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哼，一羣戲精
陳凡一臉納悶，樺山還真有福利院？自己在樺山從小玩到大，居然從來沒見過，甚至聽都沒聽過。
本來他還準備走呢，但既然已經到了，心裡想着趕緊把東西送完，收錢走人就是了，畢竟一個差評對外賣小哥的影響太大了。
陳凡推着電動車朝着樺山福利院門口走去，大門口一側是一個保安室，裡面坐着一個穿着便服的男人。
此時，保安正在看着眼前一臺閉路電視呢，嘴上還在嘟囔着，“這死猴子，幾天不見，功力見漲啊？”
陳凡倒是沒聽仔細，他把50份魚香肉絲和一份米飯拎了過來，一邊看着單子，一邊朝保安說道：“師傅，你們這裡叫玉茯苓的定的外賣到了……”
保安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露出大喜之色，“外賣到了？先給我一盒！”
陳凡看着保安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而且肚子挺的老高，此時還咕嚕一聲響了起來，暗想不會是專門等着自己送外賣的吧？
他也沒多想，立刻拿出一盒魚香肉絲來，遞給保安。
“回香樓的魚香肉絲，嘖嘖，美滴很！”
保安的鼻子微微皺了皺，便知飯盒裡裝的是魚香肉絲，頓時笑容滿面，又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看上去有些古色古香的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東西在手心。
陳凡看着這保安神神叨叨的樣子，不禁一陣詫異，這傢伙難不成只吃菜，不吃飯？怎麼長這麼胖的？
想着卻見那保安的手心裡居然是一粒米，而且還散發出那種類似《中華小當家》的動漫裡纔會出現的閃閃光暈。
一粒米，一盒魚香肉絲，這是什麼搭配？
減肥嗎？
可他一臉油膩樣，不像啊。
陳凡正納悶着呢，又被另外一個畫面給吸引住了，倒是沒注意保安將那粒米放在魚香肉絲上之後的奇異景象。
他目光的焦點全部放在保安面前的閉路電視上，一隻白色猴子正對着鏡頭做鬼臉呢，不時伸伸舌頭，一會又齜牙咧嘴的笑。
陳凡一看是白猴，頓時想起了自己路上遇到的那隻騎着大鳥的猴子，心下頓時一動。
就在這時，保安打了一個飽嗝，將空空如也的飯盒放到一邊，見陳凡正盯着顯示器看呢，也看了一眼，隨即立刻站起身來，怒罵一聲，“這死猴子，被我逮着就有你好看！”
顯示器裡的白猴就和通靈一樣，立刻嘰嘰喳喳的一陣叫，隨即一個躍身飛起，居然還把手放在嘴巴里，吹了一聲哨響，空中立刻一隻巨鳥飛來，那白猴穩穩的落在那巨鳥身上飛走了。
保安立刻又罵了一句，隨即就從保安室裡衝了出來，陳凡見狀，立刻問道，“外賣怎麼辦？”
不過陳凡剛轉身，那保安就消失在一側的幽暗的樹林裡了，他站在原地，一陣發愣。
陳凡這時想自己不可能無限期在這等吧，這一單廢這麼大事才4塊錢，美食街那邊還有大堆單子等着自己接呢。
他隨即想起那個玉茯苓給自己打過電話，立刻拿出手機來，給那個號碼回撥了一個號碼。
沒一會電話就接通了，陳凡立刻說：“外賣送到了，不過你們這的保安追猴子去了，而且飯外賣被他吃了一份，你看我這外賣怎麼給你……”
電話裡的女子不禁一愕，隨即嘟囔一聲，“這個呂松子，總和小白過不去做什麼……”又道：“你等着，我就來！”
陳凡站在保安室的窗口，不禁又下意識的看了看閉路電視，居然看到一個人影飛了過去，看那身形好像就是剛纔的保安。
他不禁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己看花眼了。
這時，大門轟隆一聲打開了，陳凡這纔回過神來，朝着大門口看去。
裡面走出來一個身材婀娜、高佻的女人，卻見她柳眉杏眼，膚白如雪，樣貌娟秀，長髮披肩，上身一件低胸的T恤，半露的事業線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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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半露的酥胸上似乎有一個黑***紋身若隱若現，一身頗具古韻的長裙，和着長髮一起隨風而動，就好像仙子臨塵一樣。
陳凡看的一陣發呆，自己在美食街送外賣，那邊人流集中，每天看到的各式各樣的美女，不過那些女人如果站在眼前這位旁邊，瞬間就能黯然失色。
在這一刻，他才感覺到自己詞彙如此匱乏，居然在自己的詞典找不到一個能貼切的形容眼前美女的詞彙來，好像十年寒窗在這一刻全部還給了老師。
自己所能用上的任何溢美之詞，感覺用在這女人身上，有一種俗不可耐，玷污了眼前女神的感覺。
這就是網名叫玉茯苓的女人？女神啊。
玉茯苓見陳凡盯着自己發呆，不禁眉頭微蹙的看着他，“外賣給我，你可以走了！”
