向夜遊神行了一個道禮,轉身出門。
“好自爲之!”門關上前,夜遊神說。
已經有大批的感染者被制服並人爲的進行了驅邪。我看見那些原來擔任教官的人一個個拿着辟邪符和一根根原來抵抗歹徒的長棍。看來他們真的是執行處的,從風格上就可以看出來。
一個感染者撲過來將一個教官撲倒,被撲倒的教官隨手一張辟邪就貼在了感染者額頭上,一翻身,又把一張辟邪貼在自己傷口上,驅逐了黑氣之後又重新加入戰鬥。
那些已經被辟邪給控制住的感染者自然有後方來的人接應。一旦有人倒下後方就會馬上走來一人將他拖到一旁,細細的將黑氣逼出來。那些被驅過邪的人不多時就清醒過來,但是卻一臉迷茫,而且渾身無力,只能靠在牆壁上大口喘息。這些人絕不能讓他們出校園,畢竟我們也還沒有完全將這中屍毒給弄清楚,誰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其他併發症?
“牛宏呢?”我一轉頭,是王霓開口。
“你自己沒事吧?”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王霓,除了呼吸略顯紊亂,倒也沒什麼大礙,也算鬆了一口氣:“小宏在教學樓裡,應該沒事。”
“我有什麼事?一直在後方。”
“刑叔他們回來沒有?”
出了這麼大事,就是看不見刑叔和小金。雖然刑叔腦子不好使,小金冷到極致,但是他們要是在,我們的戰鬥力絕對可以上升好幾個檔次。
“沒有,好像是一起去辦事了。”
“我靠,還有什麼比這裡的事要大?難道是天王老子?”我暗罵道:“現在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雖然我們已經把防禦線往裡推進了不少,但其實都是一些感染並不嚴重的地方,像最裡面的操場和幾幢教學樓根本就進不去。
“情況並不好,如果能裡外夾擊就好了。”文曲星看見我走過來說。
文曲星雖然是我們這裡官職最高的人,但是他畢竟是丞相出身。而且還是靠封神榜才進的仙班,雖然可以動用一點法力,但其本身的戰鬥力並不高。但是文曲星卻正好和刑叔相反,刑叔是徒有強悍的武力值,卻沒有腦子,文曲星雖然沒有可觀的武力值,但是卻有爆表的策略值啊!
文曲星一句話就點醒了我這個夢中人,對啊!我們可以先打入敵人內部啊!夜遊神不是給我一張幡嗎?物盡其用,把幡帶到操場上,給他們來一個ACE!(團滅)
我把我的想法和文曲星說了,文曲星似乎很興奮的同意了,並指名要我親自去被這口黑鍋。
本來我就準備去操場,但是被這麼一指名,我怎麼就這麼不樂意了呢?
沒辦法,再沒有人比我適合背黑鍋了,所以他們總是願意把最大,最黑的那一口留給我。
計劃既然已經制定好了,剩下的就是馬上開始執行了,不用多說,我還是在腳上運起風行,健步如飛,直奔操場而去。
我突然有些欣喜的感覺到自己許久沒有進步的風行術居然有所突破。腳上的風更快,更輕了一些,甚至我已經能借着風力在空中停頓一會。
風行術能位列八寶妙術之一也是有理由的,雖然我現在只能藉着風行讓自己跑的更快,跳的更高。但是但風行術有所小成,我就能借着風,讓自己順風飛行,再進一步就能帶着人飛行。而當可以將風行術發揮到極致之時,我甚至能直接借風的力量摧毀一座城市——至少都有十級的颱風風力!
腳上生風,所以我跑的極快,操場不遠,所以一會就到了。
在我抵達操場之後,還有一道紅光接踵而來。回頭一看,正是王霓。
“你怎麼來了?”我驚訝道。
“來幫你。”王霓說的理所當然。
“幫什麼幫?”我厲聲道:“快回去,除非你有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那張幡我來用最好。”王霓淡淡道。
對啊,王霓有大量的法力儲存,的確是使用那道幡的最佳人選。而且這麼一來她的安全也可以保證,我也可以空出手來處理那些已經被控制的感染者。
我好像真的沒有理由可以拒絕她了。
把幡遞給王霓,我們要先制定一個完美的計劃才行。
操場的制高點是最前方的主席臺,主席臺有一個遮雨的頂棚,頂棚是用鋼鐵搭建的。所以我準備先和王霓跳到主席臺的頂棚上,一來可以觀察整個操場,二來那裡也沒有感染者的襲擊。
我和王霓說了我的想法,可是王霓臉上馬上犯了難。
“我跳不了這麼高......”王霓似乎很不想展示自己的弱點,說的迷迷糊糊地的,正在這是,一個感染者揮舞着雙手正要撲向王霓。
我來不及想更多,攔腰一把把王霓抱住,腳上風行一轉,縱身躍上了主席臺,在藉着搭建主席臺頂棚的幾根鐵管,一步步跳了上去。
和王霓也不是第一次同患難了,但還是我第一次抱人家。王霓穿上高跟鞋其實要比我高,但是因爲她的腿就幾乎佔了她身高的一半了。所以王霓本身其實並不重,而且我這是爲了救她。
我厚顏無恥的爲自己找了藉口,於是更心安理得的放慢把王霓放下來的速度。
王霓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不過以我對她了了解,這一點小事,應該還是嚇不到她的......
王霓急促的吐出兩口氣,好像下了什麼決心才忍住把我踢下去的衝動,轉頭對我甜甜一笑。
我看着王霓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起來。
我不是第一次看她笑,卻是第一次看她笑的那麼不自然,就好像一隻老虎在撕咬它的獵物時的笑容,怎麼形容呢?對了,就是我們即將把自己最愛吃的東西一口吞下的感覺。
“你想幹什麼?”我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我可告訴你,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啊。”
“放心。”王霓依舊保持着那看似美麗,實則恐怖的笑容:“我不打你。”
“那就好,女俠,我下去了。”我實在不願意多和王霓帶一會了:“等我喊開始你就馬上把幡插到操場中央!”
從主席臺上下來,我感覺好不容易纔突破的風行好像王霓嚇到又慢回去了......
剛一落地,就像是一塊磁鐵落到了鐵釘盒裡,有無數的感染者像我撲來。
感染者有男有女,看見女的,我就小心翼翼的將人家撥開,看見男的一個勁的像我衝來,我就在保證不傷到他的前提下一腳踹開。
我勒個去,長這麼醜居然還能跑這麼快!不過長相和速度有關係嗎?
應該......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