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二十年前的時候,四大凶獸以及白澤大人並沒有死去。”囚牛閉上眼睛想了一會,然後突然睜開時,緩慢敘述了起來。
聽到白澤大人沒有死去,在場的妖怪並沒有感到震驚,因爲早在片刻之前他們已經震驚夠了,但是現在又聽到了四大凶獸當年也沒有死去時,不少青年妖怪就已經開始變得不淡定了。
這可是四大兄兇獸,妖怪界的一顆毒瘤,他們活着幾乎沒有妖怪會感到高興,但是他們死去,高興慶祝的妖怪就不在少數了。
轉眼,囚牛繼續講道:“白澤大人以及四大凶獸,嚴格意義上,他們每一個人的肉體早已殘廢,只不過靈體還沒有消散,像四大凶獸還有白澤大人這種級別的妖怪,他們完全可以將靈體脫離原來的肉體,從而再次找一具肉體,比如現在的白澤大人……”
道罷,囚牛的目光看向了彭創的方向。
看到囚牛等衆妖怪看向自己,彭創頓時變得有些不好意思,撓頭尬笑了一陣。
“也就是說,這貨其實在本質上還是一個人類?”鄭璐忍不住問道,略帶好奇的眼眸在彭創的身上打轉。
“額……”這個問題讓囚牛陷入了沉思。
勞資直接攤牌算了,你們就別在這猜測了。彭創內心想到。
“以前我還是一個人類,但是現在隨着時間的推移,我慢慢和白澤融爲了一體,開始從一個人類,變爲妖怪。”彭創將原先白澤對他說過的話,再次複述了一遍。
此話一出,鄭璐看向彭創的眼神古怪了幾分:“話說你到底是多會成爲白澤的肉體?”
“準確的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與白澤這個人物認識的時候,是在初三體測的那天。”彭創如實回道,“糾正你一個錯誤,我並不是白澤肉體那麼簡單,因爲白澤已經將他的能力全部傳承給了我,而他本人的靈體每天就在我的心境內休息欣賞風景,安享晚年。”
“原來是那個時候……”鄭璐若有所思。
“要不是有白澤的出現,我現在壓根就對鄭璐姐姐你望塵莫及啊。”彭創忍不住感慨起來。
鄭璐呵呵一笑,回道:“你說錯了,你現在照樣是這樣。”
彭創聽見這話,顯得有些不太滿意,講道:“你看你這人,要不是我體內的白澤,我能考上新河一高?我能進到三班?我能吸引你的注意?”
此語一出,在場的妖怪們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鄭璐卻是怔在了那裡。
“你考上新河一高,全部靠的是白澤?”鄭璐面部陰沉了下來。
這個時候,彭創才意識到他說錯了話,但是爲時已晚,就算是硬性去解釋,鄭璐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媽賣批!
爲毛我說話老是不過腦子!彭創在心中暗罵道。
你才發現啊……
“啊,怎麼可能全部依靠白澤呢?我肯定也……”彭創滿嘴的瞎編亂造。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弄虛作假的人!”
語罷,鄭璐轉身走出了視光族的二樓。
涼涼了。
彭創欲哭無淚。
特麼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賤呢!總感覺鄭璐剛對你有一絲好感,現在好了,全都扯淡了。
“囚牛,你繼續你繼續。”彭創尬笑的起身,而後也跑了出去。
還能怎麼辦!追上解釋一下唄!
原地囚牛和衆妖怪看見這番場景,也是無比的尷尬。
這就好像是一對情侶突然鬧翻,而他們就剛好站在旁邊。
“我們繼續啊,然後就在前段時間,饕餮……”囚牛滔滔不絕再次對衆妖怪繼續講道。
瑪德!
都怪他嘴賤,要不是他,鄭璐也不可能生彭創的氣。
彭創一路狂奔,很快就來到了一樓,在一樓環視了一圈,卻硬是沒有發現鄭璐的身影。
該不會跑出去了吧?
想到這裡,彭創二話沒說直接就跑出了這棟房屋。
啪!
結果,彭創剛一出門,右腳就被一絆,身子不由自主向前傾,狠狠摔了一個狗啃泥。
什麼東西!彭創滿臉怒意,看向絆倒他的事物,下瞬他看清時,眼神中的怒意頃刻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陪笑。
“鄭璐啊。”彭創撓頭笑着起身。
原來是彭創跑出視光族房屋時,鄭璐就在這棟房屋的門前靠着,便伸出左腳,成功將彭創絆了一下。
“還生氣呢。”彭創摩擦着雙手,樣子極其猥瑣。
“滾!”
鄭璐冷聲道。
可彭創依舊不要臉的說道:“你要是讓我滾,幹嘛還要絆我這一下?讓我直接跑過去不就好了?”
而鄭璐面無表情,冷冷看着彭創,一副“怎麼你有意見”的樣子。
彭創見狀,趕緊扯開了話題。
“你看嘛,我要不是靠白澤,現在咱們倆別說是見到了,就是聯繫都不可能聯繫對吧?你一下就少了我這麼一個帥氣的男同學,你說遺憾不遺憾?”
“你在我心裡,好像沒有那麼高的地位吧?”鄭璐冷冷一笑,“還真能看得起自己。”
彭創吧唧吧唧嘴,頓時語塞。
的確,在鄭璐心中彭創本身可能一直就沒什麼地位,要不是他白澤的另外一重身份,說不定鄭璐壓根就不會搭理他。
哈哈!
彭創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是好笑。
一直以來只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是他自己任性了!
他潛意識裡一直認爲,他考上新河一高就可以與鄭璐達到了同一高度,這樣鄭璐或許就可以正眼看他,但那根本就不是他靠自己的水平考上的,是靠白澤,包括後來來到新河一高的種種考試,彭創全部都是依靠着白澤。
沒錯,他喜歡的是鄭璐。
“鄭璐,你知道嗎,其實我們是小學同學。”
半響過去後,彭創微微一笑,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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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璐聞得此話,緩緩擡起頭,看向了彭創。
小學同學?不可能啊,她印象里根本就沒有彭創這個人。
彭創微微頷首,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無奈,他張了張嘴脣,緩慢講出了口:“也對,像你這種這麼優秀的女生怎麼可能還會記得我。我是一班的鼻涕豬。”