說着還遞給陳凡一張百元鈔票，“這是你買骨頭的錢，剩下的打賞你了，這一趟也怪不容易的！”
陳凡聽出正是電話裡女子的聲音，但是聲音似乎比在電話裡聽上去更好聽一些，居然有一種空靈、沁人心肺的感覺。
玉茯苓又晃了一下手裡的錢，她胸口居然也跟着一顫，看的陳凡不禁吞了一口唾沫，這纔回過神來，“不……用不了這麼多……”
這時他又聞到玉茯苓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讓人有一種屏息凝神，腦袋瞬間清醒的感覺，那種感覺不亞於夏天在鼻子邊擦了風精油。
而且甚至剛纔摔跤後手腳的疼痛也在瞬間消失不見了，甚至感覺這種檀香似曾相識，自己在什麼地方聞過一樣。
玉茯苓只是朝着陳凡點點頭“沒事，應該的！”
陳凡這才伸手接過女子手裡的錢，手指只是在對方的玉手一滑，頓時感覺有一股暖流從對方手裡傳遞到自己的手心，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玉茯苓此時臉色也是微微一動地看了一眼陳凡，陳凡還以爲自己無意之舉，觸怒了女神呢。
看着她伸手要去拎一堆飯盒，他作爲一個男人，這種粗活怎麼捨得讓女神親自動手，***先一步，拎起了飯盒，“還是我來吧，怪重的！”
玉茯苓那一雙剪水的秋瞳緊緊盯着陳凡，好似要從他身上看出花來。
陳凡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趕忙將飯盒還給她，轉身欲走，卻被玉茯苓叫住。
“不是說幫我送進去嗎，怎麼又走了？”
陳凡乾笑道：“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嗎。”
玉茯苓擺擺手，“誤會不存在的，你跟我走，待會還要給你打賞。”
陳凡：“之前不是給我小費了嗎，怎麼還有打賞？”
玉茯苓莞爾一笑，“不必多言，你跟我來便是。”
陳凡想了想，終是點頭同意。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玉茯苓深看一眼陳凡，然後扭着纖細的腰肢，向福利院內走去，陳凡拎着東西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不過看着眼前的玉茯苓走路似乎並不快，而自己小跑着居然還是追不上她，始終和她之間有兩三米的距離。
陳凡不禁一陣納悶，這女神腳底下抹油了嗎？走這麼快？
很快前面一座三層樓的建築出現在眼前，陳凡跟在玉茯苓的後面，走進了一樓的一個大堂。
剛到大堂門口，就聽裡面傳來一個暴躁的聲音，“靈竹子，老夫忍你好久了，我的靈米是不是你拿去了？”
隨即又傳來一個聲音，“古書真君，你不要血口噴人，說老夫偷你靈米，可有什麼證據？”
陳凡跟着女神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老頭，正在大堂裡對峙着呢，身邊也有不少老頭老太太，都在拉架。
這個說，“現在靈氣已經開始復甦，只要假以時日，靈氣源源不絕，何必爭較一粒靈米的得失？”
那個說，“是啊，最近異象頻生，鎮靈塔的靈氣外泄嚴重，只要我們同舟共濟，飛昇指日可待啊！”
其中一個頭發完全是爆開的，加上他頭髮花白的樣子，簡直就是東方版的愛因斯坦，不過比愛因斯塔更魁梧一些。
卻見他立刻就擺出了一副架勢，“靈氣復甦歸復甦，但是靈米現在還是稀缺的，偷老夫靈米就是不對！老夫非要教訓教訓他不可。”
另外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腰都快彎到地上去了，居然火氣也不小，“老夫也忍你很久了，你東西一沒了就賴老夫偷的，來，雖然老夫幾百年沒動手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陳凡聽的一頭霧水，什麼靈米？什麼靈氣？還飛昇？還尼瑪幾百年沒動手了，你當你是吃了徐福的長生丹啊？
哼，一羣戲精。
玉茯苓咳嗽了一聲，“怎麼？你們都捨得消耗體內僅存不多的靈力了？”
一衆老頭老太太聽到玉茯苓的聲音，視線刷刷地投過來，一個個都不吭聲了，兩個火爆脾氣的傢伙，臉上的怒火也瞬間消失了，好像對相貌年輕的玉茯苓很是敬重一樣。
這時叫古書真君、卻是一副愛因斯塔造型的老頭看了一眼玉茯苓身後的陳凡，“這個凡人是誰？咱院裡可幾百年沒進過凡人了。”
“他是來給你們送外賣。”玉茯苓輕哼一聲，“老孃可沒時間天天給你們做飯。”
聽到“外賣”兩個字，那些老頭老太太和瘋了一樣，立刻一窩蜂的涌了上來。
陳凡還真被這幫老頭老太太嚇了一跳，別看這幫老傢伙加起來的歲數可能都有近千歲了，看到飯盒後的動作，比小夥子還伶俐呢。
他還在想，這一個個的都和餓死鬼投胎一樣，該不會這家福利院平時在虐待這幫老傢伙吧？
喂，妖妖零嗎？
我舉報樺山福利院虐待老人，他們連飯都吃不起，連我的手和豬蹄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